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听高阳疑问,好笑的摇摇头顺出高阳一缕青丝,同自个儿的交环结发说道:“这结发却是要相公所结咱们两人剪下才是。”
侧脸看着房遗爱手脚笨拙的仔细编结两人头发,高阳自来到大唐就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对这隐瞒身份不对她坦白的房遗爱心里还有些许埋怨。
一通洞房内的琐事做完,望着殿内退去的众人,高阳感觉到房遗爱投在她身上甚是炽烫的眼神,低头不安的撕扯着衣角,在感觉到身侧有人慢慢靠近忙起身避开,离开那甚是暧昧的床榻,高阳的脑子才转动起来,想起在宫中想起的事情,面色稍整的对着房遗爱开口说道:“本宫,不对既然我以嫁给你,本宫这个却是不会对着你们房家众人自称,只是你应也是知晓此次婚嫁却不是全随我愿,但既然已经嫁了,我想要的也是平安度日,可在此我对你还有一个要求,在我们彼此了解完全之前,或是我对你有所了解之前,希望你能稍稍尊重我些暂时不要洞房。”
在刚听到高阳说完话时,房遗爱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但望着高阳脸上丝毫没有的恶感,他只能劝慰自个儿公主总算是给了他机会,既已想通房遗爱也不去太过纠结,起身自床上抱起一床薄被对着高阳憨笑的说道:“却是在下太过鲁莽,只是这般事情总也应有个头,还望公主能给遗爱一个期限安心才好。”
看着他这般简单的应允,高阳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刚想开口说出之前有所思量的三年之期,却在想起此时不是现代没有十八岁成年一说,若被问为何却太过不好回答,抬头望着房遗爱炯炯有神的乌黑双眼,在心里暗骂自个儿明明对人动心,却还在此难为自个儿也难为他。
只是话已说出口,这随便说个几天也太过不矜持,若眼前人并不是在临城村相陪甚久的朋友,高阳却不需如此纠结,再三思量过后高阳还是开口说道:“若不是因着所嫁之人是你,三年的时间真的是无法减去丝毫,但我俩在临城村也相处颇多时日,对你除了家世和名讳却也知晓甚细,如此咱们就已一年为期如何?”
这当然不行,房遗爱本就自在城边看到被柳絮缠绕的高阳时,就对她执念甚深又怎么不想早一日将高阳完全拥有,可他却也知晓高阳值得这般等待,脸上露出苦笑的摇头坦白说道:“公主,如此一年之期对遗爱甚是过久,但既是公主所想遗爱莫敢不从,只这般时日却让在下睡在何处为好?”
听到房遗爱这般问话,高阳当然也想要对他说睡在旁处为好,但想起历史上第一晚高阳就命宫婢把人轰出洞房,却也实在不想那般劝说,在屋内稍作打量想起那软榻,这可是高阳在崔姑姑前来询问还有无需要的物什时,因着很喜欢清朝颇多衣物装饰摆设特意让崔姑姑寻人所做。
望着摆在外间的美人榻,高阳心里暗暗好笑的想着就让他睡在那处,如此便指着外间的软榻开口说道:“你就睡它如何?”
看着高阳这般准备充足,就是让他明誓睡在一处绝不会做越轨之事,却也是没有机会,见高阳调皮的对他吐吐舌头,房遗爱上前把紧握在手中的结发伸手递给高阳说道:“仔细收好,”就抱着喜被走去外间。
高阳低头看着手上作结甚紧的双扣,抬头对着房遗爱不禁出声说道:“且慢。”
听到这话房遗爱嘴角微勾,转身时却又甚是疑惑的看着高阳出声问道:“还有何事否?”
“那个,你在外间若有丫鬟进来会被看到,还是把软榻搬进内室一旁罢。”高阳红着双颊把话说完,就转身回去床边躲进被里。
这烛火通明的洞房房遗爱怎么会没看到高阳微红的双颊,刚高兴没多一会儿想起那一年之期,房遗爱也只得深深叹息一口,小心的把被子放回床边,去到外间把软榻搬进了内室,在床边站定不一会儿才抱起被子回去软榻休息。
本以为因着听到房遗爱那声叹息会很难入睡的高阳,却没想到在那甚大的身影站在床边时,很是想坚持听到他还有无软话要说,可不知何时也进入天天的梦乡之中。
自然也无从知晓,房遗爱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小心的帮她拉下盖在面上薄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心满意足的离开。
一夜好眠到天亮,高阳刚刚醒来时还略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不过在听到那未脱稚气的沉声说道:“公主醒了,要不要令在外的婢女进来伺候?”猛的清醒过来。
那声你却为何在本宫殿内的问话差点出口,还好在说出那个你时想起她昨夜已经出嫁,现今在的却不是皇宫之内而是房家,想起何事的低头看了眼身上穿戴整齐的衣衫,心里很是长松了口气,只是看着高阳这般动作的房遗爱却是黑了一张俊脸。
还未等房遗爱问出他在高阳心里是这等无信之人的话,高阳就想起在宫内计划好的事情,惊呼出声的自床上跳下来,跑到镜边就是一通照看,但不管用了多久的铜镜高阳还是无法适应,七手八脚的把外衫脱掉对着外间等候的众人扬声说道:“都赶紧进来给本宫洗刷穿戴。”
本想着昨夜会甚是难眠,却就未想到今日会起迟的事情,见着崔姑姑进来室内就忙对着她问道:“房相爷和夫人有无前来?”
崔姑姑和房遗爱见着高阳这般询问,却是以为她是担心会让两人久等,脸上都露出笑容崔姑姑出言宽慰道:“公主不必这般着急,相爷和夫人昨个儿奴婢就请人前去告知,今日不必起早前来拜礼时间来的急的,”话一说完就亲自上前帮着高阳收拾起来。
可高阳听完这话还是颇有些着急,第一次这般配合的让众婢女近身伺候,嘴上没有闲着的对崔姑姑话说道:“却不是姑姑所想那般,父皇既已破例让高阳住在房家,想的就应是让高阳放下自个儿的身份,安安分分的做房家的二儿媳,既然如此却不好让他们再前来,应是高阳前去给他们敬茶才是。”
听完这话,内室众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敢置信的看着,未因为她们耽搁时间自个儿收拾起来的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