艾诺之战
第十二节：死亡演出
“卡达·烬，这可真是个熟悉的名字啊！”一声冷笑出现在烬的身后。
崔斯特在此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意识也仿佛随之消失……
烬丢下崔斯特，轻声一笑，转头看着身后那男人，轻声说道，“我的演出，越来越热闹了呢！”
“没错，越来越热闹了！”苍老的声音伴着平缓的脚步声，靠近着。
客栈的老板走了过来，此时他那长长的胡须透露着老者的威严。
“流火门的人，都是这么热情。”烬笑道，“可你们认为，凭你们两个，就想抓住我吗？”
年轻的剑客拔出长剑，挑了挑眉，说：“既然知道我们是流火门的人，你难道觉得不行吗？”
“那来试试？”烬看着两人，手已不知不觉地伸到了后面。
看着这不动波澜的面具，年轻的剑客踏步而刺，愤怒已经冲散了他心中的谨慎。
“舞台开幕了！”烬扔出一个手雷。
长胡须的老人见势不妙，一震双臂，宽大的袖袍里弹出半截短剑，然后他一只手按在年轻剑客的肩上，跃起，另一只手上的剑刃迅速发出通红的微光，一瞬间，剑刃上燃起了暴怒的火焰，短剑一劈而下，火势暴涨，并被甩出剑刃，火焰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护在两人前方的盾牌。
与此同时，手雷也已逼近，烬毫不犹豫地拿起枪，对着手雷扣动扳机……
“轰——”
虽然破坏力不算太大，但足以将这间房重创，爆炸范围内，一片狼藉。
当火焰消散之后，烬与崔斯特已经消失在两人的面前，无影无踪。
“托克，追！”
老人看着那摇晃着的窗门，收起袖中剑，一头跳向窗外的树林。
在这宁静的树林中，一切都仿佛沉睡着，似乎这里的静，从未被打破过。
无息的静，是此时老人心中的沉重，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恐怖杀手。
“老师，他……”年轻的剑者赶来，望着这一脸凝重的老人，他话音未落，就被老人示意闭嘴。
老人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这样才能最快的反应一切危机，也许他现在的任何一个判断失误，都会导致他俩命丧于此。
远处，浓密的树叶之下，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惨白面具下，发出了冷嘲的笑。
“我的表演，将让你们难以忘怀。”
托克四处张望，紧握着手里的长剑，他根本不敢有半点松懈。
托克很早前就听说过那喋血的金魔，之前在芝云行省闹得是人心惶惶，更何况这次他以更加暴力的姿态返回了芝云行省，太多流火门弟子惨死其手，这些都是托克心中的警钟，不容他轻视。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着地上的枯叶，缓慢前行着，烬一定在附近等着他们的到来，只是不愿傻傻的暴露自己。
“嗤……”
听到脚底下的轻响，老人心中一惊，抓住托克向一旁跳开。
随后，沉闷的爆炸声响起，地上的枯叶再次被卷起，飞舞于空中，可是两人没有时间欣赏，因为他们的位置暴露了。
在此时，空中那冷冷的月亮带来的只有微弱光芒，所以，声响是烬判断他们所处位置的关键。
果然，一道白光射了过来，在这黑漆漆的树林，它显得格外刺眼，并且把两人的身形照亮，一览无遗。
劳克是白光的目标，但他竟然一时不知躲避，而是闭上眼睛，用剑防御。
光芒使得劳克的长剑也泛出明亮的光芒，这是电……
光芒散去，劳克跪在了地上抽搐着，根本无法躲避接下来的攻击。
“二……”
林间响起了烬的声音，也响彻在老人的心中。
老人刚想顺着声音追去。一声枪响后，劳克的一条腿被击中，而此时，劳克似乎恢复了神志，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上的疼痛，使得他不得已地单膝跪在地上。
紧接着，烬那疯狂的声音响起：“三！”
毫无防备，另一条腿也无力撑起，劳克在一声惨叫中跪在了地上，恐惧地望着前方，像是准备接受死神的审判。
“四！”
烬那疯狂的叫声再次响起，同时，爆裂的枪响突然响彻这片树林。
老人不忍看着劳克继续被烬玩弄，弹出袖剑，大步向劳克跑去，疾走如飞。
可子弹却比他快那么一步，在一声低沉的炸裂声中，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劳克，他的头突然炸开，弹中携带的曼陀罗华花瓣也随之曼舞。
“完美的艺术品，华丽的展现，真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多么的美……”
