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生命

　　混混荡荡

　　升起的是太阳，还是月亮

　　看不清的脸庞

　　写不下的篇章

　　乘风九天何处远航

　　孤灯月下

　　苦读离殇

　　风吹、风影、谁的衣裳

　　晕晕、沉沉、思思飞扬

　　谁为爱情

　　夜夜情伤

　　写于1993年12月12日忘我天涯

　　第八十一章不差这点水

　　教官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开始把目光索定在我们的腿上，那只眼睛怎么看都在放光，是锐利的光，也是无情的光，就象一把小锤看到不平的地方，总是要敲打几下。

　　教官走到队列前，下了一声口令，那个口令带着吐沫干涸的撕鸣声，看到教官已经渴的要命，只是在我们这些处于脱水期的学生面前，没好意思去喝水。

　　食堂的水早已经送来了，就放在不远处的阴凉处，班主任去打了一次水，水是深绿色的，很可能是绿豆水。

　　星吧嗒几下嘴，感觉到舌头根有些发干，发涩，虽然还能吧唧出点吐沫，下咽的时候总感觉有些象咽白面，那个干哪！嘴唇干的有些裂，舌头舔了一下，还起了皮。我晕，这那是训练呀，这叫活剥人皮。

　　教官没有停的意思，拿着黄尺，一个人，一个人的量着。

　　“低点，太高了，好”。

　　“高点，太低了，好”。

　　“你，压住脚面子，好就这样”。

　　看着教官手中的量尺，星就有些哆嗦，这也太狠了，脚踢出不说。还要量一量，教官真要把我们练成三军仪仗队吗？

　　三军仪仗队是迎接首长的，我们算得了什么？哎，为了几发子弹，在玩命呀。

　　教官走了过去。一直量到了排尾，蹲下身子，瞪着眼睛瞄了起来。

　　“第十二名，脚抬高一些，再高点，好”。

　　同学们的脚都已经晃个不停了，教官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瞄出来的，如果，这也是标准那就可笑了。不过看到教官那个认真的样子，不得不佩服教官的眼睛。

　　“二”

　　“注意前面的线。脚尖要正好接到线边，不能超过去，也不能离的太远”。

　　教官拿着尺，又开始从头量起来。一直量到了排头。然后蹲下来又开始瞄起来。一会儿喊那个高点，一会儿喊这个低点。

　　教官就这样一步一量，一步一瞄，只走了两个来回，学校的下课就响了。

　　教官迷茫的站了起来。“怎么又下课”。

　　我晕，教官想什么哪，这都已经二个小时了，还寻思北哪，就是水池也要晒干完了。

　　教官站在那想了一会儿，看了看我们一双双渴望的眼睛，慢慢悠悠的说道。“同学们，我们再坚持十分钟，等学校上课了，我们再休息”。

　　星有些想不明白，军队也是这样训练的吗？二个小时不休息，总感觉不能是这样。

　　“同学们，我们不久之后，要进行的端枪和托枪训练，还有分列式训练，所用的枪是带刺刀的，因此，我们必须严格掌握步幅，步速。如果你步幅不准，步速太快，很可能伤到前面的同学”。

　　教官终于爆料了。

　　所有的同学立即来了精神，一边听着教官喋喋不休的讲着，一边咬牙坚持着。那些一直还在数秒的同学，嘴也不动了。中午那是小道消息，现在从教官嘴中说出来，那就不是小道消息了。

　　呤，呤——，上课铃响了，没想到十分钟，这么轻松就过去了。星没有感觉到怎么累，仿佛教官说完话，时间就到了。

　　“停，休息”。教官喊了一声。随着二声啪，咔后，队伍解散了。说是解散，不如说是原地休息，大部分同学都坐到了地上。不停的揉着腿，只有几个同学晃晃的走向保温桶。

　　这食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天都热成什么样子了，还用保温桶装着热水，能喝了吗？可能没等水凉了，又要训练了。

　　星走到保温桶边，拿起一个碗接了水，向教官走去。“教官给你水”。

　　教官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享受，都渴那德性了，还坐在原地没有动。星要是不送水来，一会儿可能沉底的绿豆都没了。

　　教官接过水后，星一蹦一跳的向食堂跑去。保温桶里的水太热了，解决不了水份的流失，还不如去喝凉水。

　　星不得不一蹦一跳的跑，这大腿，正常走路时，痛的要命，这么跳，痛还能轻一些。

　　很多同学都站了起来，向食堂走去。星不是第一个进食堂的。等进去一看，不少的同学趴在水龙头下，咕咚，咕咚饮着，这时候了，还想什么干净不干净。喝饱了才是正事。

　　“哎，你们怎么对着龙头嘴喝，别人还喝不喝了”。后进来的女生，大喊大叫起来。

　　星没管那些事，上前伸手把水龙头嘴擦了一下。就算是消毒了。趴上去喝了起来。那个过瘾呀，热透了的身体立即清凉起来。

　　“让你对嘴喝”。后面有同学压了一下星的脑袋，哗，水差点灌进星的耳朵。

　　“没闹”。星说了一句后，直接把脑袋伸到水下。我晕太过瘾了，整个身体都机灵起来。这时候要能冲个凉水澡，那就太牛了。

　　“操，星，快点，你还想洗澡呀”！臣在星的后面大声喊道。

　　“噗”。星擦着头上的水，“太爽了”。星走到了一边，并没有离开食堂，看着女生一个个用碗喝完水后。把手中的帽子放在水龙头下。接了一帽子的水。提着帽沿向外走了。

　　“呀，星**的真奸呀”！

　　“也不横”。

　　同学之间说话带着口头语太正常了，这事不用认真的。你一句“******”，他一句“你大爷的”。什么“操”。不要当一回事，关系铁才和你这么说。不铁没有人这么说的，说了，十有八九会打起来。当然男生对女生也很少用这些词，和女生说话时一个个都文质彬彬的。这种“郎当”是男生和男生之间的专利。

　　星提着带水的帽子，走向操场。晕哪，同学已经把教官围了起来，看教官那个样子讲的眉飞色舞的。不知道又在讲军队什么事情。

　　星一低头，把水帽扣在头了。晃了晃头，等水流完。这回凉爽多了。水流的差不多的时候，星直身子。无数的水流流进了身体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衣服已经让汗浸湿了，不差这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