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里,慕容瑾除了每天早上到隆福寺敬香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半支烟的指导下练习轻功。
第一天,她跳了无数次,依然原地踏足,蹦得越高就摔得越惨,把她饱满的翘翘的PP都跌青了。
第二天,她勉强可以离地几尺,但离跃上桂花树好像还有万丈之遥。
第三天,看着那棵桂花树,她几乎想放弃了,三天就想跃上枝头,她觉得半支烟是痴人说梦,害得自己吃了不少苦。
嫣然看到小姐围着桂花树转圈,过来劝她:“小姐,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慢慢练吧。”
“言之有理,我回家以后慢慢练习,反正也能蹦一点点了。”嫣然的话正中她的下怀,她决定明天回家再说,离家好几天了,再不回去母亲要担心的。
半支烟一大早说去办事,天都黑了,还没回来,她不禁有些担心,时不时的跑到门外去看。
等了许久,半支烟没有等到,却等到一个意外:大个来了。原来他在隆福寺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慕容瑾这个隐秘的“小别墅”。
“小姐,夫人请我来接你回府,有要事商量。”看来事情很急,这么冷的天,大个跑得满头的汗。
“好,我马上回府。”慕容瑾吩咐嫣然收拾东西,并让丁大爷的女儿转告半支烟,她有急事先回家,让他回家后去找她,她意识到事情有点棘手,说不定需要半支烟相助。
她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匆匆忙忙上了马车,直奔城里而去。
等她走进家门,看到母亲正在前厅不停地跑来跑去,似乎很着急。慕容瑾上前轻唤一声:“母亲,我回来了。”
母亲看到她,仿佛看到救星,拉着她的手,递给她一封信,那是父亲上官林寄来的,慕容瑾抽出一看,大惊失色:父亲的妾室陈姨娘和澈儿失踪了,还卷走了大量的钱财。
“蝶衣,那个狐狸精怎么会带着澈儿逃跑?好日子过烦了……”母亲气急败坏,不顾自己的身份,开始不停地骂那个女人。
“母亲,不要着急,她这一跑我已经猜到八九分了。放心吧,交给我处理!”她给母亲一个坚定的眼神。
此事不宜声张,当务之急是要告知父亲,不能闹得满城风雨,同时,那个人还要派人寻访,她相信那两只狐狸很快就会露出尾巴。
她陪母亲吃完晚饭,又安慰了她一会儿,她才慢悠悠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沿着回廊,走到花园,穿过假山,已经看到院子里的灯光了,那是紫烟在等她,看到灯光心里觉得一暖,在这个世界上,能为她在暗夜里点着灯光守候的,都是她的亲人。
忽然,假山后面窜出一条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扑过来,她本能地驭气一跃,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居然闪出几百米开外,黑影如影随形,又欺身而进,这次她有了心理准备,默诵了半支烟的口诀,嘴里念念有词,又身轻如燕地飞出百米。
“什么人?胆敢闯进我的府里?”她厉声喝斥,丝毫没有害怕之心。
“哈哈,是我,恭喜蝶衣小姐,轻功已经练到三成,树跳不上去,逃跑的速度倒很迅速。”黑影的声音很熟悉,来人正是半支烟。
“烟哥哥,这么晚还出来吓人!”她有些恼火。
“这也是我传授轻功的方法之一,出其不意,激发你的潜能,哈哈,效果不错……”半支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烟哥哥,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助。”她赶紧说正事。此刻能帮她的只有半支烟。
“蝶衣小姐,有什么事你快说。”半支烟扯下脸色的蒙面黑纱,神情凛然的望着她。
她把半支烟拉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四下看了看,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半支烟点了点头,对她抱拳说:“我这就去扬州,你不用担心,此事交给我处理。”
慕容瑾微微颔首,她绝对信得过半支烟,这种事情只有交给他。半支烟起身一跃,纵身上了屋顶,她捏着嗓子交代他:“烟哥哥,尽量留活口,别杀人。”
他身形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听见没有,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瑾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聪明的猎手,何况,她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猎手。
第二天,她去看了堂嫂和孩子,看到那个孩子她想起了澈儿,如果真相揭穿,不知道父亲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不过,她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接近年关了,她要把手上的生意好好打理打理,虽然当铺重新开张,生意还不错,有了前车之鉴,她不能象母亲那样完全甩手交给他人,有些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比较妥当。
带着嫣然,她连续几天都在当铺里坐镇。
刘掌柜到底是外公留下来的老人,一来对外公有知遇之恩,二来这次被小姐重新请回重用,自是十分的尽心,慕容瑾看了看账册,帐目写得相当详细,在他手下当差的也管理得井井有条,这让她放心不少。
这天,当铺外面来了一个客人,刘掌柜正和慕容瑾在里间说话,店堂当差的小厮进来,附在刘掌柜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刘掌柜就走了出去。
没多久,刘掌柜匆匆进来,看他神色异常,慕容瑾不禁奇怪:“刘掌柜,出什么事了?”
