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点落之间,黑衣人一身杀气地逼近嚣张,目标便是嚣张手上的《茶艺》。嚣张连忙将《茶艺》塞到辛杭怀里。毕竟游黎的武功并不好,还是辛杭带着这要命东西比较保险。
没错,嚣张是故意将这《茶艺》公诸于众的,为的就是把这凶手引出来。既然是冲着《茶艺》才杀害的司马沐,那么一定会回来夺取剩下的部分,毕竟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嚣张昨天一天都在研究这几张纸,发现这些应该是最前面的几页。上面记载的是最重要的泡茶技艺和一些司马先生独创的秘技。不过也只有几页,看来还是有一大部分是在凶手手上。
于是嚣张就想到这个俗烂的点子。计划中的唯一漏洞就是嚣张并不会武功,花拳绣腿的摆摆招式倒是可以。因此还是有很大的危险因素。若是凶手直接来暗的,嚣张可能就会陷入危境。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嚣张将《茶艺》往辛杭怀中一塞,立刻在洁官的掩护下离开赛馆。而辛杭和游黎则与凶手缠斗起来。
凶手武功招数奇特,不像是官家的人,也不像是一般的武林门派。银行一边接招一边防御,游黎则趁机进攻,两人配合的倒是默契。场下的人们早已混乱不堪,跑的跑,叫的叫,也有武林人士把剑一拔跟随着凶手而来的几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赛场早已一片狼藉。不知道摔碎了多少茶具和桌椅。嚣张和裕亲王在安全位置翘首顾盼,心里忧急。
不想,原本势均力敌的场面顿时扭转,为首的黑衣人一个不慎,被辛杭挑了剑。游黎立刻上前将其拿下。见状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一时震惊之下,也束手被擒。
并不费力的将四个黑衣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嚣张在洁官的护卫下,坐在离四人五米远的凳子上,开始审问。
黑衣人早被扯了蒙脸布,并没有毁容或者易容之类的类似于死士的特征,看来是门派中人。
“你们是谁?司马先生是不是你们杀害的?”嚣张坐在凳子上一脸严肃的发问。
那四个人倒也硬气,竟是怎么都不肯开口。嚣张有些恼怒地瞪了四人一眼,火气冲冲的:“游黎,你上!”
游黎行礼上前:“是,皇上。”转过身对着四人,面色冷峻,笑容中不复原先的温文或者是邪气嘲讽,而是满满的残忍,嗜血:“四位看起来是门派中人,江湖的事本不应该和朝廷牵扯上瓜葛。但是若是真骑到头上了,怕是忘了这辰国到底谁才是当家作主的人。怎么?觉得你们效忠之人十分伟大么?哼,虽不知你们是否是孤儿,还有没有家人。但是我相信,如果你们出了事,你们的主子可是不会有半丝伤心,怕是还会觉得你们办事不利,让他徒操心吧!”
嚣张听得不对,这话说的跟逼供没什么关系吧。这么说就想打动这些人,游黎不会是吓傻了吧?
果然不出嚣张所料,四人根本不为所动。闭着眼睛不去理会游黎。
游黎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后,长长呼出一口气,邪笑:“呵呵,若是一味只有刚才那段话,你们未免想得太过简单。这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招安言辞而已。现在,审讯才真正开始。”
辛杭似笑非笑地看向嚣张,挑眉似乎再问“哦?贵国的审讯方式真是不同一般!”嚣张默默得别过了头,她头一次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自然不知道所谓的“例行公事的招安言辞”和“真正的审讯方式”是什么。
游黎其实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淡淡地讲了讲句话:“给你们三分钟,不说的话,手脚筋挑断,割了舌头,送到军营当奴隶。”
军营的奴隶!军营的奴隶营可是对奴隶最没有人性的地方。一般被发配到那里的都是无恶不作的坏蛋或者是十恶不赦的贪官恶贼。在那里,不但要做着奴隶该做的事情,还要做军妓做的事。无论男女,都要服侍最下等最粗蛮的军人。很多人不是被折磨死就是劳累致死。可以说是比凌迟更为恐怖的死刑。
一般人尚不能接受,更别说这些武艺高强,自尊心比天高的武林汉子!怎么甘心一身心血被废,还要受那种非人的折磨。说和不说都免不了一死,但是至少死的体面痛快些。
为首的男子沉默很久,似乎是在跟他的主子抱歉。再游黎不耐烦的说时间到的时候,那男子冷漠地吐出一个名字:“盛心阁。”
除了四个沉默的黑衣人,在场的几人均是一惊!竟然是最有可能夺得头奖的幽梦!怎么会这样!以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但是如果是她的话一切就说的通了。
盛心阁已有数十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人眼中,因此武功招式才会让人觉得不熟悉,招式怪异。而且幽梦本人今天在暗箭射出之时便随众人退场,而不是留下助战。作为盛兴阁的阁主,怎么会选择逃离呢!如果是不愿意惹事的话,那么又为何在沉寂这么多年后,以如此高调的身姿参加这次的茶艺大赛!
