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当嫁 第十章 回天乏术还是同归于尽
作者:任漱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寒月的拇指轻轻一颤,一把冷凝到极点的冰箭朝二郎神射去。风扑了满面,却抵不过那尖锐的没有一丝痕迹的冰箭,以身弓,以从指间上滴下的水凝练成箭,这一箭,众仙只看到眼前闪过的一道逐渐放大到眼前的白光。就这么地,从二郎神的手心穿过,直达心脏。

  “轰——”二郎神不可置信的一双突出的大眼,在众仙面前慢慢地挪移过来,最终,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寒月,好似要生吞了他一样。手心里攒着的那张江山社稷图,“噗”地一声,一口心头血喷洒在上面,慢慢地从浓稠的好似刚点上去的墨汁儿,给那本是黄色的一片世界添了抹血色,慢慢地渗透进去。

  “啊——”他不甘心,不甘心哪!二郎神仰天大吼,好似要把自己唤醒。

  “夺!”寒月低吼,身子就暴涨开来向二郎神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别过来,你想要它,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哈哈哈——”二郎神大笑着,噗地一声,另一口鲜血也顺着嘴角慢慢地在嘴里翻滚,想要吐出,却咬着牙齿压抑着不动。

  云琯坐在那里等待,四周的荒芜让她连根草都没有找到。自然,头顶着大太阳坐在那里就非常的打眼。

  “轰隆隆——轰隆隆”天空响起的雷声震的好像心神都要被炸开,一道接着一道的白光在云琯头顶不停地来回,龙去蛇舞。云琯双手聚光,只是一朵小小的火焰就把整片大地照亮。天哪。云琯一脚有些软,她看到了什么,天空的黑雾慢慢地在散去,转而出现的是红色的血液,中心好似跳动着那颗心脏,就在云琯头顶。

  心脏或许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中间那只眼睛,眼白放大,眼黑居中,死死地瞪着云琯。

  “那是,那是二郎神的天眼,发生了什么会让他这么舍下自己的一直都挂在心头的法宝?”云琯在心里反复猜测,最终,心里还是朝着那个答案走了进去。

  “他来了。”云琯几乎可以确信了。

  “你逃不过的。”那只眼睛狠狠地朝她眨了一下,好似突然放大是人影,云琯的后背心冒出了一大汗。那个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低,好似随时都有把她吞下去的意思。云琯使劲儿地挥舞了下手里的小木棍,就生怕自己被吓的身体僵硬了。

  “天崩地裂!”云琯从血水中汲取能量,双手不停地结着手印,一刻也不停地把自己浑身都笼罩了进去。

  “呵呵——”头顶的大眼睛阴森森地笑着,伴着那丝丝红血丝,甚是骇人。

  “二郎神,你这只眼睛可是要爆了。你以后拿什么去?”云琯手上不停,嘴巴里更是恶毒地诅咒着他。

  “你休想!”二郎神终究还是心力交瘁,只感到头一阵阵地晕眩,随时都有撑不住的架势。

  “把云琯放出来!”寒月揪着二郎神,像提小鸡一般来回晃荡。

  “不,死也不放!”二郎神刚才已经恐惧极了他的手段,可是,这是自己唯一的翻本机会,不能,绝对不能。

  “咳咳——咳咳——”二郎神剧烈地咳嗽着,一只手想要安抚一下上下跳动不停的胸口,却最终被寒月阻拦着无力地垂下手去。

  云琯手上的印终于结完,而外面那动荡的世界被二郎神的天眼死死地压制着。可是,黄沙漫天,一直都吹到了他的眼睛里。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二郎神只感到自己眼前一片灰暗,天眼,天眼。不,不,他承受着在极度的恐惧中,那只眼睛。二郎神想要抹净。可是,云琯又怎么会给他得手的机会,天还没暗。地已经开始动了起来。云琯知道,一旦真正地开始地动山摇的话,那个时候,只有一会儿,自己一定要冲出去,冲出去。带着护体神光,云琯开始在低空飞翔。如同滑翔的大鸟。二郎神正在折腾他那只眼睛。黄沙已经开始散去,露出贫瘠的地面。慢慢地龟裂。

  “啊——”伴随着他尖锐猛烈的回声。大地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了。他们开始翻腾。火山,慢慢雄起,滚热的,通红的岩浆,云琯好像在火上烤,一刻不停地她加紧了飞速的力度。风开始蔓延在大地,连二郎神的天眼都开始摇摆,慢慢地,空中开始露出缝隙。云琯积蓄已久地一鼓作气。

  “不许走!要死,要死也要一起死——啊——”天眼,图外的二郎神同时尖叫。响彻这华夏大地,从高空慢慢地消失在变化不停地云雾中。

  云琯的木棍狠狠地抽打在他的眼睛上,薄薄的水眸终于要碎了吗?

  “不——”又是一声。二郎神再也按耐不住地把自己脖子上的天眼扯了下来。可是,伤害已在,修复待时。

  手心里的冷汗和红黑的血交织着,二郎神只觉得自己好似满身的所有的都要散去。

  “开——”云琯的脚上一松,就飞快地在空中借力。可是,这个机会被二郎神亲手毁灭了。她被关在了那里。

  “云琯——”寒月心神俱碎,一声惊呼,那双眼睛,死死地看着江山社稷图,恨不得,恨不得一拳头砸碎了它。

  “哈哈哈——哈哈哈哈——”二郎神大声地笑,好畅快地笑。你还是孤家寡人,哈哈哈——

  “谁和你在一起谁就倒霉——哈哈哈——”

  听着二郎神猖狂至极的笑,寒月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开出了五色血花,瑰丽异常。

  “我死了,死了。拉着她陪葬也就够了,够了。”二郎神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好似最后一口的气息一般,慢慢地脸色由红转白,最终好似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