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告诉龙四爷,太子悄悄到了济南。
莫非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龙四爷沉思片刻,决定明天一大早赶往济南府,只是这上官蝶衣的身体太弱,丢下她又不放心,他想了想,还是来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
“龙四爷,我们还是跟你一起走吧,万一再有意外……”上官夫人非常害怕,这一路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太吓人了。
“龙四爷,不要担心我,我能走的。”慕容瑾的声音很虚弱。
“只有如此了,上官夫人,这一路由我来照料蝶衣小姐,她的毒刚刚解了,尚需输入真气助她恢复体力。”龙四爷提出这个请求,上官夫人想拒绝也没法拒绝,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她也不敢轻易拒绝他。
第二天凌晨,星星尚未隐去,他们一行就动身出发了。
慕容瑾斜靠着车厢一侧,龙四爷把她的披风裹紧了一些:“冷吗?”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本想让你在这里多休息几天,谁知道济南府出了点事,我要赶紧过去处理。”他略带歉意地说。他惦记的是,她还那么虚弱,就跟着他一路颠簸。
她微笑着,投给他一个善解人意的目光。她不想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龙四爷,而是四阿哥胤禛。
“蝶衣,昨天你昏迷的时候好像说那个吕四娘的声音可疑,还记得这回事吗?”龙四爷问。
慕容瑾沉思了片刻,说:“我就觉得她的笑声象银铃,很悦耳,跟她的年龄不相符,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再仔细想想,此人是个隐患,我一定要查出来。”龙四爷说。
“我听过三个人的声音,却好像一个人的,吕四娘,还有路上帮我赶走劫匪的红衣女侠,还有……你记得揽月楼的那个花魁吗?她们的声音很像,但不是一个人啊。”她皱起眉头作思考状。
“揽月楼的花魁杀了人逃走了,救你的红衣女侠我没见过,还有这个吕四娘,她们肯定是同一个人。”龙四爷分析给她听。
“不可能啊,花魁是青楼女子,红衣侠女是江湖高手,这两人不搭边,她们的长相……”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这三个人扯到一块去。
“江湖人擅长易容术,这对她们来说很简单。”龙四爷看着她笑了一下,她太单纯了。
“易容术?真的有易容术?我还以为是金庸金大爷杜撰的呢!”她惊奇的张大嘴巴。
“哪个金大爷?你认识的人还真不少。”
“呵呵,是一个……说评书的,在扬州很有名。”她吐了一下舌头,反正金庸又看不见,姑且先充当一个说评书的吧。
“蝶衣,过来,往我这边坐坐。”他对她招招手。
“干吗?”她反而离他远了一点。
他朝她身边挪了一下身子,靠近她。然后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搭在她的脉搏上。
她没有反抗,她知道他的用意。
“现在脉象平稳正常,你原来体内的真气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摸不着了,奇怪……”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她手腕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感觉不到了,也许被梅花毒吸走了吧。”她笑了笑,没了也好。
“蝶衣,你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身体还很弱。到了济南后,住一段时间再走吧,如果运气好的话,遇到神医单桐,我让他替你好好把把脉,不过,他是个很怪的人。”
“怪?哪里怪?”慕容瑾很奇怪,除非那人也不知道龙四爷的真实身份,否则还有谁敢在他面前“怪”。
“他从不肯替女人看病,所以……”龙四爷也没有把握,他肯不肯替慕容瑾看病。
“他同性恋吗?”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肯定有断袖之癖。
“什么同性恋?”龙四爷没听说过这个病。
“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不是一般的喜欢,是那种暧昧的喜欢。”她象绕口令一样,说得龙四爷一愣一愣的。
“真不知道上官林怎么培养你的,千金小姐懂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放开了她的手腕。
“你就不懂了吧,我父亲这叫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从小把我散养而不是圈养,你们满族的女子不也是从小就学骑射吗?”她得意地扬了一下头。
“你怎么知道我是满族人?”他盯着她的眼睛,投过来疑问的目光。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她假装无辜的样子,对他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满人还是汉人,你怎么就认定我是满人?”他要追问到底。
“没有吗?难道是做梦听到的?我还梦到你在我耳边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她话题一转,历史上都传说雍正生性多疑,心狠手辣,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要加倍小心。
听她这么一说,他反而不再追问了,干咳了两声,挑起车帘,打量起外面的情况。
“龙四爷,我有个疑问……”她忽然想起来:“为什么那个香囊我佩戴着没问题,怎么你闻了就会昏倒?”
“那是十香软筋散,你没有武功,自然没有反应。”他想起这个也生气,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利用她下毒,让他疏于防范。
“哦,原来如此。奇怪,她怎么知道你在我车上?”幸好她活过来,否则这些问题只能带进棺材里去了。
“她要想刺杀我,自然会留意我的一举一动。你下面该问,她为什么要杀我了?”他往后面靠了靠。
这个还用问吗?她上小学就听说书的说过了。不过,不能这么回答他。
“江湖恩怨,我不感兴趣。不过下次,我再也不帮你做人肉盾牌了。”她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那这次怎么会帮我挡一剑?”
“第一,当时没时间让我考虑;第二,我不知道那是毒剑;第三,你救了我好几次,就想着好歹报答你一次,第四……等想出来再告诉你。”她掰着手指头说。
“对了,看在我大难不死的份上,能不能把玉佩还给我?”她故意做出媚笑的样子。
“你又没死,死了送给你陪葬。那个玉佩真的很重要吗?不会是谁送的定情物吧?”他坐直了身子。
“那是溪风哥哥送我的,据说那块玉佩有灵性,可以辟邪,还给我吧。你看我这一路上惹的麻烦,都是因为缺了辟邪的宝贝引起的。还给我吧,好不好嘛?”她摇着他的胳膊,撒着娇。
“那块玉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要辟邪,我这里有一块。”他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白玉坠子,这块坠子不大,通体晶莹透明,雕成盘龙状,龙嘴里含了一块黄色的龙珠。
“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辟邪吧,你遇到的麻烦比我多。”她连连推辞。
“为什么别人的可以要,我的就不可以要?”他有点生气。
“那不是别人,是我的溪风哥哥啊。”在她心目中,溪风怎么会是“别人”。
“那我也是你的哥哥啊,你还是雅雅的姑姑呢。”他不容她反抗,顺手就把玉坠子挂在她的脖子上,玉坠子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
“不许摘下来,听见没有?这块坠子比你那个玉佩值钱,而且,以后你可以用它对我提一个愿望,不管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他慎重地说。
看来这块玉坠子相当于黄马褂啊,慕容瑾摸着自己的脖子,她不想摘下来了。既然他说了,可以凭这个满足她一个愿望,那么,他是金口玉言,肯定不会赖账的。
“真的凭它就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她还有些怀疑。
“就是没有它,你提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他自信满满。
“那好吧,你赶紧让叮咚找个地方停车吧,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鸡,我还要吃虾……”昏睡了几天,一大早就赶路,她确实饿坏了。
“呵呵,傻丫头,等着吧,我很快就会抓到那两只虾,让你油炸了吃。”他这话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那“两只虾”就在饭馆里等着他去捉。
慕容瑾并不知道,她嘴里念叨的“两只虾”正在往龙四爷布下的天罗地网里钻,而且,他就要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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