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第二更,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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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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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怕疼。
很诧异,我竟然忍受的住,这种撕裂血肉,深入骨髓的剧痛,我终于知道,弓灵为什么让我加持雷元素在身上,不过,就算麻痹了神经,这种血淋淋的疼痛,仍令我的灵魂都在颤动。
我的神智已经恍惚了,仅是凭着意念,强撑着,外界一切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我脑海中回荡的两道声音,一道是如泣如诉的哀嚎,源自于结界,另一道叫嚷着,放弃吧,何必为了别人的死活,牺牲自己。
起初我以为是我心底的鬼,可细细想来,又不是,小爷哪是为了别人,如果我扔下他们自己跑了,固然是不用受罪,最终孤身面临的五灵之人的追杀,而且还不符合我讲义气的原则。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与我对抗的结界之力骤然消失。
失去了着力点,我向前倾倒,就在我以为会脸着地的时候,被人托住,是迷心鬼。
“成功了嘛。”我希夷的抬眼,惊异她眼睛的慌乱,没成功嘛?我很气愤,小爷忍了这么久,还没成功,太他令堂的该死了。
迷心鬼重重的一点头,“我带你走。”她横抱起我,迅速的闪身入森林。
看来是成功了,我神经松弛下来的一瞬间,嗷嗷嚎叫了几声。
疼,疼死我了,
我不断的抽搐,痉挛着,轻微的触碰,都令我的疼痛加剧,明明乏累的睁不开眼,神智却被疼痛刺激的格外清醒,于是,我又使用百试百灵的注意力转移法,“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嗯。”
就一个嗯!我再次纠缠她,“你说过,我们要是活下去,你就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带你去疗伤。”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从语气中听出她,她很急,很急,原来我受伤了,怪不得这么疼呢,伤的重不重呢,会不会残废呢,然后我又佩服了自己一下,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转了这么多心思。
许是我想的太多,神智终于涣散了,好想睡觉。
“机灵鬼。”迷心鬼突然尖声叫道。
我不耐烦的回她,“别叫了,我要睡会。。。”
“先别睡,我告诉你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继续打扰我。
我被她逗乐了,她好像没注意到,她顺着我的话,用东西形容自己,我真的很想听可是太困了,“我睡醒在听你说。”她好像说了不准睡,再睡就怎么怎么样,我没听清楚,自顾自的说,“等我醒了,你可别赖皮。”
我终于睡着了,一切的疼痛都感觉不到,真好。
我看着周围树影婆娑的绿荫小道,我不是在睡觉吗?这里又是哪里,新奇走出小道,竟来到一片种满紫色曼陀罗花的空地,一个少女背对着我,开心的跪坐在花圃中心。
我很惊讶,我怎么会知道眼前的少女很开心,我靠近她,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只是,我的手却穿越了少女的肩头,我恍然,原来我是在做梦,这个梦挺清晰的。
我穿过少女,看到她身前的庞然大物,我虽然知道,他很大,张的很奇特,却无法看清他的具体形象。
“你真的想跟在我身边吗?”少女问。
庞然大物开心的点着头颅,少女又说:“那你必须答应我,以后都不能伤人。“
又是一阵点头。
“好乖,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一阵白雾飘散,庞然大物幻成人形,少女惊呼:“为什么变成我的模样?”
怪兽君答曰:“因为…我最喜欢你!”
然后我惊愕,传说中的****恋。
梦境骤然跳转,身体已由不得我来控制。
我正盘坐在一条栖于湖边竹筏,竹筏之上,刚才的怪兽君扶浆撑船而起,而我,竟坐于船上,抚着腿上七弦古琴。
琴声荡漾飘洒,平和而悠扬,令我心境异常平和,琴音忽转至激昂,越渐高亢如鸣金击鼓一般,令人感觉如置身于战鼓四起金戈铁马的战场,热血沸扬。
我咋舌,发挥我的想象力,这不会是我的前世吧。
一曲终,怪兽君已呆呆愣住。
我被迫的跟这具身体仰头说,“虬,此曲可抚你心中之戾?”
