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小康攻略 第十二章 旧情质疑 (二)
作者:雪满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赵子风心中满是疑惑,因此拜托胤礼再见苏衣衣时,定要问她自己所送的定情物,又如此这般地叮嘱了胤礼一番。不想胤礼一问之下,果然这个苏衣衣露出了一点奇怪的马脚。

  赵子风想着,看着就在眼前的苏衣衣,见她疑惑地立在暖阁口止步不前,不由一笑,道:“姑娘似乎不愿见我?”

  苏衣衣一惊,忙说:“我-----不是-----”赵子风一摆手止住她的话,接着问道:“姑娘怎会得知我与十七爷交好?”

  苏衣衣顿时一惊,糟了,莫非这赵子风并没有向这个苏衣衣提起过?苏衣衣一边飞速思索着,一边只好又接着圆谎:“嗯-----你的事情,我------”

  赵子风眼神有些暗淡,却似乎依旧不死心地问道:“我当初送你的东西可还在?”

  苏衣衣咬了咬唇,道:“自然还在的。”赵子风看着苏衣衣顾盼左右,游移不定的眼神,心里一痛,道:“东西虽然还在,却在姑娘眼里已是微贱之物了,是不是?是个小东西了是不是?”

  苏衣衣心头又是一惊,难道说,难道说,赵子风送苏衣衣的东西很贵重?可不是说这赵子风家境落魄潦倒么?还会赠什么贵重之物不成?

  赵子风看着苏衣衣茫然的神色,忽而也是心头一动,猛地向前走了一步,忽的竟抓住苏衣衣的左手腕。

  苏衣衣大吃一惊,几乎要喊出声来,却被赵子风掩住了口。只听赵子风道:“别说话!”说着,将她的手腕抬起看了一眼,便松开手。

  赵子风没有理会愣在那里的苏衣衣,只是喃喃道:“是你-----它还在,是你-----”

  什么还在?苏衣衣疑惑地抬起左手腕仔细瞧了瞧,只见腕间一道淡淡地月牙形红晕,似乎是一个小小的疤痕,很小很不起眼,自己一直都没有留意。

  赵子风回过神,盯着苏衣衣的眼睛。苏衣衣微微抬起头,她已经从赵子风方才的言行中察觉出赵子风内心的疑惑,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装得理直气壮一些,自己就是苏衣衣,更何况身体原封不动都是,至于自己想什么,别人怎么看得出来?

  因此苏衣衣镇定的迎着赵子风锐利的眼神看过去,笑道:“你吓了我一跳,你怎么了?怎么瞧上去怪怪的?”苏衣衣故意倒打一耙,不由暗暗一笑,真是贼喊捉贼了。

  赵子风一怔,道:“我怪怪的?我怎么怪怪的了?明明是姑娘-----”说到这里,赵子风急忙顿住,却转了话头,又一次问道:“姑娘到底如何得知我与十七爷交好?”

  又来了!苏衣衣想,到底该如何圆好这个谎呢?自己二十一世纪做秘书时可是为老板说过无数次漂亮的谎话,以致于有时自己都以为自己的谎话是真的。正是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苏衣衣微微咳了一声,略略清了清嗓子,眉头一皱,缓缓低声道:“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说的话不希望第三个人听到。”

  看她说的郑重,赵子风心头一凌,忙道:“你放心,不会有人听见,老胡早有安排。”

  原来在这院里的那个下人叫老胡,苏衣衣想。苏衣衣看着赵子风眼睛轻轻说道:“雍亲王自有雍亲王的志向,想必你也可以想到。如今朝中,最得势力的是十四皇子大将军,三皇子诚亲王,还有就是虽得斥责却依旧根基稳固的八皇子,这三人暗中各自结党,都是势力不可小觑。只有雍亲王,自十三皇子被圈,雍亲王急需帮手。”苏衣衣把自己听来看来的一切历史知识都用上了,也只能说个大致。

  赵子风急道:“你说这些虽都是惊天大事,却是答非所问。”

  见他急迫,苏衣衣忍不住心里叹道:这赵子风的心里果然只有苏衣衣,和他说这些事,他竟毫不在意,看来也是个心思纯良的人。

  苏衣衣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看诸皇子中还有谁可能与雍亲王站到一处呢?哪位皇子可成为雍亲王的左膀右臂?五皇子老实,平日里和三皇子公事私事来往较多,还有别的皇子们,都各自有差使,明的暗的和那三位风口浪尖上的皇子都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有十七皇子毫无牵涉。”

  赵子风忽而以手扶额道:“我懂了------是雍亲王府派人查究想拉拢十七爷,所以你才要为主子办事,在皇上面前故意说谎,将十七爷置身雍亲王一边是不是?这么说来,是雍亲王授意了?”

  赵子风说完,又想了一想,怒道:“没想到姑娘一进王府,竟成了雍亲王的忠实走狗!十七爷生性淡泊不羁,闲云野鹤似的人物,你怎可信口雌黄,昧着良心拉他趟这趟浑水,你可知一旦失败,十七爷会是什么下场么?”赵子风说到这里,简直有些怒不可遏了,苏衣衣与他近在咫尺,似乎都已听到他心头压抑的吼声。

  苏衣衣没想到按下葫芦起来瓢,圆那个谎又惹来这点麻烦。苏衣衣心里也是一怒:你知道什么,他不这样下场才不可测呢!

  不过看着赵子风被怒火烧的有些发红的眼睛,苏衣衣还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苏衣衣只觉头有些昏,道:“我这么做,并不是雍亲王授意,事出突然,雍亲王也不会未卜先知,你想一想,也会明白。”

  赵子风愣了愣,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苏衣衣飞快理了一下思绪,道:“我说三点。第一,雍亲王府人已是查究到胤礼与你交好。第二,十七爷不趟这水,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第三,我已确定雍亲王不会失败。我只说这三点-----另加一点,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我只为自己。”

  赵子风半张着口有些忡怔地盯着苏衣衣,他虽明白了苏衣衣的话意,却觉得眼前这个苏衣衣十分陌生。这是那个温婉如水秀丽沉静的苏衣衣么?这是那个心思明净纯真稚嫩的苏衣衣么?这是那个时时会哭泣无助伤神的苏衣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