刘掌柜摊开手,手中一块晶莹剔透的琼花形玉佩,正是江溪风送给她,后来被龙四爷拿走的那块玉佩。
“这是何人所当?”她接了过来,仔细端详,果然就是那块玉佩。
“人在外面,此玉佩价值连城,可是来当的人要价匪夷所思……”刘掌柜还没说完,慕容瑾连忙追问:“是不是漫天要价?”
此玉佩值钱她是知道的,当铺的周转资金根本付不起,如果传将出去,她的当铺连一块玉佩都没有能力承受,那对生意和信誉的损失都很大。
“小姐,来人说当多少银子要跟小姐当面谈。”刘掌柜忧心忡忡,不知道来者何意。
“捣什么乱!请他进来。”慕容瑾嘀咕了一句,吩咐刘掌柜去请人。
刘掌柜迟疑了一下,点头出去了。
进来的人已没有悬念,正是龙四爷。
“刘掌柜,我和这位爷单独谈价钱,你在外面候着,有事我叫你。”慕容瑾把人支开,刘掌柜和嫣然退了出去,嫣然出门时,吐了一下舌头。
“四爷,开个价吧!”慕容瑾开门见山。
“老板就这么待客?既不让座也不奉茶,这生意怎么做啊?”龙四爷顾左右而言他。
“让座?这是我的地盘,你要是来砸我的场子,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她附送了一个白眼。
“你说对了,我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这块玉佩不知道贵号能否接受啊?”他的笑有点不怀好意。
“你说吧,要当多少?”玉佩她志在必得,因为那是溪风给她的宝贝。
四爷慢慢踱步走到她面前坐下,冲她竖起一根指头:“这个价!”
“十万两?”她问,也觉得不可能,纵使是宝贝,到当铺也会变得不值钱。她看过电视剧里的情节,不管多好的裘皮貂皮大衣,到了当铺就会变成虫蛀鼠咬,破烂皮袄一件。
龙四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一百万两?你打劫啊?”她气得站了起来,把玉佩往他面前一推:“拿走,我这个当铺承受不起,你去找下家吧。”
“果真不要?不后悔?”龙四爷拿起玉佩,眯着眼看她气鼓鼓的脸。
她没有做声,一屁股坐下,背对着他不理不睬。
“掌柜的,进来开当票。”龙四爷冲外面喊了一声,候在外面的刘掌柜立刻走进来。
“掌柜的,这块玉佩我当一两银子,死当。”龙四爷把玉佩递给刘掌柜,刘掌柜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一两银子?你,你耍我啊!”慕容瑾气得冲到他面前,挥起粉拳砸他。
“哈哈哈,爷对你说过,只要你让我开心,玉佩送给你,谁让你那天耍我?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掌柜这才松了一口气,来人没有恶意。
“太好了,小的这就开当票。铺子里又多了一样镇店之宝……”刘掌柜开心死了,嘴恨不得咧到耳根。
“蝶衣,你这铺子镇店之宝是什么?”掌柜的说“又”,那么肯定之前就有,他很好奇。
慕容瑾笑了笑,对他也没有必要隐瞒。她取了自己的钥匙交给嫣然,吩咐嫣然和刘掌柜去库房取了黄金翡翠扑克牌,拿来给四爷欣赏欣赏。
放置重要物品的库房钥匙有两把,她和刘掌柜各执一把,必须同时在场才能打开。
没多久,嫣然捧来一个朱红漆器盒子,她取出金钥匙,打开金锁,黄金翡翠扑克牌闪着金光,呈现在四爷眼前。
“这是什么用途?何谓扑克牌?”四爷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仔细端详着。
慕容瑾“噗嗤”一笑,他自然不知道这些扑克牌的用处,而且她现在不想告诉他。
“四爷,这个是用来斗地主的,哪天得空我细细告诉你如何使用。”说完,她从他手中拿回那张牌,小心翼翼的放好,让嫣然送回去。
“斗地主是什么?”他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斗地主就是……打人。”她眼珠子一转,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哦,原来就是暗器,这么贵的东西做暗器岂不是太浪费了?”他的节俭在皇子们中是有口皆碑的,用这么名贵的暗器太奢侈了,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