烬的声音回荡着，老人双眼通红，死死盯着那个方向，怒叫一声：“畜牲，去死吧！”
老人势不可挡地飞奔而去，可是，除了地上那几发空空的弹壳外，并不见那张白色的面孔。
“你是在找我吗？”不远处，烬缓缓地从树干后走出，将腰间系的棍状物品摆正，然后慵懒地拿出一把白色的枪，这面具似笑非笑地看着长须老人。
“卡达烬，你这样与流火门作对有什么好处？”
“好处？呵呵，受人之托而已，谈不上什么好处。”烬看了看自己的枪，说道，“也许，对我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让我尽情地演出，展现自己的才华！”
“疯子！”老人再次怒叫，朝着烬冲去。
烬不紧不慢地举起枪，指着老人，说：“你们认为我是疯子，艺术家，都是疯子。”
“砰！”
枪声一响，老人立马跳向一旁的树干，再向前一跃，子弹打在树上，溅起杂乱的木屑。
老人则更是靠近了烬，像烬刺去。
烬一步步地向后退着，冷静地再次扣动扳机，老人将两片剑刃交叉于胸前，挡住子弹，虽然没有对老人造成伤害，可是有效的阻拦了他的进攻。
烬将自己那奇特的枪扔在空中转动一圈，接住后说道：“其实，托我办事的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老人眉头一皱，又向烬跑去，脚下的怪异使他奋力加速前行，逃离了烬的陷阱。
身后的爆炸声响起，老人已经临近这血腥的恶魔，银刃划下，烬侧着身躲过，并迅速转头，举枪一击，叫道：“三。”
老人顺势俯下身子，躲过枪击后再抬头，烬又在几步之远的地方用枪指着他。
突如其来的强光使老人难以睁眼，但是这不能成为他的死刑宣告。
“四！”烬那狂热的笑声在老人耳中响起。
老人深感不妙，立即抬手交于胸前，手心一团火焰瞬间吞噬剑刃，可是防御还没准备完成，手臂猛地震荡，剑刃与子弹的碰撞，爆炸声中，老人被击退。
当老人的剑刃上火焰尽散，他的脸上也被炸上几分黝黑，长长的胡须也有严重受损。
“为疯子做事，你还有自己的路吗？”老人说完，双刃之尖交在一点，蹬地而驰，迅速位移并刺向那一步步撤后的烬。
烬立马变换拿枪姿态，用枪托勾住双刃之顶，向上一提，打散了老人的攻击点，并朝下丢出一颗手雷。
两人同时向后跳开，手雷炸开漫天花瓣，可似乎老人并感觉不到此时的花香。
花如雨下，如似轻纱。
透过密密麻麻的花瓣，烬换好子弹后，托着枪指向前方，可是并未从落下的花中见到老人的身影……
“嗯？”烬转向一旁，只见老人手上的剑刃向他劈来，他来不及躲，又用枪护在右臂上，挡住了老人的袭击，可老人并不打算放弃这近身机会，抬起双手，两面剑刃同时砍下。
烬也眼疾手快，挑起腰间的长棍护在肩上，老人强有力的进攻将烬的身体压得微弯。
“力度很大。”烬冷笑道，并拿出刚才的枪，“可就慢了那么一点。”
“砰！”
老人的腹部出现了一个洞，向外面渗着血。
老人皱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更是如同山一般压下，他的呼吸沉重起来。
一簇红色的火焰由手缓缓传递至剑刃。
烬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依然被压制着，看到那朝自己接近的火焰后，烬扣动扳机，又是一声枪响，近乎同时，烬猛地一震，挣开了老人的压制，立即一脚踢在老人身上，老人向后弹开，踉踉跄跄地站稳脚步，依然怒视着烬。
“烈流斩！”
老人双臂一震，两柄短剑呈交叉形劈下，火光在空中凝成了交叉的火焰，向烬扑面而来。
老人不顾此时的重伤，一跃而起，手臂上的剑刃被火焰吞尽，看上去如同一对火翅，美丽而危险。
老人在火翅的保护下，旋转着向烬落下，将烬步步紧逼。
火翅之下，一柄又一柄由火焰凝聚的剑向着烬刺去，烬只得躲避后退着，不过，着正合他意。
与老人拉开距离之后，烬向着老人甩出一个手雷，手雷在老人近处被“剑”击中，老人受到重创，火翅消失，同时，烬借机举枪：“三！”
“砰！”
老人掉在了地上，想要爬起来，但肩上的枪伤告诉了他痛的真理，老人只能撑着这个动作。
“今天，真是够尽兴的。”烬转了一下枪，向前缓慢走着，在距离老人十步左右时，用枪口指着老人，继续说，“但，是时候结束了。”
“四！”
狂暴的第四发枪声响起，于此同时，老人前方的树叶忽然被风吹动起来，瞬间形成了一道模糊的屏障。
风声在咆哮着，烬的子弹也跟随落叶一起卷入风墙，随风而舞。
风声停下，屏障消失，枯叶缓缓落下，烬的子弹无力地掉在地上。
“适可而止吧！”
一个长发男人持剑走来，眼神淡然地看着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