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女孩们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温泉，只剩下被玩坏的某人。

　　　　问羽将身子无力地靠温泉周边的石壁上，心头长长地缓了口气。他可以发誓，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情，感觉自己的价值观羞耻观，好像是被强制性的塞进了什么东西。

　　　　“被女孩子们簇拥的感觉，还不错吧。”

　　　　耳边传来柔和的声音，问羽转过头去，见杨月颜身披浴巾坐在泉岸边，小脚绞着水花，修长的美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然而对这东西，他现在是没有哪怕一丁点感觉。

　　　　“不错才有鬼了。”问羽翻着白眼，实在不想和杨月颜说话，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之一。

　　　　“呵呵。闻雨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杨月颜眯着眼笑道。

　　　　“到现在还叫我妹妹？”问羽摊手。

　　　　“呜，姐姐有点健忘，刚刚是谁一直在大喊着，‘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来着。”杨月颜的演技绝对是超一流，完美重现了问羽刚才那番动作，表情，甚至是满含屈辱的声音。

　　　　“你赢了。”知道说不过她，问羽干脆放弃了。

　　　　“你来泗水城，是想要渡海，对吧。”这个时候，杨月颜却是正色了起来，道，“你想去哪儿？”

　　　　“天脊寒城。”听杨月颜的声气，知道她是认真在问，问羽也就没有隐瞒。

　　　　“你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杨月颜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当即神色不再平静，声贝也提高了几分。

　　　　问羽点点头，没有说话，眼中那不容否决的坚定，却是将杨月颜到嘴边的劝阻之语，生生堵了回去。

　　　　“唉。”杨月颜叹了口气，而后扯开浴巾，再度跳入水中，将问羽拉入她的怀中，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道，“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相处，但你已经是我的弟弟，以后永远都会是。要去那里，月颜姐不拦你，但是，一定要小心，知道么？”

　　　　“嗯。”此番杨月颜是真正的真情流露，问羽也没有再挣扎，轻轻点了点头。在她的怀里，问羽久违地感到了温暖，那是以往只能在姐姐身上，才能感受到的。

　　　　“好了，穿上衣服吧。明天的工作，也得好好卖力哦。闻雨妹妹。”杨月颜松开了问羽，重新裹好浴巾，遮住那傲人的身体，随后冲他挤挤眼，扔过去一件女式睡袍。

　　　　“呃……”见称呼又变回来了，问羽无语地接过睡袍，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好了，睡觉咯睡觉咯，今晚让月颜姐好好抱着你睡。”杨月颜拖着问羽离开了温泉所。

　　　　清水乡有两层楼，一楼是餐厅，二楼就是女孩们的卧室。平日里杨月颜是很少过来搭手的，也很少住在这里，但女孩们一直给她留了一间房，每天都打扫着，倒不会变脏。

　　　　即便知道了问羽的真实性别，杨月颜也不怎么在意，倒不如说她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男生看。她将问羽当做抱枕，像是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很快就美美地酣睡了过去。

　　　　看着杨月颜酣睡的可爱模样，饶是三观在刚才受到严重侵蚀的问羽，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了几分，感觉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只能闭上眼冥想起来。

　　　　第二天，很快到来。

　　　　开店之前，杨月颜扔给了问羽另一套女仆装。这一套比上一套更加具有挑战性。

　　　　因为这一套是黑暗系列，黑红色连衣裙，黑红色丝袜，黑红色胖次，黑红色文胸，附加一对黑红色翅膀，还有一双小巧的可爱尖角。

　　　　“天使之后，又是恶魔啊……”问羽不得不感叹杨月颜真会玩。

　　　　不过经过昨晚的精神摧残，他发现他对这东西，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无法接受，至少说，没有再感到羞耻心爆棚。

　　　　“恶魔小妹妹！好可爱！”

　　　　“我要抱抱。”

　　　　“我也要！”

　　　　“……”

　　　　站在大厅里，问羽又一次成为众女仆服务生的焦点，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围着他，各种摸摸撩撩，有过一次经历的问羽，知晓反抗无效，也就淡然接受了。

　　　　“好了，开门吧。”杨月颜视线在一众女仆身上略过，最后落到问羽身上，满意地拍拍手道。

　　　　与女仆长麻麻一同站在门边，问羽将大门拉开的一瞬间，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明明过去了一个晚上，外边却依旧人山人海，只是这些山和海，都是呈现倒塌和倾覆状态，一个个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躺在地上。

　　　　开玩笑是吧？

　　　　这些人要不要这么执念，一个晚上就等在这里。

　　　　问羽算是服气了，虽然不能理解这些人，不过也有些佩服他们，要知道，虽然是时候已经到了春季，但温度还是挺低的是，毕竟这里属于灵界北地。

　　　　“开门了，开门了。”

　　　　“别挡着我，老子要进去！”

　　　　“你他妈才是别挡道，当心老子一脚踹飞你。”

　　　　“……”

　　　　随着开门声响，很快外边的人就注意到了，而后猛然间沸腾起来，本来歪歪倒倒的一个个激灵地立起来，拼了老命往里边挤，不过大部分被身高两米的银狼堵在了外边，只在门口留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道。

　　　　这也是为了避免有客人浑水摸鱼，对问羽施行‘不轨’。

　　　　“主人，欢迎回来。”恶魔装扮的绝美女仆甜甜地招呼着每一个进门的客人。

　　　　与昨晚十分相似的情形，很快再度上演。

　　　　众客人们热情彭拜，为了吸引‘天使’……哦不，现在是‘恶魔’女仆妹妹的注意，拼了命展现自己的财力实力。

　　　　而杨月颜，则是笑开了花。

　　　　由于今天很特殊，杨月颜特意取消了两段分时这一规章，直接将早晚拉通，不过最终停业时间变成了晚上七点。女仆服务生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也不会因为多工作这几个小时，就坚持不下去。

　　　　火爆的清水乡，即使持续到了傍晚时分，也还有近半的客人没有招待完，当然这里面有不少曾经进去过，现在还想再进去的。

　　　　可是，现实情况已经没有再给他们等下去的机会。

　　　　一个原因是问羽即将完成约定，从债务当中解放。

　　　　另一个原因，则是……

　　　　“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全城，惊动了清水乡里边的众女仆服务生，也惊动了店内店外的客人们。

　　　　当然，也惊动了泗水城的城卫们。

　　　　“来了么……今年怎么会这么早？”清水乡内，杨月颜黛眉紧锁，神色含带上了几分凛然，贝齿轻启，自语道。

　　　　问羽皱了皱眉，看着杨月颜，等待她的后话。

　　　　“泗水城也不是完全没有隐患。”杨月颜环臂胸腹，脸色凝重，冲问羽讲述道，“每到天气回暖，北灵海中会有部分冰山融化，这也就导致了海平面的上升。同时，大海里边的海兽，也会变得十分活跃，时常会入侵泗水城。

　　　　曾经最严重的一次，大半个泗水城都湮没在了海洋当中，沦陷在海兽的控制之下。”

　　　　“你们留在这里，这里是最上层的阶梯，也是最安全的场所。”

　　　　杨月颜扔下这句话，就闪身出了大门，离开了清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