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笑……
吃肉?确定地说,是肉吃药,只有肉吃药,才能止住血,才能恢复伤痛。然而伤痕却无法抹去。
“表妹夫,麻烦你去给我买二尺白绸来,这些银票拿去。”
萧拾一拿出随身的两张银票递给颜商,颜商明白是要他去干什么,应声去了。随后,又吩咐风美给他去打一盆清水来。而在外面还有一个人,她是小羊,此时正急急忙忙出了客栈,跑回萧府。
“影芝,你把我风袍下的东西拿过来。”
搁在木桶帝衣架上的风袍很漂亮,压在下面的一张黄皮纸就是那么不显眼,经萧拾一的手一指,顾影芝也明白,跑去取过来,拿到他面前,很奇怪地看着他。
“这个是什么?拿它干什么?你要下军令吗?”
顾影芝并不识字,所以黄皮纸对她而言,就是一物件,上面写的是什么?她更是全然不知,至于拿着这个,他能理解的就是将军有将军令,莫非就是下军令。
“傻瓜,下军令,下给谁?是不是下给你,你让我差遣吗?”
笑她傻,却偏偏喜欢她的傻,笑她傻却也赢来她骚首挠姿的趣笑。
“呃……咯……”
“那你要干什么呀?”
把黄皮纸铺好在桌上,半倚着桌子看着他,深情的眼神对撞总能撞出些火花。
“嗯,这个就是咱表哥表妹关系的见证书,现有最好印泥,来,沾上些,按个手印。咱们的关系就铁定了,打今往后,你就是咱萧府的表妹了。”
萧拾一瞧她那傻笑的样子,黄皮纸上的字想她是看不明白,才这样问的,借此让她按下这个手印,名正言顺的,他就可以将她纳正门,可她始终都还没明白,要她做的是什么?也就是这样一张纸,一个手印,她的命运随之变幻着,再没有预期。
“表妹?我真的要做你的表妹,将军,可不可以放过我,今天之后,我们再不要相见,这个见证书,就不用了。我打小长到大,还没按个手印,这个,能免了吗?”
顾影芝,何尝想过做表妹,攀高枝的事,心底只不过半丝念想,若要她真做的话,心底难免会失落,这个男人,他的气息为何总是那样挑拨心弦,可以的话,不要做表妹,只要能让她就这样看着他守着他,都会感到满足的。
“表妹,不用担心了,表妹夫很快就回来了,不要再犹豫了。”
本来表妹与表哥之事,纯属两人在糊弄着一切,拾一见她久久未动,还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心也急,一旦被表妹夫跑回来给撞破,那就不堪一击了。
“哦,好吧,不过——”
“好了,没什么不过,不过的,来,按上就行。”
拉着她的手,在血红的手上沾上血,直接就按上一个绯红的手印。
黄皮纸上留下手印,拾一开心地笑了,笑着叫着表妹,那番滋味把顾影芝叫得都肉麻了,啧啧地哆嗦着牙。
“表妹,往后你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出我们萧家大门,没有人敢拦你的。”
拾一开心地笑着,心里盘算着他,这下,美人可到手了,却不知,家里的娘子芳云得报前来,左右两护卫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驾临福来客栈。
血狼
风美打来清水,为萧拾一清理血污。
门外闯进来几个熟悉的面孔,为首的女子很艳丽,可是脸却变了型,张口大骂。
“把他给我绑回去,狼崽子,你的胃口不小呀,家里没人伺候你了,来这里享你的清福。”
“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你反天了。”
刚清理完手上血污,药粉堆在伤口上,还没有凝结,撞上芳云突然跑来胡闹,腾地站起来,击得药粉灰飞开来。
颜商买回白绸,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就停住了,这是干什么?眼前陌生的女子,怒目而视,不禁闪开到一旁,战战兢兢地来到拾一身旁,把白绸子递给他。
顾影芝与风美俱是惊讶,这个人想要干吗?
“快呀,把他给绑回去,呆呆看什么看,没看到,这些个妖精吗?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事。快点呀,绑呀,绑呀……”芳云没有问什么来龙去脉,更没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更没有逊色拾一的大吼声,催促着两护卫着手把将军萧拾一绑回家去。
两护卫看到将军,其实是傻眼了,早知道是来绑将军回府,那是死都不敢的。到了这个时候,左右为难,往前进一步,只听将军大吼:“你们胆敢放肆。”后退一步,又听芳云大骂:“傻愣着干吗?动手呀,不绑他回去,留他在这里过夜,不知道又要闯出什么祸事来。快,快动手呀。”俩护卫,索性被吓得闪去一旁了。
“芳云,你别过份呀,家里胡闹也就算了,你跑到这里来撒野,也太不像话了。”萧拾一若这时扛不住,将军的颜面就真的全扫地了。再怎么说,街坊邻居,洛凤镇上,谁人不知将军,谁人不识将军,这事一旦传出去,那会是怎么样的风闻,他何尝不知。
看着眼前风美,顾影芝,那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芳云心里那个气更上一层楼,自己相公是被这两妖精迷住了。冲着风美与顾影芝大骂开口:“哟,我过份,我很过份,你在这里陪着两个妖精风流快活,还骂我过份,绑你回去,还是我不对了。你让大家评评理去。”刚冲客栈时,就惊动客栈的房客与老板,此时一吵闹,立马引来大家在围观,芳云正好借大家的眼睛把他给绑回去。
被一一点着骂成妖精的风美与顾影芝,这时可不好受了,这个女人,是谁,胆敢对将军如此大呼大叫的,还扬言要绑将军,一时也气不过,反口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你说谁是妖精,你把我们当什么了?这是客栈,是福来客栈,由得了你在这里撒野吗?何况将军受伤了,我们帮他在治伤,你胡叫些什么?”风美两手叉腰,吼得一句比一句大声。
芳云不是瞎子,自己相公的手臂还在缠白纱绸,可是她就是看不惯自己的相公身边站着两个比她漂亮的女子,吃醋就吃醋,跑到他的身旁,拉着他笑骂道:“相公,你受伤了,那怎么不早点回家,让娘子我为你疗伤呀,你跑来这种地方,那怎么行,瞧瞧她们那副德行,哪能行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