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美为她打扮着,梳理着长发,打上发结,挽上发环,别上发簪。一个脱胎换骨的小美人在风美的眼里呈现出来,可镜中的她那发傻地闭着眼睛,像睡了?还是?想是什么回事,风美拿在手中的水粉拍,有意地蹭到她的鼻头上。
‘啊’呀,轻叫一声,把顾影芝的魂收了回来。意识到失态的她,脸也会红,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愣头愣脑地笑道:“这些东西就不用了,不用打这些,我又不是那个——”拘谨的样子,加上她的手在阻止,风美也拿她没办法,只好作罢。再拿起一耳坠,轻笑道:“这个可以吧。”
看着那个小东西,紫兰的小晶体一般的东西,不过,并不是什么涂抹的东西,顾影芝并未拒绝。可风美眉头皱了一下,望着她的耳朵贼笑着。
风美去找了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叫做针。古时的针都比较粗,用于粗麻来缝补麻衣是非常麻烦的事,所以缝出来的麻衣是很耐穿的,不过穿在身上却十分的不舒坦,可见麻衣平民是非常的不容易呀。此时拿针来干吗?顾影芝当然不明白,只是呆看着,质疑着,看着她把油灯点燃,拿着针在烤,更加不解,她要干吗?
“影芝姐,怕痛吗?”风美是明知故问,怕痒的她,怎么会不怕痛。
“你要干吗?不会是拿我用刑吧,想谋杀呀?”顾影芝只是听说过酷刑,女子受刑,很多都是用针扎手指尖,因为十指连心的原故,每扎一针都会痛入心菲。听过那些笑里藏刀的故事,风美阴笑的样子就让她想到这些了。
“呵——想我把姐给杀了,借胆给我,也不会了,给姐姐扎耳洞,别怕呀,不痛的,一点都不痛的。”风美笑里真的藏着一颗针,话才落音,针尖就快速穿过她的耳垂,有烤肉的味道,方才是麻木吧,还没感到痛,待针从耳垂上拔出来,就听到杀猪般的叫声。
门外将军,动作那叫快呀,比打雷时闪电还快,一把撞开门,十万火急地直冲过来,“你在干什么?”
凶神恶煞的样子把风美给吓到了,这个将军像要吃人的狼一样,正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手中的针掉在地上,她全然不知,愣了半晌,才支吾着,“将军,我在帮影芝姐扎耳洞,还有一只耳洞还没扎了。”
借机躲开他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挪步准备帮顾影芝扎另外一只耳洞。方才发现手上的针掉了,看到将军还拿着那双狼眼追着她,一时慌了神,蹲下身上四处找针,手都在颤抖。
顾影芝看到将军萧拾一如此的样子,也呆住了。待风美找到针准备烧针时,萧拾一看到顾影芝的耳朵在流血,特别的心疼,关心她,“还痛吗?我给你找郎中来,帮你治伤。”
“不痛了,只是扎个耳洞,没什么碍事的,还叫什么郎中,不用啦!”顾影芝尽量缓和着他的情绪,好害怕那眼神,真的担心,会因为她,让他牵怒到风美。
风美正待把烧好的针替影芝姐扎另一个耳洞时,萧拾一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股强劲渗透到她柔弱的骨头里,全身惊悚,他要干吗?全身都在冒着冷汗,惊呆的眼睛看向那双狼眼。
“你先退下,把针给我,让我来。”萧拾一接过风美手中的针,方才放开她的手。
风美如获重释,快步闪身,心里那个担惊害怕,一时没法形容,待她闪到门外时,抹抹额上的汗珠,已经温透了整只手,被抓疼的右手,若再迟几秒就要被捏碎了。拍着胸膛,缓和着粗气,慢慢地静下心来。
而在帮顾影芝扎耳洞的萧拾一,拿着针,小心翼翼地碰到她的耳垂上,还不忘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