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语录 第十六章:谈论与回忆。
作者:当猫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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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珠里有金色的电弧?

  秦笙下意识捂住眼睛,从口袋掏出手机,想用屏幕看看自己瞳孔里所谓的闪电,但却什么都没看见。

  心底莫名有些失望,但秦笙更多的却是疑惑和兴奋,他伸展手掌,浑身憋劲,一股说不上来的力量感涌现在全身上下,金色的电弧噼里啪啦作响,突然出现在手臂四周,一闪即逝。

  “说真的,我挺想知道这电流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每当我释放一次,浑身都会乏力,而且会变得更加饥饿。”秦笙解释完后,拿起从包里拿出几包薯片就往嘴里塞。

  “神奇!”这是瘦高个回过神后的第一评价:“我觉得你这能力,很神奇也很有科学根据。你知道电鳗吧?那种鱼的放电能力来自于它肌肉组织所构成的放电体,尾部两侧的肌肉有10000枚左右肌肉薄片,每枚肌肉都像一个小电池,虽说只能产生150毫伏的电压,但近万个‘小电池’串联起来,放电时的电压高达800伏!唯一缺陷是,这种高电压只能维持非常短暂的时间。”

  说完,瘦高个拉起秦笙的手,仔细打量着:“只不过你比它厉害多了,这可是在空气里,竟然都能看见电弧,你释放的电压肯定更强,这或许就是类似于电鳗的生物电流,只不过……为什么是金色的呢?”

  “生物电?”秦笙抽回手,听到瘦高个这般科学详细的分析,有些茫然:“异能说到底,也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人体,产生的异变?”

  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虽说心里有底,但总感觉有些失落,秦笙恍恍惚惚的看着手,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异变究竟怎么产生的?我体内为什么会出现类似电鳗的放电细胞?而且你的能力也挺夸张的,观察力大幅度增长,还想起了那么多东西,几乎过目不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也能用科学解释?”

  明明能用科学解释,但在知道的更多后,问题却反而更多了……

  “还记得咱们在操场上时,从大坑里吹出的那股‘风’吗?”瘦高个沉吟,抚了抚眼镜:“很冷很阴森,有些人都被震得流了鼻血。我当时感觉,那东西就像科幻书里描写的核风暴一样,又或者是某种辐射、电磁波之类的放射性冲击。”

  “你的意思是,那股‘风’,使咱们身体产生了突变?”秦笙喃喃自语,握了握拳头:“那岂不是说,全校、甚至更多的人都有可能产生突变?”

  “很有可能,如果现在真的是世界末日的话。”瘦高个不可置否:“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假想猜测也是侦探的要素之一,我相信我的直觉。”

  “世界末日呐。”秦笙目光呆滞,喝口水,喃喃自语:“说到底,疑惑太多了。那股‘风’是什么?那大坑又是什么?怪物、地震……真是让人头疼。”

  “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时候,平时提问最多的瘦高个,反而淡然一笑,率先从纠结中脱离出来:“资料和情报太少了,有功夫浪费精力去推理,倒不如先想想怎么更好的活下来。眼睛,有时也要看看自己脚下的路。”

  “你说的也对。”秦笙揉着太阳穴,笑了笑,他弯腰在裤腿里摸索一阵,卸下两把银白色的匕首,犹豫一下,将其中一那撇给瘦高个:“你还没武器吧,这把匕首你先拿着防身。不过话先说明白,可不准弄丢!这对匕首陪了我三年多了,对我来说和汉剑一样珍贵。”

  “放心,不会弄丢的。”瘦高个接过巴掌大的银白匕首,摸着锋利的刃口和刀背上的锯齿,虚空挥了挥:“感觉不比菜刀好用……阳江货?”

