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然异世 第五十六章 风智国都
作者:果木青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风智国京都,同栾。

  几人又搬进了一处二进小院,这是骆容瑾买的。

  刚一进院子,陆萍便叫起来:“咦?这里和在耀星的家差不多啊!”

  桑睿离斜她一眼:“切,大惊小怪!”陆萍立即对他怒目而视。这两人似是天生不对盘,走到哪吵到哪。

  水悠然心道,果然是一摸一样的格局,连装饰都相差无几!不由看了骆容瑾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也如此细致。

  秋蝉早袅袅娜娜去她的屋子了,水悠然看看自己手里的古筝瑶琴又看看那个玲珑的背影,不由目瞪口呆。

  她实在搞不清楚秋蝉这骨子里的高贵劲儿从哪来的,好似当时从青楼里被赎出来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她咬咬牙,好吧,我忍了。

  扭头看了看仍在争吵的桑睿离和陆萍,不行,得想办法叫他们暂时休战!

  “喂……谁帮我把这该死的琴给她拿进去?”水悠然有气无力的哀叫。

  正在争吵的桑睿离陆萍立马住声跑过来,他们再互相看不顺眼,对水悠然的事却都百分百上心。

  看着一个抱着瑶琴一个抱着古筝走远了,水悠然立马精神百倍的蹦起来。

  她双眸放光,四下一望,骆容瑾,没在!方南,不知跑哪里偷吃东西去了。

  好!

  水悠然松一口气,心底窃喜,转身便打算往外走,却吓了一跳。她看到骆容瑾鬼魅般出现在自己身后,白衣飘飘。

  “悠然,不去看看自己的屋子么?”骆容瑾似笑非笑。

  “额,啊,看啊,我这就去看,呵呵。”水悠然一边说,一边往自己屋里蹭,不住偷瞄骆容瑾。

  唉,这人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掐着点似的,打乱我的计划!

  骆容瑾也不慌不忙跟她并肩而行,目视前方,对她的偷瞄不予理会。

  提前一步进门,水悠然一手撑住一扇门,笑颜如花,“容瑾,我要换件衣服,你看……”

  骆容瑾一笑,一直背着的手拿了出来,是个小包袱。他往水悠然面前一递,“悠然,这里不比耀星,你自己注意。”

  水悠然呆呆接过包袱,骆容瑾早转身出去了。

  她满心狐疑,难道他知道我要偷溜出去?

  打开包袱,她笑了。

  包袱里是一套淡蓝色男衫,男衫上面竟然还附带一张面具!那面具薄如蝉翼,盖在脸上竟然一点不觉得闷。

  水悠然快速换上男装,往外一看,还好,没人。

  她一缕轻烟一般飘出了院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奶奶滴终于甩掉桑睿离和陆萍这两块超级牛皮糖了,这几天被他们缠的差点要崩溃。

  啊!自由,我久违的自由!

  同栾街上虽不如颖昌繁华,但也是一片热闹景象。

  街角,一串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勾引着水悠然的口水,上次买了一串,只吃了一个,其余的便被方南偷了,都没吃过瘾的说。哈哈,这回我可要吃个够。

  她买了三串,喜滋滋的一下塞进嘴里两颗,唔,甜!

  突然,人群像是受到惊吓,齐齐向这边涌来。

  水悠然抓住一个汉子问:“出什么事了?”

  那汉子神色惊慌一刻不停向边上挤,“哎呦,小兄弟,赶紧让路吧,国师车驾经过呢!”

  水悠然皱了眉,堂堂一国国师经过,竟将百姓惊吓成这样?

  片刻间,热闹的街市闪出一条宽阔大路,百姓们紧靠街边,人人噤若寒蝉。

  只见一列车队经过,正中一辆四驾豪华马车,应该便是国师所乘。只是车帘低垂,看不见是什么模样。

  车前面坐着一个车夫模样的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白面无须,面无表情。

  突然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阿母,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原来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童看着那辆豪华马车发出了天真的疑问。

  他的母亲骇的魂飞魄散,死死捂住儿子的嘴不让他说话,跪在雪地里不住磕头。

  而小童却“呜呜”连声,执拗的指着那辆华丽的马车。

  毫无预兆的,一根鞭子缠在小童高举着的手臂上,只听轻微的骨裂声,小童半个手臂已经不见,鲜血喷涌而出,血色里隐约露着一截白森森的断骨。

  小童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被母亲的手捂着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水悠然刚想往嘴里塞的糖葫芦没塞进去,本是童言无忌,她却没想到异变突生,这国师手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当街绞断一个三岁孩童的手臂。

  小童母亲本想继续磕头,却突然感觉脸上被喷上一股温热的液体,然后听到儿子不正常的叫声。一转眼,儿子的手臂已经没了。

  她凄厉的叫起来“儿子!儿子啊!”

  母子二人的哭声瞬间充满整个街道,路人都不由含了眼泪,悄悄把头转向一边,不忍再看。

  水悠然只觉得怒火中烧,灼的心里生疼。妈的!这便是风智国?这便是近在天子脚下的国都?

  突然车内人似乎说了句什么,只见车夫再次举起了鞭子。

  那个悲痛的母亲惨叫一声,一下子扑在儿子身上,护住身下几乎痛的昏死过去的儿子。

  她突然回头恨恨看着低垂的车帘:“你......”

  她正想说什么,突然车夫的鞭子掉落在地,而他的前臂却长出两根红艳艳的糖葫芦。

  那尖利的竹杆从他的腕部穿过,如果没有意外,他这只手算废了。

  车夫痛极,却不敢发出声音。他霍的站起,四下张望,想找出那个出手的人。

  突然他又向着车帘的方向弯了弯腰,低低说了声:“是。”

  他拔出糖葫芦,恨恨的掷于地上。却仍是不敢稍慢半分,拾起鞭子向马抽了一鞭“驾!”

  车队继续前行,而国师从始至终未曾露面。

  街上百姓仍维持原来的样子,鸦雀无声。

  那母亲抱起小童哭喊着,撕心裂肺:“儿子,阿母带你去找大夫,带你找大夫!儿子,你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

  她踉跄着抱起小童却摔倒在地,小童声音渐弱。

  水悠然疾步走到他们面前,把哀哭的母亲推开,手指连点,从怀里拿出白老头留下的立止血给那小童撒上。

  小童的母亲全身仍在发抖,颤颤巍巍的向水悠然跪了下去,头点雪地,嘶声喊着:“谢谢!谢谢恩公!”

  水悠然强抑泪花,抱起小童,轻声道:“我送你们回去。”

  小童已经沉沉睡去,他母亲从雪地里站起,还是站立不稳。惊恐,悲痛,绝望,冰冷的雪水,几乎抽****的体力。

  水悠然把他们送回家,又帮那母亲给儿子熬药,喂药。

  那哀戚的母亲一声不语看着苍白的儿子发呆,眼泪横流。

  水悠然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便要离去。

  那母亲却轻轻说了一句话:“你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么?”

  水悠然心一跳,猛的回头,双目炯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