虬沉默,我甚至能感觉到心中不属于自己,血淋淋的痛。
梦境再次跳转,
我正靠着亭台栏珊,瞭望夜空,一轮血染般鲜红妖艳的圆月,我却丝毫不惊讶,仿若本该如此。
我忧伤的开口:“以后,你就叫月黄泉,不同于此天的血月,我希望一轮银白之月,照亮你心中的黑暗。”
“你就是我的银月。”
我被人从身后环抱住,闭眼任由泪水决堤,环绕在心底,浓浓的无力感,令我心酸。
还来不及细想,所有的画面瞬间扭曲消逝,只余一片黑暗,还有脸上冰冷的触感,我睁开眼,眼睛瞄啊瞄的终于聚焦,看清是迷心鬼在帮我擦脸,她倒抽一口气,眼中射出狂喜,裸着上身,白色的布条中半露出精壮的胸肌。
我挪揄她,“真平坦。”结果,笑的幅度太大,牵动伤口,痛的我呲牙咧嘴。
她恶劣的嘲笑我,“报应来的真快。”她笑容不减的说,“顺便告诉你,我是男人。”
哦,他是男人,那就不怪胸前无物了,什么,他是男人,我反射的一弹,又牵动伤口,嗷嗷嚎叫了两声,然后我发现,我的双手被白布绑的像木乃伊,包括上半身都有被捆绑的感觉。
“别乱动。”他叹息,“伤口会绷裂的。”
这下,我真不敢乱动了,“我想知道,我伤的严重不。”我闷闷的说,抬眼看向他的眼睛,他垂下眼帘,“不重。”
他骗人,我快哭了,“会不会瘫痪。”
他摇头,“不会。”
我选择相信他,因为我感觉不到腿上有包扎,我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能带我回去看看吗?”我想知道老爹有没有被我连累,就算我临走前,当着他们的面,与老爹决裂,也不见的他们会相信。
“安心养伤,你爹很好,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他顿了顿,“只是,灵主之位,怕是无法继续坐下去了。”
毫无理由,我深信他的话。
“人没事就好,你回去看过了?”我小小的感动了下,眼神忽闪忽闪的瞄他。
他一僵,别开脸,“有人告诉我了。”
哦,哦,无间道,我明白的,不该问的不问,所以我没问那人是谁,直接改变话题,“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了。”我戏谑的看着他,他脸色一沉,瞪我。
我警戒的盯着他,“欸欸,你答应我了,以后都不掐我脖子。”
怎么说,我现在还是有功之臣,刚救了他们脱困,做人做妖的都不能过河拆桥对不对。
他缓下脸色,冷着声音说,“我是兽人。”
“兽人!”我尖着嗓子,“从哪里看,你都没个兽样啊,怎么能是兽人。”我心里直咋呼,你就忽悠吧,可劲的忽悠。
“我已经告诉你,我是什么‘东西’了,别的好像没义务回答你。”东西两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眼中闪着戏弄,他绝对是故意的,勾起小爷的好奇心,还不说到底。
“好歹我也是伤患哎,多说一点会死啊。”我气呼呼的叫嚷。
“伤患就该好好的休息,睡觉吧你。”他眼睛里挂着恶劣,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令我想狠狠的抽他,无奈我动弹不得。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继续纠缠,喉咙突然涌上一丝腥甜,我没忍住,弹坐起身,哇的吐出来,迷心鬼连忙托住我的后背,我才看清,吐出来的是血,连锁反应从双手开始连接到胸口直到面颊,灼烧般的剧痛,然后我又开始抽搐,痉挛。
他横抱起我,跑出山洞,大吼,“离媚,你在哪里。”
“都怪你,不告诉我,把我气吐血了。”极度虚弱,令我的声音细弱蚊蝇,也不知他听见没。
“你还有心情说笑。”他一脸严肃,拧紧眉头,四处寻找花蝴蝶。
我想笑,可是却扯不开嘴角,“那我该如何,哭吗?”我又开始迷糊了,遗憾的说,“我哭不出来,怎么办?”
“别睡,至少在找到离媚前别睡。”
我纳闷,他明明一直看着前面,怎么会知道我想睡觉的,“我会不会死?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比如,娶一群美男,我好可怜,到现在还没做过爱,我...”我语无伦次的碎碎念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什么,直觉该说些什么,不让自己睡觉。
他停下脚步,凝望着我,“我不死,你就不会死,别说话了,省省力气。”然后继续狂奔着。
欸,这算是誓言嘛?
“你不让我说话,就换你来说话,不然我会睡着的。”我威胁他,非要他讲述,他为什么不像兽人,在我想象中,兽人就该带着野兽的特征,就像电视剧中的变身后狼人似地,一身绒毛,利齿,兽爪。
“好,我来说,你千万别睡。”我隐约感觉他的下一句是,只要我睡了,就再也醒不了,我实在懒得说话了,点点头,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