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第二天清早，菲奥娜比以往经历过“欢乐时光”之后起得更早，这一夜的风流让她精疲力竭，但也仅仅只是这样了。
虽然乐芙兰让她有一种超出时间与空间的亲切感，但是她依然无法接受。就像她是菲奥娜，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人一样。
“你起床的声音真是动听。”另一旁已经醒来很久的乐芙兰侧躺在那里，她撑着自己的脸，用那习惯了女人的目光打量着菲奥娜。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的乐芙兰眼中没有任何的慵懒，温柔，以及求而不得的渴望在她金色的眼睛中打转，她苍老的心重新焕发了生机，仿佛那具躯壳之中除了魔法能量外，还有新生的血液在流淌着。
“你变得不一样了。”菲奥娜淡淡的评价，她从一旁拿过自己的内衣，落落大方的穿上，到没有因为自己边下的女人而去刻意遮盖什么。
“你也不一样了。”乐芙兰这样说道，她们虽然经历了美妙的一晚，但那一瞬间的紧密贴合，却给两人带来了一条无可逾越的沟壑。
犹如大海想触摸天空，犹如太阳想望见月亮，犹如黑暗想紧握光明，犹如——飞鸟与鱼......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明知道我爱你，无动于衷......
“不好好休息一下么？”看着那急忙忙就穿好衣服的菲奥娜，乐芙兰有些心疼的问道，或许更多的是一丝希冀，她希望菲奥娜再多留一段时间，就好像离开这里，她就再也拥有不了她了额那样。
“不必了，我去看看锐雯。”菲奥娜这样说着，匆忙的从一旁的拿过外套，整理好了衣装之后，她只是用手指梳了梳头发，便迈步走入了那紫金色的传送门之中。
她的步伐有些缓慢，这也是乐芙兰心疼的原因，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两个相貌动人，气质出众的女人在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但也偏偏就是这样，乐芙兰也没能留下她。
她的心中，还是只有锐雯。
“唉，薄情的女人啊......”躺在床上的乐芙兰终于不再用手支着头，她感叹了一句，然后缓缓闭上了酸痛的眼睛，一时间，思绪又回到了光怪陆离的时空。
曾几何时，那个“她”也会是这样，不顾一身酸痛，不顾自身形象的来到她的面前。
最多就像菲奥娜那样，用指头轻撩几下发丝，便算是整理妆容了。
她们从不在乎对方的美貌，想要的，始终是最快来到对方面前。
“唉......”幽幽一叹，像是洞穿了乐芙兰的心思，又像是秋后败落的枫叶，那种古老的声音慢慢弥漫过来，随之前来的，是一位望着窗外的黑衣老者。
“你来做什么？”另一个乐芙兰从阴影中走出，她站在书架一边，那摆满美酒的壁橱边，用询问的语气与眼神看向这位老者——Death。
“我以为你已经放手了。”死亡骑士能看得出，乐芙兰的心情并不好，或许先前不错，不过显然自己的出现已经打扰了她。
“要喝一杯嘛？”乐芙兰好似转移话题般的抓起了两个杯子，另一只手挑选了一支从诺克萨斯建立开始，就流行于上层社会的红酒。
或许在现在的年轻贵族眼里，这东西已经老掉牙了。但是两个老掉牙的家伙来喝老掉牙的红酒，好像没什么不对。
“如果可以的话，请来杯茶。”死亡骑士挥了挥手，大法塔顶层又重新拥有了古典的气氛与浓厚的书香，乐芙兰昨夜风流的痕迹，仿佛在那一阵微风下荡然无存。
“你真无趣。”床上的乐芙兰已然换好了衣服，她来到了壁橱边下，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上好的茶叶，这是今年最新，也是工序最完美、最无可挑剔的好茶，作为诺克萨斯地下世界的女王，她有权利享受如此饮品。
“这一次，你又要插手了？”死亡骑士接过一杯刚沏好的茶水，端在手里，一双眼睛却好似洞穿了灵魂那样望着乐芙兰。
“或许吧。”在这个话题上乐芙兰的性质更低了，她想要很快跟过去，在偷看菲奥娜跟锐雯的同时再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但又不敢不给Death面子。
毕竟人家昨天还来帮她搞定了一桩麻烦，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敢跟死亡叫板。
“名字想好了用哪个没有？法王？法神？魔力主宰？暗影女王？”死亡骑士随意的叫出了几个乐芙兰以前的称呼，目光却慢慢的移到了手中的这杯热茶上。
这杯茶很好，看着茶叶在茶水中飘荡，被温度稀释出精华，醇香扑鼻，死亡骑士仿佛能够看到它的每一道工序。
从采摘，到打包，再到乐芙兰的手上，再到这被子里。
就好似人的一辈子那样，茶也有它的一生，万物皆有尽时。
“你不会只是来跟我闲聊的吧。”乐芙兰有些坐不住，她觉得死亡骑士这次带来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比如一条讯息，比如......一段未来？
“她是被选中者，天启的烙印，天启的印记，古老的武器与灼世的长剑，在审判日到来的那一天，加百列会吹响他的号角，诸神随之起舞，然后厮杀到最后一人。”死亡骑士说道。
“最后一人？以往可不是这样的。”乐芙兰有些讶异的问道。
“这只是一种说法，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逃不了诸神之战，而她的命运，也将在其中辉耀或是黯淡。”死亡骑士继续道，它仍旧盯着那被茶叶，自顾自的说道，不理睬乐芙兰的惊讶，也不理睬她的任何情绪。
“她这样的有几人？”乐芙兰询问道。
“不多，也不少，传说都被挖掘出来了，无聊的家伙们也都不再潜伏了，这一次的审判日如此盛大，让我有点稍微的替其他那三个家伙感到遗憾了。”Death道。
“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个？”乐芙兰问道。
“你答应过，但God觉得你会反悔。”死亡骑士回答。
“她，是她吗？”乐芙兰又问。
“这个问题，你已经有了答案。”死亡骑士的回答让乐芙兰突然安静了下来，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双方都默不作声。
