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山凸凸一片的魔岩即日后的家,虽寸草不生,四方却相聚一丝污浊灵气,若修炼,日后便周身浊气难除,若不练,此处日子呆久,纯阳灵气也留不住,倒不如顺其自然来的不造作。
离天宫几日,也不知某些无名闲杂散仙、鬼仙从何处知晓天宫钟书神人被贬一事,纷纷上门拜见,些许竟与我们同家在此。先几次我不喜瞅他们一眼,处着几日越发愿意与他们一说谈天地,他们见过太多人情冷暖,比天宫那些三三两两待人更为真诚。
事儿,还有这么个事儿,昨日我悄撵了个上门挑衅的,那人出了魔岩四处宣称钟书自立鬼帝一说,害的上门拜访投靠的人愈发多了,架势上还真有了这个事儿。
爹爹小酌一口隔壁山头狐狸精女皇送的清明酒,道:“解释?大可不必,鬼帝这名儿听着耳顺。”
我只管听大哥与爹爹间的谈话,注意力打从一开始就在清明酒上,隔壁狐狸精舍得下血本,万年酿一壶直端了送来,来者口中还说尝尝鲜,丝毫不在意清明酒的不易。我自来是不好这口的,只是喜欢些寻常不常见的玩意儿,酿制清明酒独不能缺青果,那可是上好的灵果子,万年结一颗,增加法力不说还能美容焕发,瞅瞅爹爹一头欧发都蹭得发亮。
大哥颇为谨慎道:“爹爹三思,天帝毕竟是身在主位,如此做不合适。”
啪!
清明酒浪出一滴,可惜的紧。
爹爹动气,魔岩这儿天都得变来相称,一缕冷风划过颈间,冷的大哥一哆嗦。
我仿佛不经意:“他能不知吗?”我口中的“他”是天帝,我敬佩他无所不知。
大哥颇为着急插上一句,我罢了衣袖起身预先离席。魔岩今日清风不错,估摸着怎么也得品一壶清茶才够雅致,我白皙纤细的手握住木桌上早已被调换了清茶的酒壶,在大哥与爹爹的注视下走出屋内。
魔岩终日暗瑟,唯独青林海西面两里外那儿最美,一片血红的彼岸花,微风拂去像绯海带有一丝独特香味。
“一生知己,没想到我与花为友。”装满清茶的酒壶置于头顶,一个仰头就如瀑布直流入喉。
“来者是客,不请一饮?”熟悉的语气,空中思无缥缈的兰花香气。盼了几日,青玄来了,我也未给个回头。
摇晃手中的酒壶,听声儿不再闷响较为清脆:“所剩不多。”
指尖一股暖流,扇把脸的忍不住回看,几日不见他还如此淡雅如雾。
青玄问:“近日如何?”他遥望远方,目光清冷:“我是问你。”所剩几口清茶尽数落了他口中。
我心中虽愕然,却也小小窃喜。回了他:“吃好、喝好。”
低头懊悔,怎么说些如此简要的好,我刚明了是想说些体己的话,变了味儿。
“那就好。”
“什么?”一抬头,身边哪里还有青玄的影子。
怎么回事儿?
“青玄!青玄!你在哪里?”
彼岸花、黑暗逐渐消散,一束强烈的冷光打在双眼上,迷得我睁不开眼。
“爹爹,三妹是不是要醒了?”
“应该是的。”
什么声音?大哥?爹爹?
“青玄!”
我猛地挺身坐起,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