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理由

　　在一个夜晚，

　　我悄然的遇到了你，

　　你的眼神，

　　把我的视线，

　　从遥远变得很近。

　　我曾经想逃避，

　　但是躲的越远，

　　越是思念。

　　我曾经想放弃，

　　想得越多，

　　理由越少。

　　我知道，

　　一切都不再是理由，

　　从和你的眼神对视那一刻起，

　　我的生命就和你相溶。

　　写于1993年10月14日忘我天涯

　　第四十五章你要顶砖头吗

　　教官的不满意，换来的是新一轮不间断的口令。教官似乎很喜欢同学们出现问题。这样他能肆无忌惮下着他那，永不沙哑，越喊越洪亮，越喊起有力的口令。

　　同学们再不敢因教官一时刺激人的话，再迷失方向。一旦有人激动，动作出现不协调的地方。教官就会抓住这个理由延长训练时间。这一点，不用说，所有同学都已经心知肚明的事实。

　　星总以为，教官看重的不是你做的动作有多齐，而是看重的你做的动作有多不齐，那样教官才有教官的价值。

　　看着教官兴趣不减的样子，星想。教官一定在某些方面受过刺激，严重的刺激。他在把那种刺激，过渡到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屁孩身上。任由他践踏我们脆弱的身体，顾名思议要把我们这些小草小树炼成质变的好钢。

　　教官也不想一想，钢是好炼，总有废渣吧，你要把废渣和钢放在一起炼，那里还能分出好钢。教官好像对钢的好坏也不再意，他只想把废渣练成钢的性质，真有点难呀。

　　还好，人和废渣不一样，再笨的人经过一个多小时，教官不停下命令，不停的纠正，也能提高不小。何况本班的人在学习这个问题上没有说的，在理解教官的意思上更不存在阻碍。唯一有点问题的是，这些人对身体支配能力是弱多了，弱到对教官的口令理解不是物理反映，好像加入太多的化学分解和理性的思维。

　　星看了一眼（二）班，那些头脑简单，在学习上没有专劲的同学，却在动作理解和身体支配上就比自己这个班强多了。星原来以为是那个年青退伍小兵，在要求上没有这个老兵严。可是星对比之后，还是发现了问题。不是教学方法，不是教官不严，也不是教官讲的不细。甚至那个教官的口令和孙教官比起来有点小巫见大巫。但是（二）班同学的理解能力就是比（一）班的强。同样的动作，（二）班已经练的很齐了，动作一致，令行禁止，齐刷刷十分好看。而自己班级，星想骂娘。

　　孙教官终于还是又满意了一次，这次满意教官也知道事可而止，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也许在非常无奈的情况下，下了休息的口令。这次没人去厕所，全班同学都坐在那里有些郁闷。埋怨是少不了的，但是只能放在心里。因为最笨的，学习好的占多数。

　　“教官，喝点水”。星屁颠颠的拿着水缸跑到教官面前。在那些唉声叹气人的目光下，星又跑起老路。

　　教官接过水，没有送给星想听的话。喝着水和老师聊着天。还不如江，江给老师拿水，老师还说了声“谢谢”。

　　星是这么认为的。在教官的嘴里，谢谢是不需要语言来表达的。

　　“集合”。那些累的想死的同学，刚想起来去喝水的时候，教官无情的命令又响彻在操场上。

　　教官这次聪明多了，只做了两次集体动作后，对那个放书的动作再也没有细扣，看来教官的精力也有限。

　　“同学们，现在我们进行养成训练”。

　　“什么”。星的耳朵嗡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他大爷，这养成训练还没开始哪，我不以为要结束了哪。

　　“立正”。教官下了标准的口令后，星和同学们都在等教官后面的讲解和示范，却没了声音。教官用哪标准的军姿走入队列中。弯腰拾起地下的书，一本放在同学的头顶上，二本夹在手和裤缝间，还有一个笔记本夹在两膝间。

　　“****，这书不是坐的，是这么用的”星撇了一眼身前的三块砖头和一个笔记本傻眼了，不傻都不行。星在考虑那个放在头上，那个夹在手中的问题。

　　教官走了过来。“你要顶砖头吗”？

　　星使劲的摇着头，生怕教官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我喜欢有创意的士兵，但是我不喜欢不服从命令的士兵，给你们几人一次机会，二分钟内拿来三本书，开始”。

　　嗖，星和江几人飞奔而出。“教官你疯了吗？就不能给个反应时间，怎么也得说，‘准备，开始’”。

　　星的百米那是数一数二的，耐力也相当的不错，不象江他们个子大，跑起步来晃晃荡荡。

　　星进了班级，拿了书，再跑回来。一分多一点。“报告”。教官对星的速度非常的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江几人那就不行了。晃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时间。教官看了看表，走到星几人面前。“一个人合格，四个人不合格，全班休息时，你们五个人不能休息，把耽误的时间补回来”。

　　“报告教官，我在规定时间内回来的”。

　　教官看了星一眼，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你想一个人上战场吗？入列”。

　　几人跑入队列里。星顶着书心中这个气呀！别提多难受了。“教官说，你想一个人上战场是什么意思。我没想过一个人上战场，我只想一个人先跑回来”。星没理解出来教官说话的意思。

　　哎，理解不理解那是后话，眼前没有顶砖头才是幸运的事。至少现在星明白了什么是养成。教官口中的养成就是站军姿，锻炼和培养军人的军姿。教官的意思说。老百姓到军队都要过这一关。要做到“站一小时不倒，坐二小时不动”。

　　头、手、膝就是军姿养成关键部位。站的好不好，军姿是否正确，偷没偷懒，一目了然。真是如此。几位同学刚放松，不是头上的书掉了，就是手夹的本掉了。拾又不能拾，捡又不能捡。再动，再动掉的更多。

　　教官拿着星的砖头走过来，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书掉地的同学，“动，动，再动给你加一块砖头”。

　　“操，那是我的砖头，成了教官吓唬人的工具”。星撇了一眼没有创意的教官。

　　这种养成真的太累了，时间没过多久，汗成流的下来。在脸上淌还好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那冰凉劲就不用说了。从上到下一阵凉嗖嗖的。弄的你哭笑不得，那个难受劲不用提了，星真想伸手挠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