......直到乐芙兰重新抬起头，面前的死亡骑士早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只尚有余温的茶杯，微薄的热气好像乐芙兰的心情，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消失着。
她，是“她”，也不是“她”。
乐芙兰无声的叹息着，一挥手，桌上的茶杯重回壁橱，一甩衣摆，踏着金色的高跟鞋慢慢踏出。
她还是放不下啊，一想到那张脸，她那已经被激活的心脏，就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
另一边，菲奥娜已经来到了锐雯的房间中，此时的锐萌萌已经能够在床上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她依然还是有些虚弱，精力很是疲惫的样子，但是灵魂已经与身体慢慢的开始了契合，已经能够支持她自己喝水吃饭了。
“恢复的很快嘛。”看着缓慢的咽下嘴里鸡蛋的锐雯，菲奥娜在一旁笑着说道，她可不准备去喂锐雯，作为两个要强的女人，她们往往都有一股小小的攀比之心。
如果换乐芙兰躺在这里，菲奥娜严重怀疑那个女人会很没风度的向她张大嘴巴，然后一脸能喂我吃饭是你的荣幸那样的表情。
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无奈的甩了甩头，菲奥娜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锐雯的床边，她不会照顾人，或者说不是很会，起码与锐雯或者奎因相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不过她很会削苹果，自小就能把长剑跟匕首像是手指一样玩弄出花样的菲奥娜，在削苹果上的技术也是少有人能够与之媲美。
她的手指转着刀子，像是转着一把多兰之刃那样的轻巧，这把由黄金掺杂着秘银，镶嵌着红色宝石与白银镂纹的水果刀简直就是一把艺术品，不过稍微重了些许。
“娜娜又要削平果喽。”那边的锐雯欢呼雀跃，一点都不像是个受伤的战士，倒是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卖萌跟淘气，她放下了面前的餐盘，转而期待的盯着菲奥娜的双手。
看菲奥娜削苹果是一种享受，特别是在能够亲口吃到那削的好像玉雕般的苹果的时候，作为妻子的锐雯仿佛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不断满足。
“呵呵。”菲奥娜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笑望着锐雯。
两女对视着，在削苹果的细微声音中，一个红宝石般的果子就露出了其内白黄色的果肉，而另一边，锐雯的脸则慢慢的变得通红，红的就像那一直未断的果皮那样。
这样的锐雯可爱的像是一件让菲奥娜爱不释手的珍宝那样，像个孩子，又像个撒娇的情人。
若那张脸稍微的冷峻一下，便又是另一张面目了，偶尔间在床上偷偷腹黑的锐雯可是让菲奥娜记忆尤新，那是截然不同的美，英气，潇洒，在有着女人清新秀美的面孔同时，又有着一丝军人的阳刚与魅力。
“哼......”就像是菲奥娜转过头不与乐芙兰对视那样，锐雯更加直接的闭上了眼睛，红着脸躲避着菲奥娜溺爱的眼神，与充满感情的惬意微笑。
真...真是的...这个混蛋...大清早就......
“削好了，喏。”菲奥娜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但是锐雯却仍旧闭着眼歪着头不看她。
“安啦，别生气嘛。”在锐雯的鼻尖伸手弹了一下，这个绝招果然奏效，吃痛的锐雯愤愤的睁开眼盯着菲奥娜。
“来，我喂你。”眨了眨眼睛，菲奥娜轻轻的把苹果削成了大小差不多的块状，她翻了翻一旁的抽屉，从中拿出了几根牙签，一边插着果块，一边冲锐雯笑道。
“来，啊。”
“逗小孩啊你。”某萌萌终于忍不了了，这太混蛋了，本...本...本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攻！
“真是的。”本来想骗锐雯张嘴然后狠狠吻住她的菲奥娜宣告计划失败，之后就是更为直接的一幕。
“唔！”猝不及防的锐雯被一向以速度著称的菲奥娜逮了个正着，那张愤愤的脸上还没有褪下的怒气与突如其来的愕然形成了一抹尴尬，之后就是陡然的升温，通红的脸蛋煞是可爱。
菲奥娜用力的吻着她，就好像为了弥补，或者为了赎罪那样，她吻着，吮着，舌头撬开锐雯的牙齿，在她的嘴里搜刮着，然后又引导着她，双方不断来回，一番“唇枪舌战”下最终以菲奥娜的胜利告终。
“你不回去统治一下奎因嘛。”激情过后，气喘吁吁的锐雯翻着白眼问道。
“这就去。”菲奥娜点了点头，又把以后需要在“大法塔”里居住，以及乐芙兰会传授一些东西的事情告诉了锐雯，哦，连带着被乐芙兰啪啪啪了的事情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只不过锐雯对这件事的反应倒是有趣，她一开始一副仿佛受到了背叛的样子，指着菲奥娜说不出话来，怪不得这个混蛋家伙刚才不敢得寸进尺，原来是已经风流过了。
不过转念一想，说实话，乐芙兰的妩媚妖娆，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件事，锐雯也恨不能的把这个女人推上床来一顿。
那只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而已，仅仅如此。
“等我休息好了你要好好补偿我。”作为菲奥娜第一妻子的锐雯愤愤的说道，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人会对她好，自然也就没多少吃醋的想法，或许跟奎因在床上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丢丢，但是很显然，锐雯是个神经大条，不怎么会记住这些事情的妻子。
......
时间，又少了一天，诸神的黄昏，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