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看过文的亲们多多收藏,躬身道谢了!
罗娘呢喃道:“罗成,罗成”见松儿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毕竟刚刚答应他了,摸摸他的头道:“松儿真能干,就听你的叫罗成了。”
得到娘的夸奖,罗松严肃的小脸出现一丝红晕,腼腆道:“弟弟有名字了,那妹妹呢?”
听的儿子发问,罗娘茫然道:“就叫罗真吧!”
“真假的真”这不是跟上辈子的名字同音吗?只是自己上辈子是珍珠的珍,现在是真假的真。奇怪,便宜娘亲怎么会给自己取个这个名不过罗真也无法纠结了,毕竟刚刚出生的婴儿,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这样吃吃睡睡,动弹不得,像是把人的灵魂禁锢住,无聊透了,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小哥或哇哇大叫,或尿床,嘿嘿!抓住你的把柄了!当然啦,自己偶尔也画画地图,呵呵!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多久,这天,躺在炕上无聊的数着房梁上的木头,突然被一阵冷风动的打个冷战,只见这个身子的大哥,罗松一阵风的跑进来,道:“娘,外面下雪了!”
李麽麽忙起身上,前拍拍他头上的雪花,道:“哟,下雪了!今天大少爷可别再出去了,冻着了可怎么办?老奴是煮碗姜茶给少爷暖暖身子。”说完真就掀帘子出去了。
罗娘把手上的针线咬断,见他一副不愿意的表情,劝道:“是啊!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别跟村里的伙伴出去了,冻着了哪有钱治啊?”
听到‘钱’这个字,罗松放下手中的书袋子,慢吞吞的道:“我知道了娘,孩儿就在屋里温习功课。先生说天气寒冷以后不必去上课了。”
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罗娘被逗笑了,本想再说两句,罗松接着道:“娘,先生还说,要我准备明年上学的束脩,否则便不能去上学了。”
罗娘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半响才叹道:“松儿放心,娘这里还有一件你外祖母留给我的赤金手镯,娘等开春就把它当了,保证这次能及时交上。”
哇塞!这个家贫困道这个地步了,还要当便宜娘亲的嫁妆了,古代女子哪个不是把嫁妆死命的捂住,哪肯轻易拿出来。看来这便宜娘亲还挺有远见的嘛,就是现代在家庭不好的情况下,父母都会选择让孩子退学的。只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干什么去了?自己生出来这么久也没见过爹来看自己。
罗松听的要当娘亲的嫁妆脸顿时垮下来,道:“娘,索性孩儿还是辍学吧?等家里以后有钱了再去进学也是一样。”说是这么说,可是家里就娘和李麽麽两个能挣点钱,勉强够不饿肚子,现在还添了弟弟妹妹,哪里可能以后还有余钱。想到这里不禁对爹的怨恨更深了。
“胡说!哪里就到那个地步了,你只管专心读书,其他的事现在不是你能考虑的。”罗娘见他又辍学的念头,厉声道。
见罗娘发怒,罗松道:“知道了娘,孩儿以后肯定好好念书,出人头地,给你挣诰命,把她们都比下去。”
罗娘拉过罗松的手,笑道:“娘不想超过任何人,娘只想松儿以后好好的,成儿和真儿也好好的,娘这一生就心满意足,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罗松不服气的道:“可是娘,当初她们那么欺负你,污蔑娘的清白,夺走娘的嫁妆,还把我们赶出来,害的我们在北平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如今这么凄惨,孩儿将来一定会给娘报仇的!”
罗娘见他提起往事,责怪道:“这都是娘的事,你不要理。只管把书念好,就算对的起娘了。”
罗松见娘又是这番话,低下头,似是表示同意了。只是在罗娘看不见的低垂着的炯炯有神的眼眸里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罗娘见他不再说话,只当他是知道了,便打发他到隔壁房里看书去了。
李麽麽见罗松小小年纪就知道如此懂事,上前轻声劝道:“小姐,大少爷知道孝顺你,怎么还责怪他?”
罗娘叹道:“只要他以后好好做人,出人头地,我也别无所求了。做人就得心安理得。人在做天在看,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将来还能落得个什么好结果不成。”
李麽麽不赞同道:“可是小姐,当初她们那样对你,也不见姑爷...”
