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的手势杨若兮看见了,十九的回应杨若兮也清楚了。这下当真的惊呆了,无反应看着女装打扮的十九。
秋落、腊梅也满目惊奇。他人倒好说,可十九什么时候也会听除了王爷外他人的吩咐了。这还是四年来头次见到呢!
努力压下自己面上不合理的表情,杨若兮低头平复,端起茶杯,试下温度,啜饮而下。这一套动作完成才又抬头,打笑道“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见十九,就连王爷身边也不复见,原来是在这里藏着!”眸抬眼转温婉如常又道“春qing、绿意趁王爷出府到这里来打混也就罢了,十九怎么也跟她们学了起来?”杨若兮明知十九不可能是来打混的,可一时也猜不出原因,就如此开着玩笑。
想等着十九本人来解答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的,于是还要春qing上前来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早在前些时日王爷就把十九给了姑娘!”春qing只说了结果,并未完全告知先前由于两人疏忽给姑娘造成的伤害。杨若兮虽不是乱嚼舌根的人,但有些事情还是淡忘的好!
“原来是这个原因!”杨若兮心里暗想刚刚还在担心这样一个看似心智不全的女子要如何在府内度日,看来自己是瞎操心了,王爷早就为这位芙蓉姑娘铺好了路,有十九在,还会有什么事端发生不成!
“妹妹好福气了!”杨若兮是真诚的对芙蓉道喜,可无法否认的,心底的某一处酸酸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即使是面对王爷百般宠爱的荆凌微也没有这种感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这位芙蓉对于王爷来说将是特别的一个存在!
========
上京街头,商铺林立、摊子百计,百姓团聚街道两旁,宽阔的大道干干净净无一人行走其上。偶有马车、轿子行来,也是匆匆停下,向道边紧靠,誓当隐形人。不过,不时也会有轿中人掀帘怒骂随轿的奴才为何停轿,直到奴才上前耳语几句这才消停并迅速退回轿里再不敢声张……
街道的另一边,粉色衣衫招摇过市,看见小摊上的馒头白软诱人,连忙跳上前去,在热气的蒸腾下抓起一个馒头放在嘴里,半个就这样下肚了。拍拍手,把另半个馒头也装下肚后已是走出几步远了。
停步,舔了舔唇,皱眉,回身又跳过去捡起两个白嫩的馒头,看看左手的再看看右手的,这才咧嘴,满意的挂笑离开。
卖馒头的年轻摊主从头至尾一句话没敢说,任凭来人随便拿取,分文不收,好说话的很!直到粉色衣衫行的远了,确定不会再突然蹦回来这才用袖口擦了擦满头的汗水,继续忙活起来。
左晃右晃的来到一个布庄门前,站定。抬头看了一眼醒目的牌子,再望了一眼里面各色的布料,兴趣就这样来了,闲闲的踏过布庄的门口,一直不断注意来人的掌柜立刻白了一张老脸,却不敢声张,仍咬了咬牙,笑着迎了上去,暗道“我的小祖宗,希望您今天别玩死小的!”
掌柜低头哈腰的来到粉色衣衫的人前,堆笑道“小王爷光临,小人有失远迎那!”
小王爷凌肃张望完各处的布料,这才痞痞的坏笑道“好说好说,只要掌柜的你承受的起就好!”
掌柜的苦笑,也不敢回话,只跟在小王爷凌肃的身后,等着他的吩咐。
“掌柜的生意可好!”小王爷凌肃一边转悠一边随口问道。
“托小王爷的福,勉强过得去!”掌柜的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边想着如何回答一边还要讲求速度不能让小王爷等候。
小王爷凌肃随意翻看着柜台上的各色布料,再问“可有新近的布料?”
“有有有”掌柜连连点头,哪有胆子回没有。
“小王爷要看布料请里间坐”忙把小王爷迎进里间,再喊“没长眼睛吗,还不快去给小王爷泡茶!”掌柜劈头就给立在一旁的伙计一顿口水,再转头,寻找另一个出气点“傻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小王爷要布料吗?还不快去把最上等的布料抬来让小王爷挑选!”
那边威风凛凛,对上小王爷凌肃马上又变成了磕头虫,不断地点头,倒是个势利眼……
========
“小王爷您看,这些都是江南三大纺织厂最好的纺织工的成品。您看这色泽,还有触感……”掌柜的命伙计搬来两个大桌,就放在小王爷凌肃所坐的位置前方,拼凑的桌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精品布料,价值连城。
小王爷凌肃翘着腿端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掌柜滔滔不绝的话语,期间有些闲恶的向另一侧靠去,并警告道“掌柜的注意你的口水,再喷到本王周身本王让人把你的嘴给封上”
滔滔不绝的掌柜终于停下了话,捂住嘴,赶紧向后退去,直到安全距离才陪笑道“真是对不住小王爷,小人自己掌嘴!”说着就“啪啪”几个嘴巴子不停,还注意着小王爷的反应,看没有让自己停下来的意思,也就呐呐的无趣停手。
小王爷凌肃站起身,掌柜的下意识的要跟进,受到小王爷的一憋,马上顿住脚步,只敢离远了招呼。
凌肃摸着下巴,用另一手指着拼凑的桌子上的布料,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点了不下十匹布,这才结束“这些都按照本王的尺寸各制一件外衫,五天后本王派人来取!”掌柜满脸丧门,这下又亏大了,单不说这布料就值多少银两,只五天完成十几件讲究细致的外衫已经不易,看来这几日又不用开门做生意了!
小王爷凌肃满意点头,正要跨步离去,不想转眼的瞬间发现了新奇物,睁着大眼回到桌旁,看着被压在最底下,只露出一小截的缎子,贼笑开来……
此时的掌柜脸色何止能是苍白能够形容的!
直接抽出底层被掌柜刻意遮掩的缎子,小王爷凌肃发出“啧啧”声不停。眼前所见,这缎子虽为纯白色却镀着一层莹紫的光芒,纹路纤巧手感柔软平滑在阳光的反照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小王爷凌肃一下子就想到了靖沅王府中的那朵芙蓉花,顿时眉开眼笑,扛起缎子也不与掌柜的打声招呼,直接向门口走去。
掌柜忙伸手要去拦,可手伸到一半,话含在喉间愣是停住了!罢了,罢了,就当花钱免灾了吧!虽是这么想的在安慰自己,可在小王爷踏出里间的瞬间,掌柜的两行老泪立刻奔走,“呜呜”声不停,回头对着身后的几个伙计开骂道“是哪个混蛋王八蛋给老子堆得布料,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一定要藏好的嘛!行了,这个月的银子您们也不用拿了,老子扣下了!”小王爷要上好的布料掌柜的借三个胆子也不敢藏私。就这条街上的另一个布庄早前因为偷藏了几匹布子没有给小王爷拿出来现在早不知混到那里去了!
伙计领着气,同样不敢吭声,就这样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