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尴尬的气氛,凉秋只好亲自去解围。
“凝霜,你,能听见了?”凉秋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恩,教授帮我发明这个东西,只要戴在头上,别人说的话就可以变成思想直接进入脑袋中,省略了耳朵。其实还是听不见。只不过是知道别人说什么了。”凝霜一番解释后,贾仁站起来对着凉秋一脸严肃。
“告诉我,你都告诉几个人这件事情了。”他严肃的表情,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我,没太多啊。她,她是第三个。”凉秋没在多说。
“你知道么。在这之前,知道我这个研究的人都让我杀掉了。难道你希望有更多人牺牲么?”贾仁面无表情,让人很难猜想他在想些什么。
“您知道的,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嘛。诶对了,我昨天连夜想了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音乐,找个人实验了一下,那人听了一分钟遍头晕脑胀晕倒了。我想试试。”凉秋紧忙转移话题,他可不希望夏允会怎么样。
“好吧。往那边走有一个隔音的房间。你们去那边试试吧。”贾仁指向一个房间。继续看书没说什么。凝霜放下头上戴的东西,牵着凉秋的手往前走。只剩下原地的夏允,伤心不已。
“准备好了么?”凉秋对凝霜说着。凝霜没有说话,凉秋却在脑海中听见。“可以开始了。”两人坐在那里,凉秋开始波动手指,声音从吉它一点一点的发出。在凝霜的眼中,幻境再次出现,可是她没听见任何声音。天空好像下着雨,空气闷得让人窒息,凝霜坐在一个留着瀑布的泉水下,凉秋则坐在山顶上演奏,虽然凝霜感觉到窒息感,可是距离太远,她好像听不见远处演奏的他,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凝霜开始配合瀑布的节奏,她坐在水边,闭眼尝试,好像能听见瀑布声,流水声,鱼儿在水中游乐的声音。还有远处树上的蝉鸣。她睁开眼睛,山,树消失了。她的身后是一片巨大的瀑布,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水。她坐在水中央背对着瀑布,四周极其安静。她往刚才凉秋所在的山顶望去,那里变成了一盏明月,他坐在月中弹唱,本来模糊的身影只剩下一个轮廓。她再次闭上眼。现在,她能听见瀑布的声音,流水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睁开眼,一切都消失了。她坐在一片充满光的世界里。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光。她的身子下面,不知道是水还是光?不知道是有,还是无?她趴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东西。他开始慌了,一滴汗水掉到脚下。唰,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东西突然变了。她看见脚下突然出现一个人。那是头上戴着那个奇怪的耳麦,贾仁的身影。
“老师,你能听见么?。”凝霜趴在地上,砸着地面,好想有一到透明的墙,拦截着她。
“这是你的精神空间,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见,所以什么都想象不到。”贾仁慢慢从地面浮现上来,轻而易举穿过地上那道墙。
“既然如此。老师怎么进来的?”凝霜疑惑的看着贾仁。
“那个思想连接装置。你主动联系我,我就可以感觉到你的思维。”贾仁这么一说,凝霜便明白了。
“看见这个墙了吗?这就是阻碍你听得东西,只要打破他,你就能听见。”贾仁蹲下敲击地板。那边的世界突然发生变化。他们看见凉秋在隔离室弹奏着吉它,累得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水。
“你有一部分灵魂在你原本的身体内。你试试与他沟通。”贾仁站在那里,开始慢慢的消失。
“凉秋,听得见么?”站在那个空间中,她对着脚下大喊。
“是你么?凝霜?感觉怎么样?”听着凉秋的声音,他好像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
“本来能听见一些声音感觉到一些东西。现在多亏了你,我现在四周什么都没了!”凝霜开始责怪凉秋,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鼓励吧。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不能放弃的!”凉秋睁开眼睛看着对面坐着一动不动的凝霜。
“刚才是从有到无的过程。要不你反过来弹试试?”凝霜可是智商极高的人,她猜想,如果把声音反过来听,或许那些东西会再次出现。
“好,我试试。”凝霜趴在地上看着玻璃那边的凉秋。他抱着吉它突然转过去。背对着凝霜继续弹奏。
“你白痴啊!!我让你把音节反过来弹!没让你人反过来!”凝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好好好!别生气!淡定!”凉秋转回来,停下手中的吉他开始尝试反过来弹。他没有训练过。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音乐声再次响起。
凝霜坐在原本一片光亮的空间中闭上眼睛。不知多久,四周渐渐出现了水声。当她睁开眼睛,她又回到了那个瀑布前,坐在那个一望无际的水中,远处的月亮上,再次出现凉秋的身影。
“有用,继续!”她虽然感觉时间没过多久。却不知道,此时的凉秋已经弹奏了一个时辰之多。她继续闭上眼睛等待时间的变化。慢慢的,那些树,山,蝉鸣,鱼跃,再次回到了凝霜的身边。好久没听见声音的她,享受着眼前的一切,他享受看到的,听到的,以及感受到的。当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场景再次转变,一个湖边,湖上一座桥。她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棵树,她听见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她听见孩童的嬉戏声,她睁开眼睛,自己坐在石头上,身后是那个湖,那座桥。她在树下,看着远处一个古老的村庄,那么和谐,一切都那么自然。他开始看向月亮,寻找凉秋的身影。村子门口的石柱搭乘的门上,凉秋正坐在那里弹着一曲古筝。他身上穿着一身如同侠士的服装。头上的头发也扎成唐人模样。好像他属于眼前这个村庄,属于这个朝代。凝霜还在想着。现实世界的凉秋已经疲惫不堪,在现实世界毕竟凉秋所用的是凝霜的身体,体力早已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