“别再说了,我意已决!”李麽麽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娘打断了。
李麽麽知道从小小姐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无奈只得放弃,又见小少爷罗成哼哼唧唧的,似是要醒了,便把他抱出去把尿了。
李麽麽刚出去,罗娘眼泪就流下来了,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只是不爱了,便也不恨了罢。”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看来我那个是我那个便宜爹爹当了陈世美,负了貌美的娘亲啊!只是娘亲,别再悲伤春秋了,我要尿尿了啦!可怜的娃儿,要尿尿哭几声就是了,你这样人家怎么知道嘛!唉,人变成了婴儿,连智商也降低了。待罗娘终于反应过来,人家已经画地图了。
罗娘想在开春就把大哥罗松的束脩凑齐,故每日天没亮就在窗边就着雪光,拿起针线奋斗了。李麽麽因人老了眼花,只是在白天给罗娘搭把手。
为了省钱,连过年都是只熬了一个骨头汤和一个菘菜,就是大白菜啦!骨头还是屠夫见自己家没有男人,可怜施舍的。
如此节衣缩食,罗娘又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开春把手里头的绣品卖出去,为大哥攒齐了束脩。看来,罗娘虽说要当了嫁妆,但还是舍不得的吧!毕竟是外祖母留给娘亲唯一的遗物了。
每天重复着吃喝拉撒,转眼就过去七年了。这年夏天特别热,而且时不时的还有雷阵雨,倒是让在地里刨食的农民每天都洋溢着高兴的笑脸。
刚刚下过一茬雨,雨水顺着屋檐滴下,太阳又重新从云中露出笑脸。院子里的那颗桃树枝头又陆陆续续有小鸟儿扑腾扑腾的,聚拢在树梢相互叽叽喳喳。似是不满这雨下的这么久耽误自己的工作,又或者是在讨论还会不会有暴雨的样子。
来到这里七年,罗真才知道自家现居住在幽州蓟县,一个姓赵的村子里。这里贫穷而又朴实的村民见罗娘当年大着肚子又带着一个小孩,便把靠近祠堂的一个小土屋让给她住,顺便也让罗娘看守祠堂,免得造人破坏。
看着铜镜里模模糊糊的杏眼上长长的向上微翘的睫毛,这是与上一世长相唯一不同的地方,上一世长的一双单凤眼,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不比较精明。
铜镜是罗真磨了罗娘好久才给买的,毕竟很少有穷人家买的起这种奢侈品的。罗娘见瘦瘦小小的女儿整天臭美,每天自己对着水都要照好几回。若不是自己的原因,女儿本也是一个正经的千金大小姐。哪里会愁这个,舍不得她吃苦便应允了。
“加油!既然上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我一定要活出自己的锦绣‘闺’途。”罗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暗暗在心里发誓。
自从六年前那次差点要当掉娘亲的嫁妆,家里这几年的状况似乎是好过些了,毕竟除了大哥读书的费用,听罗娘讲,家里最近还打算添两亩水田,因无人会根种只得佃出去,也好使家里多个进项。
也是,罗娘的苏绣和蜀绣功夫当真一流,针脚细密,加上生活所迫,这么些年练下来,绣的又快又好,常常还能接到大户人家的活计,有不少回头客。而且罗娘看着不像一般的普通粗鄙农妇,在与那些人家打交道时,都是有礼有节的,故那些人都高看罗娘一眼。而且罗娘不姓罗,姓李,李麽麽便是娘的奶娘,估计自己未见过面的老爹姓罗。看来娘亲的身世恐怕不简单呢!
来到这里六年才知道自己穿越到隋朝公元594年隋文帝杨坚代北周称帝,身为庶民的大哥想要入仕是需要靠人举荐的。但是隋文帝创立的科举制度打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规则,开创了科举,实现了千古传颂的“开皇之治”。正好给了大哥一展抱负的机会,唉!只可惜两世就灭亡了,看来自己得赶紧想办法多赚点钱,将来好躲避战争啊!
满脑子都是赚钱的罗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针线已经乱成一团了,罗娘见他又发呆,摇摇头,接过针线道:“你这孩子,这么点年纪常常叹气发呆,也不知道像谁?既然不想学就出去玩吧?娘自己能忙的过来。”
自己又走神了,呵呵!抱住罗娘的胳膊,撒娇道:“不嘛!人家要学啦!我才不要跟小哥出去,小哥都不管我,只顾自己玩。娘快教我,我保证再不走神了。”开玩笑,这是后世罕见的刺绣耶,有这么好的免费的师傅在怎么可能不学。
只当她是学着玩了,女孩子文静点,学点东西傍身也好。遂也认真的指出之前绣错的地方,罗真依据罗娘指点的把它拆了,重新绣,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娘,你怎么绣的这么好。当初是跟谁学的啊?”
“哟!”罗娘被自己问的手一顿,剪刀就划到了手指,连忙含住。
罗真忙放下针线,问道:“娘,你怎么啦?不要紧吧?”罗娘真的是一位坚强的好母亲,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困难从没想过卖儿卖女。村里就有一户人家过不下去,把女儿卖了贴补家用的。从小是孤儿的她从没感受过亲情,渐渐对罗娘特别依赖,见她受伤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罗娘见女儿这么紧张,笑着摸摸她的小脸道:“娘没事,一会就好了。娘的蜀绣是跟你外祖母学的,苏绣是你外祖母请人教的。”
“那外祖母呢?母亲为何不去找外祖母?母亲不想念她吗?”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