  “不然呢?”秦笙苦笑:“我倒也想买美国冷钢或者碳合金的武器,但我就一介苦逼学生,能偶尔攒着零花钱买几把钢制的兵器就算不错了。”

  “没事,阳江货虽然不怎么结实,但又不指望它杀狼……能杀人就足够了。”瘦高个收起匕首,扭头看向玻璃门外面,冷静平淡的目光闪过一丝狠辣和决然:“现在这世道太乱,怪物或许危险,但更危险的,往往是身为同类的人。”

  秦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朦胧的白雾中隐约能看见赤裸的那具女尸,她美丽狰狞的脸,正朝着药店这边,死不瞑目的灰白眼球瞪得老圆,在夜幕下显得异常阴森可怖。

  “胡杨,你知道那女的是怎么死的?”秦笙咽了口唾沫,他看着门外赤裸的女尸,心里不由一阵发颤,哪怕那些被红狼拍碎脑袋的尸体,都没给他这种心悸的感觉。

  更准确的说,使他心情涌动的,并非尸体本身,而是曾发生了什么……

  “恩,知道,她是死的挺惨,但这没什么。”瘦高个显得冷静的可怕,他抚着眼睛,缓缓道:

  “从学校出来后,我和胖子跟着人流往外跑,逃到这个药店避难,本想着先弄些治伤的药,然后就回家找父母……但药店人太多了,附近只要知道这间店的人,都跑过来争抢药物,我和胖子为了找纱布和消炎药,只能死命往里面挤,刚好不容易找到一包,就被别人先下手抢走了。”

  “那时的场面真是混乱呐,人挤着人叫骂声不断,真是肮脏。如果放在昨天,这种情况就是集体抢劫,不过,现在谁还会在乎那些呢?或许只有这家店的店长吧。”瘦高个感慨一句,面无表情看了眼玻璃门外:

  “只是那女店长脾气有些太火爆了,还以为现在这情况只是单纯的地震而已,对着哄抢的人群就是一阵大骂,甚至拽着几个从工地窜过来的农民工大喊个不停……结果,你也看见了,那帮子农民工也不是什么善茬,被骂两句就蹿火了,先是争执一会儿,然后,当场奸杀了这个女店长。”

  “奸杀?”秦笙一想到那场景,就不由一阵恶寒,要知道,这可是真人真事而不是什么岛国电影:“现场人那么多,就没谁去管管?哪怕世界末日了也不该这样吧?当着上百人的面,在街道上轮奸……”

  “不光没人管,甚至中途还有几个男的也趁机参了一脚。”瘦高个冷笑两声:“见识过红狼、侏儒怪物的那群人,都以为现在是真正的世界末日,连自己的命都管不了,谁有工夫管那些事不关己的麻烦事?估计一些平时自制力差的人,现在都开始享受末日的‘乐趣’了,所谓的,‘及时行乐’……嘁,恶俗!”

  “那还真是可悲啊。”

  秦笙叹息,这才过了多久,和平七十多年的中国就成了这副模样,他只要一想到那些末日小说的情节,正在世界各地轮番上演,心里就止不住翻涌起复杂的情感:“后来呢?”

  “后来,或许是因为聚在这儿的人太多,又或者是女店主的呻吟声太大,总之,来了一群红狼……人都死的死逃的逃,只剩我躲在储物间里幸免于难。”

  “哦。”听瘦高个说完意料之中的结局后,秦笙顿了顿问道:“接下来你准备去哪?总不可能继续在这破地方呆着吧?”

  瘦高个沉默片刻:“你有打算没?”

  “还没,但有一个备用的选择。”

  “哦?洗耳恭听。”

  “去军分区。”秦笙郑重道:“不过我总感觉,去了国家军队那边也不会安全,”

  “我也是这么觉得,军队那边应该也不安全。”瘦高个一笑,喝了口水,擦擦嘴:“不过咱们还是得去,因为现在别无选择……至少去那里能得到更多情报。”

  “你说得对。”秦笙摸着下巴,沉默片刻,抬起头笑道:“军分区在人民中路东面,离咱们这儿少说也有五六公里,咱们的狗头军师有没有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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