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妖孽 第六十二节 校园诡谈(5)
作者:巨型猫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男主角是谁?”我强忍唾沫飞溅的冲动,把脸绷得紧紧的,上牙紧紧地扣着下嘴唇,一脸严肃地开口。

  不过老实说,憋着笑的感觉可真难受。

  “那是我的学长,人家暗恋他好多年了。可惜一毕业我就和他失去了联系。我可是费了好多功夫,才探听出他来浩瀚中学了,所以我就……”李心脸颊的红晕越发明显。

  “那现在他在哪啊?”我死皮赖脸地伸过的我那张大脸,一脸神圣的期待。

  作为一个正牌的八卦女,很重要的环节就是不要放过每一个可以大做文章的细节。精益求精一直是我引以为豪的特质。

  “哎。”李心叹气得意味深长,立马换上了一张苦瓜脸。

  “当我一毕业就风风火火跑来签了合同的时候。我才凄惨地被告知,他居然被派遣出国了,要5年才回来。”李心捶足顿胸,一脸悲痛状。

  好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女追男。

  我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张现代版孟姜女的形象。李心头带白毛巾,深情款款地坐在浩瀚中学这个巨大的望夫石上,无怨无悔地眺望着远方。

  天,感动啊。我咬着手中的毛巾,眼中的星星闪烁得格外耀眼。

  “小多,还是你理解我啊。”我的这个表情让李心很满意。她闪动着相见恨晚的神情,送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香吻。

  “有照片吗?”我迫不及待地切入主题。

  看图说话,才是王道。

  李心果然中计了,她毫无戒备地从钱包里抽出了那张不知她珍藏了多久的合影,一脸虔诚地递给了我。

  这脸,简直比我的大腿还白。这眼睛,哇,简直和七有得一拼了。

  美男啊,我看着照片不停地流口水。滴答,滴答,滴滴答。

  多养眼,望得远。我的心中蹦出这顺口溜。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有才了。

  “小多,你帮我个忙好吗?”

  “恩,好的。”有美男看,什么都好说。

  “你能帮我在档案室查一下凌寒他现在在哪吗?资料室原先那老头都不给我进。”李心满脸委屈。

  我可顾不了她如今丰富的表情变化呢,我的注意可全都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

  “凌寒,凌寒,不错,像个美男的名字。”我无意识地念叨着。

  “等等,你说叫我干嘛?”我终于从YY之中清醒了过来。刚才李心那番话,怎么有点怂恿我作奸犯科的味道。

  “刚才你答应我帮我查询凌寒的资料呢。”

  “额。是吗?”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知不觉中,我怎么又上了他人的贼船啊。

  “好了,好了。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哦。对了,你的妹妹楠楠还在我手上呢,难道你就不怕我……”李心故作狰狞状。

  “我正求之不得呢。”我不假思索,一番话脱口而出。

  “什么,你如此没有爱心,她是你妹妹啊。”李心像看怪物似的把我打量了一番,又絮絮叨叨起来,什么要保护儿童啊,不能残害青少年啊,等等等等。谈天说地,从古论今。超强的声波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好啦。我答应你了。”我终于受不了李心唐僧似的碎碎念,华丽地败下阵来。

  李心眉开眼笑。

  我继续无语中。

  ……

  天色暗了下来,两个古板严肃的怪女人正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忙乎着什么。锅碗瓢盆响得格外欢快。一缕缕的香味挑逗着我的yu望。倘若是往常,我总会死皮赖脸地去蹭饭吃。但斜眼望望那两位严肃的女神,冰冷恶毒的目光立即将我幻想的萌芽扼杀了下去。

  睡觉,睡觉。我狠狠地关上房门,金色的铜锁在门上荡着秋千。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或许这是一个喧闹的都市,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张张一张一合的嘴,嘶吼着的电车喇叭。

  我似乎与世隔绝着。拥挤混乱的天桥上,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耳朵如失聪一般,无法捕捉到半点讯息。

  擦肩而过的人群,脸上抹着浓厚的****,鲜红的嘴唇凸显着,神态竟如小丑一般滑稽。

  不对,我还在。

  “哐当,哐当。”奇怪的声响带着微微的颤音,沉重地掠过我的身下。

  天桥的栅栏很高,栅栏的顶端还带着尖刺。

  我的心突然收缩得很紧,脑子一空。我讨厌尖锐的东西,就如你讨厌争锋相对的人一样。

  我踮起脚,脚很疼。很奇怪,我居然穿了一双红艳艳的高跟鞋。细细的跟,衬得我的身体摇摇欲坠。

  这是我的脚吗?我疑惑地盯着陌生的鞋。刺眼的颜色让我的眼皮发酸。

  “哐当,哐当,”声音更响了。我的太阳穴都似乎要被震裂开来。

  我的眼眶很疼,我费力地瞅着眼睛向下看。

  天桥底下很黑,很黑,仿佛浓墨在空气中化开,世界一片混沌。

  声音越发清晰起来,不依不饶地往我耳朵里逛。

  一个模糊的人影。不对,应该算半个人影,他的另一半隐藏在无尽的黑雾之中,仿佛所有的光都与他绝缘。他四肢缠着锁链,僵硬地支撑着地,黑色的锁链上,锈迹斑斑的油污,拖了一地。

  锁,锁,身上一个个像穿糖葫芦般挂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锁。

  他抬起头,脸是苍白的,一张什么都没有的脸,但我依然感觉到他对我诡异地笑。

  “我是凌寒。”声音颤抖得厉害。

  一种难以言语的压抑。惨白的桥面上,出现了四分五裂的裂痕,骤然打开,我无声地掉进了黑暗之中。

  无脸男,摸索着趴在我的身上。

  他很轻,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存在。不,他很重,压得我的胸骨深深地疼,压得我的心不停地抽搐。

  面无五官的脸,却有冰冷的鼻息,执着地往我嘴巴里灌。

  我想挣扎,铁链像水蛇一般,缠绕着我的身体。手臂上冰冷的金属摩擦着皮肤,一点一点地磨灭着我的意志。

  这是梦,没错,这是梦。

  冰冷而真实的触感却直直地捅向我的内心,我听不见我心的跳动。

  这梦是关于我的明天吗?

  我用仅存的意识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