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看着那双迷蒙的双眼,梁山伯微微一愣,随后说道:“姑娘,这里是西湖畔。”
“西…湖畔……”女子皱了皱眉,继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道:“我…已经死了吗?”
“姑娘,方才你置身于湖中,便将你救上来了。以后切勿太靠近湖畔,以免失足落水。”说罢,刚想起身走人。
忽然一旁身影一闪,发现女子正匆匆朝湖中跑去。
“姑娘!你做什么!”梁山伯惊讶的追上女子,在她将要跳进湖中的那刹那,紧紧拉住她,一手固定着她的肩,将她紧固在怀里。
女子在梁山伯的怀里不断撕扯,疯狂的叫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让我去死!”
“姑娘,你冷静一点!”
半晌后,女子渐渐停止了击打,神情呆泻,眼神涣散。
待到她安静下来后,梁山伯缓缓松开禁锢。看着女子淡然的表情,疑惑的开口问道:“额…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为何要…自…尽?”
话音刚落,只见女子微微将头低下,湿漉漉的发丝遮住了眼眸中溢出的泪水。她紧紧咬着下唇,手缓缓握成拳。
梁山伯见此不妥,于是立刻改口说道:“姑娘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若是姑娘不愿说,在下也不会强求。”
这时,女子缓缓开启朱唇,道:“多谢公子…救了我……”说罢,头又稍稍低下,“既然公子想听,那我便说了。”
梁山伯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下文。
“从小…我便是孤儿……是一家夫妇收养了我。他们待我很好,给我最好的待遇,最好的衣衫,最好的吃喝。我曾以为,我会一辈子这样,幸福……”说到这时,女子的语气显得有些哽咽,“可有一天,他们竟然拱手将我送到青楼,以一千两银…子,做为交换。老鸨将我收留后,我便有了新的名字——紫素。”
“从此以后,我每天除了接客就是接客。身体,早已经麻木了……”
“突然有一天,照顾我的丫鬟绿意,她说要帮我逃跑。结果被老鸨发现,她拼死将我送出去,可自己却被…被……乱…棍…打…死……”
紫素早已泣不成声,捂着朱唇,“都怪我,若不是我,绿意她也许现在都可以赎身了。说不定,还可以嫁人了……可如今,却为了我……”
“活着已经对我没有意义了,那些人一直在追捕我。与其让他们逮到,倒不如…倒不如……”
梁山伯静静的望着紫素,接道:“所以…你选择了自尽……?”
紫素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紫…素姑娘,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以前的名字,我早已经忘了……公子,便这样唤紫素吧。”
“紫素姑娘,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盘缠,都收下吧。虽然死固然可解决一切,但…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说罢,将身上的钱袋递给紫素。
看着眼前的钱袋,紫素不为所动。只见她忽然跪到地上,屈身对梁山伯说道:“紫素早已生无可恋,既得公子相救,那紫素这条命,便是公子的。若公子不嫌弃,紫素愿一辈子服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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