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盆凉水给浇醒的“花蝴蝶”,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中了圈套了吗?
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手脚,又看了看屋里的几人,看来的确是这样。
屋内除去自己共有八人。云家七人自己都见过,至于那个穿蓝色布衣的小子,自己倒是第一次看见。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穿蓝色布衣的小子,而是他发觉这八人之中,其中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木盆?
是那个小美人?
一眼认出了面前的凌楚楚,“花蝴蝶”暗道:对!是她!自己就是为她而来。
前天在街上,他看到这小美人在地摊上买胭脂水粉,结果一下子自己就迷住了。偷偷的跟踪了两日,“花蝴蝶”发现这小美人的行事有些怪异。
前天在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她和地摊的老板吵了起来。内容大概是因为价钱高了之类的。还有昨天她在绸缎庄里和一个妇人也是吵了起来。起因则是两人为了争抢一匹锦缎。
看来看去,“花蝴蝶”总是觉得这小美人的行事有些古怪。好像总是故意的和人去吵架,那样子给人的感觉有些像是故意的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一般。
虽然他也曾心存怀疑,自己现在的“名声”这么响亮,会有哪家的大家闺秀会跑到街上这么招摇的。可是他观察了两天后,发现这几个人不过是些普通的商人。而且经过简单的调查,也并没有发现他们和官府以及武林中的什么势力有所关联。于是这家伙就色令智昏的着了道儿了。
躺在地上想了半天,“花蝴蝶”也没想起自己是怎么被擒住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是这些人所为。
按说自己的功夫也是不低的,一般的江湖高手还真奈何不了自己。就算是一些身手了得的人要想擒住自己也是不容易的。自己还有迷魂香,以及可以保命的上乘轻功。要想逃命,或者阴他们一下,还是不难的。就好像十天前的飞鹰堡的三当家,不是也栽在自己手里了吗?
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来,“花蝴蝶”再次看向了凌楚楚。
此时凌楚楚手里的木盆还在往下滴水,不用问,他也猜得到,刚才用凉水把自己“叫醒”的人是谁了。
恶狠狠的瞪着凌楚楚,“花蝴蝶”骂骂咧咧的开口了。
“臭娘们,你、他、妈、的...”
当——!
话还没说完,“花蝴蝶”再次倒地,而且他的头上还多了一个包。
“嘴巴放干净点!”把手上的木盆从“花蝴蝶”的脑袋上拽回来,凌楚楚十分不爽的说。竟敢骂我?等下有你好看的!
“老子...”
当——!又一声。俩包了...
连挨了两下重击,“花蝴蝶”看到了眼前有小鸟在飞。一只...两只...三只...
“不想挨揍的话....我问你答!”拎着木盆在“花蝴蝶”眼前晃了晃,凌楚楚给出了条件。
结果“花蝴蝶”非常识相的闭嘴了。
邱枫桥很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云家小姐竟然如此的彪悍。
三天前当他听说这云家的小姐要以自己为饵,引“花蝴蝶”现身的时候,邱枫桥的心里便不由得对她感到了十分的敬佩。试想有哪家的小姐会为了别人的事而冒这么大风险的?
其实邱枫桥并不知道凌楚楚的身边是高手环伺的。先不说云飞扬和惜言两个都是当世高手,就说她身边的丫鬟云翠,那也是一般人近不了身的。当年云飞扬和凌楚楚成亲的时候,飞云庄的老庄主,也就是云飞扬的父亲、凌楚楚的公公,特意把云翠派到了凌楚楚身边。为的就是在她身边安排个贴身的护卫。以凌楚楚在飞云庄的地位,可想而知,云翠的身手不会是一般般的了。
再有就是蛋黄派了!蛋黄派可就不是一般人近不了身那么简单的了。它的必杀技以及保命技能可不是吃素的。而也正因为有蛋黄派在,云飞扬才会同意凌楚楚色诱“花蝴蝶”和坚持自己单独睡,等“花蝴蝶”现身的事。
“小翠,凳子!”
