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回休妻 第二十章 余香*歉疚*帝临
作者:萬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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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炫飒被震的退后一步,绝情的话,回避的眼,处处刺痛心肺,近一年的自我提醒,不敌林淇雅这轻轻的一句。

  转首向内的林淇雅这才发现仍是昏迷未醒的林昕茹跟小星,伸手探脉,知二人已服下解药,心下稍安。回眼狠狠瞪住伤心呆立一旁的倪炫飒,本不想理赶他出去,但心有疑虑,想想后冷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何时到的京城?”

  “啊,我是在二十天前得到的消息,然后从南郡赶过来的,七天前到的京城。”见林淇雅主动与他搭话,倪炫飒悲痛的心开始欢悦弹跳,有问必答。

  二十天前?应该是从花鸟市场回来之后,感觉到被窥视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是……与我们争买灰鸽的那对男女吗?”林淇雅从一开始就直觉他们危险,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倪炫飒的气息吗?

  “是的,他们是我在京城的伙伴,手中都有你的画像。还有……”倪炫飒顿了下。

  “还有什么?”林淇雅也不相信就凭画像他们就能认出她来,毕竟细墨的细条无法清晰地展示出真实的容颜,不然捉拿疑犯逃犯的悬赏画像也不会误抓误判,造成那么多的错假冤案。

  “就是……你身上的千丝叶的余香。”倪炫飒老老实实地回答。

  “千丝叶?我身上怎么会有?”林淇雅困惑不解,听起来象是药草,不过她不刻有接触过,那是从何而来?

  对她的提问倪炫飒自是乖乖的答疑解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千丝叶是一种药草,经研磨提炼之后可融入物件中,其香味虽淡但经久不散,接触过此物件的人俱会沾染上其香味,更有一个特点是,若是沾染到药材类的物品,此香味也会迅速融入所接触的物品,同时也会具有长久不散其味的效果,但对其药性又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而林淇雅以药材为生,身上因常年沾染而药品入味,千丝叶自是融入体身,再也无法消散了。

  林淇雅恍然大悟地睁大双目,想起那份已然记忆模糊的奇异香味,“信鸽?”

  “是的,龙颢给你发出的信鸽。虽然跟了他一年,并不见他与你们有任何的接触,但我相信你们应该有联络。”倪炫飒对这种有问有答,感觉越来越良好,心情也越来越奋慨。

  “可你如何能知道,龙颢是用哪只信鸽?”龙颢自从小星扣下银雪之后,传信用的都是普通信鸽,沁影楼各处联络都以信鸽为主,各个分部的信鸽最少也要四五十只,他怎么就能那么准的选出对的信鸽,而且她相信沁影楼不会有奸细潜入。

  “我不知。道。”倪炫飒摇头。

  “你不知道!”林淇雅不信。

  “是的,我不知道,”倪炫飒得意的一笑,“我不过是给沁影楼所有信鸽换上融入了千丝叶的信筒。”

  “所……所有……信鸽?”林淇雅惊异地张大眼

  陈峰一旁听着,对倪炫飒更为崇敬向往,发誓定在终生追随。江湖中人都知道,沁影楼发展至今近十五年,各省郡州府都有其分部,神秘莫测、力量强大、一击必中是沁影楼给江湖中人的印象,面对以暗杀为主业的沁影楼,江湖朝庭对其的态度是,敬而远之绝不轻易招惹,而他居然能换下沁影楼所有信鸽的信筒,这是何等的手段与实力。

  “是,龙颢出现当天,你们当晚便离开,以此断定,你们之间必定有关联。可我跟了他近一年,他不但从未与你们碰面,更没查到丁点你们有联络的蛛丝马迹,实在不得以才用了这个笨法子。法子虽笨可效果却是最好的,不到半个月就有了回音。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藏身到了最危险的京城。”倪炫飒自嘲的笑笑,他与大师兄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若非康静事务缠身无法离京太久,他才将炫雅阁的总阁设在京城,很有可能这次又会错过了。

  林淇雅神色一暗,双目微垂,哑声道,“你还找我……做什么?”

  “跟你道歉,求你原谅,还有……带你回家。”倪炫飒激动的上前一步擒住林淇雅的双肩,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林淇雅浑身一震,隐住清灵双眸的浓密长睫,一点一点地被浸湿。

  倪炫飒慌乱地发现手下的身子开始微微发颤,接着是不断打哆嗦,最后是他也无法控制住的狂抖。心惊胆颤地收拢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淇雅,淇雅,你怎么了?”

  骤然间,由远而近传来燥动嘈杂的人声,入夜后黑暗覆盖的尚书府,被前后散乱一点又一点燃起的灯光照亮,更多的动静向往湖畔小院过来。

  当门口先是扑通一声闷响,接下来是哎哟一声痛叫,惊醒过来的林淇雅一把推开了倪炫飒。

  门厅灯光霍然亮起,兰香满腹奇怪的疑问声传进屋内,“门没关?门口……怎么放着几个包袱?”

  接着翠香的惊异呼声也跟着响起,“咦,柳夫人,桌上有两封信?”

