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大帅听到屈三的话后,脸色一寒,直接拔出腰上的弯刀,径直对着屈三刺去,闪避不过,一道被捅到了心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小人终于死在了主子的手上。
底下一阵的叫好,但现在要解决的并不是这汉人,而是营帐外正在大肆进攻的隋军,寨门口已经岌岌可危,喊杀声震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杀进来的样子。
契丹大帅愤怒的踢了一脚屈三的身体,仿佛是屈三一直让他们避战,使得情况变得如此恶化的,看了一眼营寨外,愈来愈浓的喊杀声,对着下首的契丹武将慢慢的说道,
“我的意思,我等不如先归降隋朝,反正这些中原人爱面子,只要我等表面上臣服隋朝,暗地里积蓄实力,等待时局变化。”
这些契丹武将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和隋军谈判的能力。
半个时辰后,张须陀走入了契丹大帅的主帐之中,看着底下乖乖站着的契丹武将,心中不禁感叹,契丹这个边患就是因为李密这个小子突袭契丹王帐,筑了京观,导致契丹人胆寒,但这还有五万余契丹士卒倒是个麻烦,这可不是五万头猪,这是五万个上马就能战斗的控弦之士。
暂时让裴行俨率领六万士卒控制了这五万契丹兵,带着已经乖顺无比的契丹大帅,前去契丹腹地解救他们的孤胆英雄李密,率领三千骑兵的张须陀终于和李密在一起汇合了。
李密当时正在草原上啃着一只由王伯当烧烤,张出尘第一个啃,他拿到的二手货,刚没有吃一口,烟雾滚滚,李密心里大骂一声我靠,这就打上门来了,飞速抱着张出尘上马,这两人在草原上度过了一个月,看起来和村中夫妻一样,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老头,这不他娘的是张须陀那个老东西吗?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张须陀大腿,就哭了起来,嘴上还有羊腿的油渍,在张须陀的裤腿上擦来擦去,张须陀本来看到李密还是很高兴的,但是怎么一团黑黑的东西扑到了自己的身上,仔细一看,我靠,李密这个傻小子,忍着像捅死李密的冲动,张须陀还是颤抖的用手摸了摸李密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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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洛阳
今日上朝,杨广感觉整个人充满着美滋滋的感觉,好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把,上一次如此大捷,还是在平定南陈的时候,这次可是在他杨广英勇的领导下拿下了一个蛮夷,而且那个自己提拔的李密真的是懂自己的心,居然还要去城门献俘,真的是太给自己这个皇帝面子了。
本来这些天杨广很是上火,因为自己的如意公主不见了,一直搜寻,也找不到她,杨广的建议又被那些老不死否决了,所以作为帝国的最高领导者,杨广其实最近很悲催。
但是这一个重磅好消息,一下让杨广的幸福感得到了满足,那就是李密突袭契丹王帐,导致本来是要血拼的契丹直接选择了归降,还有听说李密还在契丹筑了京观,这小子倒是十分对自己的胃口,在对与外族蛮夷的态度下,杨广一向以来都是推崇杀之坑之。
还有那李密还给自己出了个主意,让这五万契丹人去修建大运河,这让本来想再征召一些百姓的杨广,顿时就解了心头的大患。
“诸位知晓那契丹五万余人,投降我隋朝,宣节校尉上书,押送这五万人去修建大运河,挑选一百人来城门献俘,诸位以为如何。”
令人诧异朝上众人皆纷纷称善,宇文述,虞世基两人是看杨广的意思行事,自然不会刺激在兴头上的杨广,而杨素裴矩,以及裴蕴是帮助李密的,自然不会出声。
高颍他最好杨广不要失心疯的想要调动百姓去修建长城,至于这些蛮夷,来修建大运河正是物尽其用,他可是不是那种迂腐的儒家子弟,整天将教化蛮夷挂在嘴边,现在跟孔子那时候还能比?
元岩现在也想通了,这李密怕是要扶摇直上了,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大仇怨,只是一些小孩子过家家般的仇恨,遇到了真正的利益,握手言和又会怎样。
罕见的今天朝堂之上,一片沉默,没人反驳杨广的话,内心一阵舒爽,杨广心情大好的宣布了几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表彰张须陀,加封为冠军大将军,赐绢千匹,手下军将都加封一级,而宣节校尉李密连升五级,特封为宣威将军赐绢千匹。
乐呵呵的杨广今日早早的散朝了,杨素和裴矩走在了一起,裴矩手上拿着象牙笏,一边对着杨素佩服的说着,
“还是楚国公高瞻远瞩,李密此子果然有过人之处!”
要知道李密一下子变成了正四品的宣威将军,这品阶跳得跟窜火箭似得,再过几年,封柱国都有可能,虽然说这些裴矩都没有放在眼里,身为山东门阀,只要他的家族在,不管换个哪个王朝,他都能生存下去。
但是这李密以一千骑兵破契丹王廷,这些天已经名传洛阳,被称为的隋朝的小霍去病,这样下去,声望在洛阳如日中天。
杨素微笑的点了点头,谁都觉得李密十个废物,真的,五个月之前,说起隋朝高干子弟,最废物的谁,那就是李密,只能靠父辈留下来的田地生存,但他杨素就不这样想,他从一见到李密,就觉得这小子有野心,而且也有实力,一定能闯出个柱国。
“裴兄,那门婚事?”
听到杨素说出了这句话,裴矩的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握了握拳头,
“反正本来就和李宽那老小子说好的婚事,吾自然不会赖账,等李密回来,您老带他来我裴府一趟。”
一定要让此子声望如日中天,杨素眯了眯眼睛,大声的笑道,和裴家联姻,那是多少人可望而不能及的事情,更何况是裴氏嫡女,这事一定能让李密的声望在洛阳高到不知道怎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