凌楚楚选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坐了下来。掏出匕首,翘起了二郎腿,开始了审讯。
“采花大盗‘花蝴蝶’是你吗?”
躺在地上的人,没回答。
“前几日上吊自尽的张府小姐,她...?是不是你干的?”
还是没回答。
见他一直不回答,凌楚楚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好啊!跟我在这儿玩“沉默的羔羊”?你不沉默吗?好!我就让你“沉没”!
这时令邱枫桥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凌楚楚悠悠的站起身,拔掉手中匕首的刀鞘,举起来在“花蝴蝶”的眼前晃了晃。
哗——
一刀下去,斩断了椅子的扶手。
嘿嘿!凌楚楚“奸笑”着蹲了下来。反正他的穴道已经被点了,使不出内功的。自己蹲下来肯定没危险的。不然云飞扬也不会对自己说,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了。
“要不要见识一下本小姐的十大酷刑?”
“花蝴蝶”看着蹲在眼前的凌楚楚,有些不明所以。
十大酷刑?就她?用木盆打头?
没有理会他那充满怀疑的眼神,凌楚楚开始了介绍。
“第一种呢...我们就来个简单的。把你削成人棍好了!”
晃着手里的匕首,凌楚楚突然想起了韦小宝,自己的匕首和他的还真像呢!于是她的思维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人棍上。
人棍?不只是“花蝴蝶”不解,就连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
“所谓人棍,就是把你身上突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切下来。比如耳朵啊...鼻子啦...手呀...脚呀什么的。等切完后,你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了,所以才被称为人棍。”见他们不懂,凌楚楚十分好心的解释着。
等了一会儿,看大家似乎都理解了,她又开口了。
“第二种呢...我想试一下‘弹琵琶’。这弹琵琶呢也是十分的简单,而且易行。不过我指的可不是那个用来弹奏的琵琶哦!而是用利刃把人的琵琶骨...”凌楚楚用匕首戳了戳“花蝴蝶”的肋骨,然后接着说:“一根一根剃下来。这匕首削铁如泥,我想应该不难做到。”
“第三种可以来个腰斩。腰斩呢顾名思义,就是用斧头从腰部的位置把你砍作两截。由于是把你从中间切开,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你是不会一下子就死的。你会保持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呢!”
“第四种叫梳洗...”
“第五种叫凌迟...”
一口气说了四、五种,直听的屋内众人一个个面色诡异。这也太残忍了吧!...
尤其是不太熟悉凌楚楚言行的邱枫桥更是满脸的震惊与错愕。
而“花蝴蝶”在听到了这些后,心理出现了变化。虽然他并不认为眼前的小美人能够做出这些事来,可当他看到,这小美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的时候,他怕了!
察觉到他眼里的惊惧之色,凌楚楚笑得更加阴险了。
刀交左手,拿着匕首在“花蝴蝶”的左脸上比划了两下,然后又把匕首放回到右手上,又在“花蝴蝶”的右脸上比划了两下。看那样子,她似乎是在考虑要在哪边下手会比较好。
她...她要干什么?看着凌楚楚手上的匕首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脸,“花蝴蝶”...哐当——一声晕了!
切!当我傻瓜啊!晕了?怎么可能!
一脚踩到“花蝴蝶”的脸上,凌楚楚用鞋底狠狠的蹭了起来。
“啊——!”“花蝴蝶”发出了悲惨的叫声!
其实当凌楚楚说完这些酷刑之后,自己身上也是禁不住的冒起了鸡皮疙瘩。自己“前世”的时候曾在杂志上看到过中国古代的十大酷刑,个个都令人发指。不过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而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云飞扬,此时一阵摇头叹息,这些刑法连自己听了都有些咂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哪看到的。他开始为这可怜的“花蝴蝶”感到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