  呀!糟了!林淇雅急忙翻身下床,可因迷药刚解,一下地脚下便发软,伸手去扶却推翻了凳子,倒地前被紧跟身傍的倪炫飒稳稳接住。

  “淇雅,怎么了?”被凳子倒地的声音引来的众人,房门被迫不及待的推开。

  明亮的灯光随打开的屋门泄入屋内,神色各异的一行人出现在门口,柳夫人正折着手中的信,那是林淇雅留给白尚书与柳夫人的,柳香兰香举着门厅的烛台,全都惊异万分犹疑不定地立在门口看着屋内,卧在床上的林昕茹小星,床头拥在一起的倪炫飒林淇雅、还有就是……屋门口一身黑色紧身衣腰间佩把刀的陈峰。三人被浑身刹气的陈峰吓得不约而同齐齐后退一步,与不明情况又急于探个究竟的凤夫人玲侍妾,还有规矩避嫌地坠在最后的白靖撞成一堆。以为林淇雅被倪炫飒挟持的柳夫人颤声喝问,“淇雅?你……你是……什么人?你……你快放开淇雅!”

  听闻不对劲的白靖抢前一步,一见屋内情况,毕竟是府内总管,处惊不变,不动声色地给兰香丢了一个眼色,上前一拱手,“两位兄台,不知入府有何贵干?林家姐妹还有小星公子是我府中最为重要的客人,还请放过她们,有事我们可以商量。”

  焦急的林淇雅支手推开倪炫飒,手扶住床头支撑住虚软的身子,微弱地摇摇头,道,“靖叔,柳夫人,他们是我的旧识,来找我有点事,事出仓促未经通报就让他们私自入府,惊扰了大家,实在对不起。”

  还以为事未得手,被他们突然出现的一行人给撞破,正急的焦头烂额的凤夫人玲侍妾终于挤了进来,闻言诧异地对视一下,难道她们找的人没到?还是被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给赶跑了?

  柳香兰香一听是认识的,便不再犹豫进入屋内,柳香去点亮屋内的烛台,兰香则扶住摇摇欲坠的林淇雅。

  柳夫人看看门口沉稳不动的陈峰,再看看一脸关切望着林淇雅的倪炫飒,最后低头看看手中写着自己名字的信,伤心地低问,“淇雅,你这信……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吗?我们,待你不好吗?”

  林淇雅歉疚万分地说,“对不起,柳夫人,我辜负了您的恩情,我对不起您跟大人,可……可是,我……不得不走。”她就是怕面对面的离别,不想惹得满腹伤怀,所以每次离开才总是悄然而去。

  “哟,好个不得不,”凤夫人一见安排的计谋未得逞,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发现这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男人,却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立即上前插话,“姐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对她们这么好,有什么用呢,山野丫头,养不熟的。而且两个来路不明之人,这么轻易就混进了府内,若不是里应外合能这么容易得手。”

  玲侍妾也一旁帮腔,“就是,靖叔你也不管管,这陌生人进了府内后院,这女眷的安全可怎么办啊?”

  扶着林淇雅的兰香平日与她最为亲近,一听此话立刻气愤地回道,“凤夫人,玲侍妾,刚才淇雅一开始就道歉了,事出仓促才没通报的,你们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柳夫人不悦地皱眉说,“这事我自会问淇雅,妹妹们若没别事,先请回去休息。”

  见大家又维护林淇雅,凤夫人更是气恼不已,头一甩,道“我可敢回去,如今这府里是什么人都敢进,也什么人都能进,还有谁能睡的安稳。”

  倪炫飒冷眼看各人对林淇雅的态度,撇眼凤夫人后望向陈峰,陈峰会意地一点头,心中已是了然,上前几步对柳夫人深深一揖,“见过柳夫人,在下倪炫飒,是林淇雅的丈夫,因故与她失散,近期才得到音讯赶来,因寻妻心切,就直接闯了进来,得罪之所还请见谅。这一年来娘子得夫人多方照顾,不胜感激,炫飒铭记在心,永不或忘。”

  立于灯光下的倪炫飒长身玉立、俊逸非常、神态谦然,众人虽诧异于林淇雅居然已嫁人,但被其神采所惑,好感顿生。

  凤夫人玲侍妾更是恼恨林淇雅的好运,如此良夫,居然配给了她。

  林淇雅见他对柳夫人自称是她丈夫,心下颇恼,待想反驳,可此事又不是一言两语可说的明白,急急道,“柳夫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

  柳夫人也惊异不已,但见倪炫飒气度不凡又知书达礼,心中赞叹一声,林淇雅好眼光,见林淇雅神色不豫,知道这小两口定是有些故事,也不多问,只是笑道,“倪公子太客气了,淇雅救过小女,还治好了她的病,若说感激,也该是我们好好谢她才对。只是淇雅性子太要强,就算有所不对,公子还应多体贴包容,淇雅能幸福才是我们衷心所愿。”

  柳夫人已是将林淇雅当自己女儿般疼受,对倪炫飒倒象是丈母娘对女婿的叮咛。

  倪炫飒却很是受用,知柳夫人对林淇雅是真心关爱,对她更是感激,“谢谢柳夫人,淇雅没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你……你别胡说八道。”林淇雅更为气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低声喝止倪炫飒后,转头向柳夫人想解释,“柳夫人,你别听他乱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们……”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高声传呼,打断了林淇雅的辩解,也惊得她全身一颤。

  皇上,为什么会来?

  此时屋外灯火通明的火把已插满了整个院子,从敞开的房门看到一抹明黄在前呼后拥之下,进入了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