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雅她们来到泰安阁时,听到潺潺的琴音,硕晴面上一喜,然后对萧雅说:“这一定是然儿。”
“哦,是吗,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也怪难得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硕晴不敢置信。
“怎么会不可能,不瞒公主,我甚至不知,然儿会弹琴,不过她的萧吹的不错。”
“哦,是吗?”
院子里并不见萧然,只有宫女偶尔经过,慕风给这里特意调了四名宫女,供萧然差使,这本不合规律,但萧然说了也没用,所以她只好作罢。
“参见公主娘娘。”
“平身吧。”
二人顺着琴音,来到萧然的门前。大家都是懂琴之人,尤其萧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之前,她还有些侥幸心里,认为萧然只是投机取巧,可是现在,她骗的过自己的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听这琴技,萧然少说习琴也有十年,无论是作曲,还是指法与过渡,都可谓是完美。
“吱呀。”琴声戛然而止。
“九哥,你太不厚道了吧,这等美事也不叫上我,幸亏我聪明,特意让雅儿和我一起来看然儿。”
尤彼笑而不语,偶尔磕上一口小瓜子。而一旁的萧雅,面对此情此景,显得并不意外。
不得不说,萧雅确实聪明,当初,在尤彼给萧然画像时,她看到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很是恭敬,就猜出他的身份不简单,果然,经过多方打听和查实,她得到答案,原来,尤彼乃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兄弟,虽年纪小小脱了皇籍,可先皇特赐他免死金佩,而皇上也允许他随意出入宫门。
萧雅只是好奇,看样子萧然和尤彼十分熟捻,也不知,他们是怎样相识。
“雅儿,这是九哥,九哥,这就是萧雅,她和然儿是亲姐妹。”
“雅儿见过尤公子。”
“娘娘有礼了。”
萧然已走到他们的身边,今天。她穿了一件蓝色罗裙,她的头上已没有纱带,但是伤口,依旧让刘海遮住,若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她向硕晴和萧雅行了一礼。
从始至终,萧雅的眼睛也不曾从她脸上移过半分,萧然虽不施粉黛,但皮肤却很细腻光洁,脸上淡淡的红晕,显得她很健康,而一双秋眸,也是亮而出神,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会觉得她的美,是一种脱俗。与她之前装扮比较,任何人也不会看出,这会是同一人。
虽然萧雅妆容精致,今日雍容华贵,但与萧然比起,却总会让人感到,似乎少了什么气韵。
“然儿,你现在好多了吗?”
“劳大姐操心,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这是我特意到太医院配的一方药,据说,对除疤效果不错,而且经常用还有美容功效。你若是不嫌弃,就试一试。”
“好,我会的,谢谢大姐。”
“好了,你们俩不要婆婆妈妈了,左一个劳烦,又一声谢谢,你们可是姐妹呀,怎么这么客气,九哥,你说对吗?”硕晴看到她二人磨磨叽叽很是不耐,然后,一手拉上一人,就要进屋,顺便还对尤彼说:“九哥走的时候关上门,现在,然儿归我所有。”
这是硕晴赤果果的报复,尤彼无奈一笑,只好离开,人家姑娘们自然是聊女人们的事,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掺和。
“昨天公主还和我说,你就是简诚然,当时吓了我一跳,然儿,你还记得吗,前年元宵节,我们还见过,当时你怎么不和我们相认啊?”
“哦,当时是一时兴起,原本想看你们会不会认出来,没想到......”
“哦,原来是这样,这也怪我们粗心,当时走得急,忘了叫上你。”
“大姐,都过去了,现在提起还有什么用,我们应该往前看。”
“对呀雅儿,我发现你今天特别爱说过去的事。”硕晴也是点头赞同,今天萧雅,话说不上两句会说然儿你记得吗?
“哦,是吗,我主要是太高兴,当初所有人都污蔑然儿,不过现在好了。对了然儿,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呀,这样多好?”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萧然已经知道,今天萧雅是不问到底不甘心。
“那有什么好玩,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是名节,你说,当初你那样,让所有人都为你操心,你不觉得有些过了吗?大姐不是怨你,我只是希望你做任何事,都要先顾虑别人的感受,不要只图自己的一时高兴。”
“恩,然儿受教,以后,我会注意的。”
“雅儿你今天好严肃呀,可是我觉得这样确实很好玩,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你不觉得吗?”
“公主,凡事以大局为重,若是换做你,连自己的孩儿真正长什么摸样都不知道,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会是会,可是我觉得,若是为人父母,连自己孩儿到底长什么摸样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是他们不负责任。”
听了这句话,所有人沉默,萧然心中忍不住一笑,这何尝不是一句大实话。而萧雅不敢反驳,是害怕萧然揭穿自己的谎言,她说,萧然为了飞黄腾达,而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上山。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今日,萧雅两姐妹受封,萧雅封三品昭仪,而萧然从八品采女,也一跃三品昭仪,现在,宫妃格局乃是,昭仪四名,分别是苏夏儿,萧雅,萧然与赵玉荣。
表面上三足鼎立,萧雅与萧然两姐妹同一个鼻孔出气,但事实上,萧然根本不参与她们之间的权谋,可是,由于慕风的突然宠爱与升阶,她早已被卷入这后GONG的权谋混乱。
“冰心,我最近的口味忽然变得好重,想到什么都想吃,你说,这是为什么呀?”玉容捏起杨梅干,一口接着一口吃下,看到韩冰心一直瞧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没有找太医瞧过吗,别介是生了什么病?”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我只是......”玉容忽然捂住了嘴巴,掉转了头轻呕几声。
“容儿,你怎么样了?”
“不知道呀,也许我真该找个太医看看,最近我总是有想吐的感觉,可又吐不出什么东西。”
“容儿,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什么?”于容不解,忽然,她大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韩冰心,然后说:“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