“此话属实?”游黎冷声问道。如果是真的,那么久可以直接铲除幽梦这个障碍。毕竟要作弊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千影已死,幽梦被擒,剩下的便是封凌和楼水幂两人之争。游黎危险的眯眼,为何总觉得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起来了。
黑衣人抬头看着游黎:“当真!只求死得干脆。”说罢,闭上眼睛,垂下了高傲的脑袋。至始至终,后面的三个黑衣人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游黎回身:“皇上,已经审讯完毕。是否即刻缉拿幽梦归案?”
嚣张眯起眼睛,不是不奇怪事情过于蹊跷,甚至有些太合心意了。可是又有挥之不去的不安,就好像是个陷阱,而他们正慢慢地不自知地顺着别人的计划走。
“洁官,立刻捉拿幽梦归案。”虽说如此,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嚣张果断的下了逮捕令。
边境府衙
洁官率领一干人到了客栈,二话不说:“幽梦阁主,请随在下走一趟。”说罢,做出请的姿势。但是气势和状态却不像是请人。
幽梦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但是不精自己这次是来比赛的,并不好与朝廷发生冲突。因此便强忍着怒气,随着洁官一路来到了边境府衙。
一进门,边看了皇帝坐在正中的案桌前,身旁站着游黎。而辛杭和裕亲王则坐在左边的椅子上,门长松则坐在右侧的椅子上。俨然就是一副审判犯人的场景。
幽梦不由的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是犯下了罪行,竟要皇帝亲自审理,还有那么多大官陪审。
“堂下可是幽梦?”见嚣张并不发话,游黎严肃的问道。
幽梦的眉毛皱的更紧,隐忍着怒气:“正是!”毕竟是一阁之主,在江湖上都是受人尊敬的幽梦自小到大便没受过这等不客气的对待。要不是知道对方是皇帝,是不能惹的主,自己早就拂袖离去!
“今日在赛场闹事的四人已近被擒,你可还有话要说?”游黎淡淡的说道。
“什么?”幽梦觉得自己跟这里的一切都不在同一个状态中,“幽梦不知这和幽梦有何关系!皇上是要幽梦说什么?”
“是么?”游黎冷哼一声,拍拍手。四个人便立刻被带了上来。
“阁主。”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见到幽梦时,有些愧疚的唤道,随即低下了头,“阁主,我们四人办事不利。背叛您是我们不忠,但是……”
什么!幽梦在那人叫自己阁主的时候便浑身一震。虽说不是精于城府,但这点程度的计谋,幽梦立刻便明白过来!自己被人陷害了!怎么会这样!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陷害于我!”幽梦也冷着声,杀气外露。
这次不只是为首的那名男子,剩下的三人也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幽梦。为首的男子喃喃道:“阁主!你竟然!”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转过头,言语中带着坚决和残意:“皇上,是我们四人有眼无珠。天地良心,句句属实。正是幽梦指使我去杀了司马沐,夺取《茶道》。因不慎缺失数页,便命令我私人今日埋伏在此,只要看见《茶艺》,便立刻出手抢夺!”
“你,血口喷人!”幽梦浑身颤抖的指着为首男子怒骂!
眼见要有一场打斗,嚣张才开口:“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