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的丹药香味像氤氲的雾气,笼罩在虚氏府邸门前的广场上。
参观炼丹的人群像丢了魂,一个个鬼使神差地伸长脖子,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香味。
“哇!原来丹药真有香味!”
“是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闻见这么浓郁的香味……”
“我敢打赌,这丹药的品级应该有四级层次!不!是五级!”
“胡说什么!哪有五级丹药!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
虚尘别过头,不再欣赏无知群众顶礼膜拜的表情。他得意洋洋地看向自己的族人,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一脸震惊的大长老身上。
“嘻嘻,机缘巧合之下,不小心炼出五阶五级丹药。”虚尘嬉笑着说。
大长老咽了咽口水,竭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他伸出颤抖的右手,从炉鼎中取出一枚温热的丹药。
这枚丹药美轮美奂,浑圆饱满。无论从哪个角度细看,均找不出一丝丝瑕疵。丹药的表面有密密麻麻的如同星河一般的纹路,那一条条的纹路犹如溪流一般,竟在表面缓缓流淌。
大长老看入了迷,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徒然黯淡下来,他的视觉、嗅觉均被那枚神奇的丹药占满,封闭的五官再也不愿接受任何外界的信息。
台下的众人疯狂的涌到台前,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大长老手中的聚气丹。
“哎呦,卧槽!”一位词穷的中年人忍不住用粗口阐述他此时此刻无比震惊的心情。
“这特么的太夸张了吧!你们看,那上面的纹路竟然在移动!”
“是啊!虚尘炼出的这枚丹药,已经不能用‘教科书’来形容了!”
“它是艺术品!收藏品!”
“对!是艺术品!”
“哪怕倾尽家产,我也要买到一枚!带回家给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看看!”
“瞎嚷嚷啥!这种丹药虚府肯定不愿意卖!”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热火朝天的讨论时,一道雄厚的声音从人群的外围传来——“虚藏锋,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贵府沉寂了这么久,竟生出如此炼丹奇才!”
大长老猛然清醒,他赶紧合上手掌,将丹药藏在掌心。
旁边的二长老、三长老听见声音,顿时眉头紧皱,一副兵临城下的紧迫感蔓延全身。
大长老缓缓抬头,眯着眼,循着声音看去,终于看清了一副熟悉的面孔,一副他恨之入骨的面孔——“林浩南!”大长老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对!是我!”林浩南如同弯刀的眉头轻轻扬起,“你别激动,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坏你的好事,我这里有一件礼物,是专程送给虚尘小兄弟的。”
呵呵,虚尘心里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但他决定保持沉默,静观事态变化。
“哼!居心叵测的老东西!又想耍什么把戏!”大长老挡在虚尘的身前,生怕对方趁人不备,一举击杀筑基初期的虚尘。在大长老的眼里,现在的虚尘俨然成为家族重点扶持对象,也是虚氏家族未来的核心力量。他可不想仍在襁褓中的虚尘有什么闪失。
“哈哈,虚藏锋,你太紧张了……”林浩南讪笑着说,“我这里呢,有一株吞仙草,是我林家大长老亲自委托我送给虚尘小兄弟的。”
台下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他们完全不知道所谓的“吞仙草”究竟是什么。
婷雪用手肘轻轻地捅了捅虚尘,小声问:“喂,‘吞仙草’是什么东西?很贵重吗?”
“嗯……算是很贵重吧。”虚尘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对药草十分敏感的他,在听到吞仙草一词后,便一直在琢磨利用这玩意可以炼制些什么。
大长老语气放缓,剑拔弩张的气势渐渐消散,“哦?难不成你的大长老闲着无聊,又准备挖我虚家墙角?”
林浩南坦然一笑,说:“虚藏锋这话言重了,我们完全出于好意,想和这位小兄弟交个朋友而已。”
台下响起纷纷议论声,明眼人都能看出台上的虚尘日后必然不可限量,但是林家三长老林浩南如此公然讨好的行为,实在是让他们感到难以理解。
虚尘走到台前,对大长老暗示一个眼神,说道:“尊敬的林前辈,承蒙林家抬举,晚生不甚荣幸,但‘吞仙草’一物实在贵重,晚生消福不起,还请林前辈携‘吞仙草’回报林家各位长老,今天这份心意,我虚尘心领了。”
“‘吞仙草’虽为贵重之物,但不是林家小气的借口,对于虚尘小兄弟这样的人才,我们林家定当不吝天物,以结深厚情谊。”
林浩南的语气十分坦诚,但他这话说得却正中虚尘下怀。
虚尘嘴角带笑,不再言语。
旁边的大长老却听出林浩南弦外之音,他不服气地说道:“虚尘是我们虚府人才,也是我挚爱的侄儿,在物资保障这块,我虚府定然不会斤斤计较!”大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吞仙草’的确是贵重之物,但我们虚府亦有天材地宝无数,要知道,虚府经营赋溪城已有千年之久,而你们林家不过数百年方才崛起,若论家族底蕴,你们怎可与虚府抗衡!?”
大长老一只手搭在虚尘肩膀上,显示出两人关系甚密。“好侄儿!今天你表现不错,大伯十分震惊,作为奖赏,我答应送你三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