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崩溃的拉开门,果然又是那两只老鼠。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两只老鼠的身影忽明忽暗,诡异神秘。
此情此景让我想唱歌。
想唱那首:两只老鼠,两只老鼠,窜着玩,窜着玩,一只咬破沙发,一只衔出棉花,真愉快,真愉快!
唱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真有才,将这两只姓程的老鼠唱的是如梦似幻。唱到意境里去的时候,所以我又砸开了程豫雪的门。
程豫雪眯着眼睛,饱含哀怨愤怒的看着我。他说林初燕你还让不让人活啊?天天大半夜的敲人家门。
我十分淡定的哼着歌,我说,你家程小鼠和它媳妇儿又去我那窜门了!
程豫雪无奈的说,那是我家小鼠认门,谁让你整天躲着我,它能不去你那替我解相思之苦吗!
我一惊,原来程豫雪已经知道我躲着他了。
程豫雪摇晃了下脑袋,到我房里将程小鼠和它媳妇儿拎了回去。
我心中五味杂陈的回去睡觉。
本以为这事已经有个完美的结局,没想到第三天,程小鼠不顾前嫌,依然我行我素的来我房里窜着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被两只老鼠天天这么吵下来,任谁也不会舒服的。何况这事儿我一直觉得挺奇怪,明明四楼上根本就没有一直老鼠的影子,偏偏我屋里有俩,明明被程豫雪抓走了,偏偏在第二天晚上准时出现。所以我觉得这事儿真的是挺奇怪的。于是第四天晚上,我封锁了屋里所有的通道,关上灯,躲在暗处,准备一探究竟。
在每晚老鼠必现的时刻,果然门外出现了些声响。接着门就突然开了。
我屏住呼吸,看见从门缝里闪进来一个人影。此事果然不同寻常。我住的这套房子是程豫雪的,所以除了我之外,有钥匙的就只有程豫雪。
果然,门一开,便见程豫雪蹑手蹑脚的进来了,一手拎着程小鼠,一手拎着程小鼠它媳妇儿,往沙发上一丢,然后拍拍手关门走了。
程豫雪一走,我就见程小鼠和它媳妇儿开始撒丫子满屋跑,不时咬点东西什么的,再次发出那种让我夜不能寐的声音。
我那是一个气,敢情着这折磨我几天的就是程豫雪本人了。怪不得每次敲他门,他都会出来捉鼠!原来是为了吓我好玩。这次我不再去敲程豫雪的门了,自食其力的将程小鼠抓起来,装到饲料袋里送到楼下绳之以法。
所以,今天莫言打我手那一下,就跟以前程豫雪往我屋里故意扔老鼠吓我一样,令人愤怒!
我毫不犹豫的抓起床上的雪白枕头扔向莫言。
莫言身子一偏就躲开了,他笑着说,你恼羞成怒了!
这话无疑是煽风点火,接着再火上浇油。
我抓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扔向他,去你的恼羞成怒吧!
莫言一手抓住枕头,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他说,这么没有攻击力的武器打人多没意思啊,我让你玩点有意思的吧!说着就把我跟拎老鼠似的拎到窗户旁,这个比喻让我恶心不已,于是我低头准备做呕吐状,刚往下一看头便一阵阵晕眩。
莫言把我按在窗户上,说,你在不听话就把你扔下去。
我之前还在十三楼的‘心跳’里经历死劫,像是得了恐高症一样,从这看下去,头便晕的不像话。
我说莫言你快放开我,不然不用你扔,我还得真死在这儿了。
莫言说,我在教你怎样对付别人呢,你看这风景多好啊,风一吹树都笑了。
我一听他这比喻就想笑了。我想莫言以前一定是IT界的精英,不然怎么能运营挽致科技,里面的大神跟不要钱的易拉罐似的随处可见。凡是理科系的那些怪才都是这样,计算机程序编写,繁杂的数字跟他亲戚似的,看都不用看照样一认一个准,但是国学语文之类的却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就比如莫言这个句子。
我笑,我说莫言,你看你的句子说的多好啊,人家都是比喻句,你是拟人句呢。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大神风范了。
其实我是真夸他呢,但是明显恼羞成怒的变成莫言了,他说,好啊你,我这就把你扔下去看你还嘴贫。
他一按我的脑袋,我就觉得自己喝了满嘴的风,呛得不行,整颗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想刚死完一次,总不能再冤死一次啊。
为了自救,我只得一脚踢在莫言腿上,估计是踢的猛了,莫言的手一松,我就解放了。
我扯起床上的薄被,报复性的一下罩在莫言头上,将他包在被子里,然后按在窗户上。
我得意的笑,我说莫言,这样玩有没有意思啊?你要是想呼吸的话,你就说啊说啊说啊,跟我求饶啊!
手下的莫言挣扎了两下,我更加用力的按下去。
正在这时,一护士推门进来了,目瞪口呆的看见眼前的情景,手里的托盘差点掉下去。
我忙呵呵干笑两声,松开了按住莫言的手。此刻我多想说,在你眼前的全是幻觉,全是幻觉啊!再加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