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兮也是一惊,讶道“一样?”
拂烟慎重点头“是,一样!”
杨若兮惊奇的眸光打量在芙蓉的周身,这样的视线终究是让芙蓉感到了些许的不自在,从没把杨若兮当外人的芙蓉伸直手臂,挡在杨若兮眼前。
杨若兮瞳眸眨动,暗自吞吐平下心,拉下芙蓉挡在眼前的芊芊玉手,温和的笑“好妹妹,你是怎么做到的,怎能如此神奇的猜中?”
皇后元湘璃看到芙蓉身前桌上一片未干快干的水渍,推开所坐木椅,莲步轻启,转至芙蓉的身侧止步。
“字很漂亮”元湘璃评价道,“不过与芙蓉的瑰姿艳逸比起来这字倒显得内敛许多。落笔简洁收笔无华却能字字俊秀,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根本达不到这种收放自如的地步”
不知元湘璃为什么突然评价起芙蓉的字迹,不过杨若兮还是搭话道“蓉妹妹好的岂止是一手好字,娘娘刚已经领教过的棋艺不也是技艺超群”
“若兮”元湘璃唤“我好奇了,想知道答案”
“去哪里寻答案?王爷那里至今一无所获,估计王爷也慢慢的放弃了。眼下只能等蓉妹妹自己想起一切”好奇,知道芙蓉这件事的人谁不好奇。可那又怎样,短时间内没人会知道答案的。
“即使想起来了,不说咱们也不会知道”元湘璃叹,移步至椅前,落座。芙蓉抬眸,扫视眼前的三人,表情静静,好像没有听见二人关于自己的谈话。
待春qing带着几个小丫鬟回到湖中亭的时候,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静静的吩咐着小丫鬟撤下棋盘,摆好一道又一道精致的佳肴,春qing才遣退了来人,取过一双银箸放置芙蓉的手边。
芙蓉接过银箸,拿在手中,抬眸正瞧到对面的拂烟也在伺候元湘璃进食,不过好像第一步就没成功,递出去的银箸元湘璃并未去接,清眸流盼间皆在芙蓉身畔流转。迷惑转首,见杨若兮也没有进食的举动,芙蓉便也跟着放下了银箸,一时之间无声无响,只偶有荷塘池底蛙鸣嘹亮。
见这般情景,春qing摸不着头脑,索xing福身,问了出来“姑娘心思单纯,如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还望娘娘海涵”
“心思单纯,春qing你可能确定?”元湘璃丹唇牵起笑纹,眸光抬起,罩在春qing周身,看着不知所以的春qing道。
春qing心下咯噔一下,侧眼看身旁的芙蓉,却见芙蓉一派清平风波全无的模样,一时间还真不好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春qing忐忑的模样,虽并不常见,可杨若兮还是好心的把刚刚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眼见着春qing的脸色越发白皙……
“姑娘……”杨若兮的话让春qing消化了很长时间,直至芙蓉见她面色不好,拉她衣袖,才使春qing缓过思绪。
稳了心思,面上自然也就好多了。知道什么事情后春qing反倒一字不提了。因为以前的姑娘有了任何进步也只是行为上的。而这次,春qing不得不承认,姑娘的脑子,她的思维也开始恢复了。今日的开局便有如此的伟业,接下来会有何发展春qing不想想也不敢想了。
可是皇后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不知道会不会提防起姑娘。毕竟每一个王爷身边的亲友都怕芙蓉是王爷身边的一颗不定时炸弹,引燃的那一刻会牵连到王爷。
“你那是什么表情?”拂烟捂嘴笑,见春qing一副小心翼翼探寻娘娘的样子,乐出声来。
春qing这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外在化了,尴尬的垂下了头。这亭子里的人哪个不是见多识广,一个动作便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自己刚刚露出的表情……春qing长叹,什么都不用说了。
果然,皇后元湘璃也跟着发话了……
“春qing在担心什么?你们伟大的王爷已经跟我示意过了,他的宝贝疙瘩我不会碰一毫,把心放回肚里吧”
春qing更是尴尬,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因为说这话时春qing并未在场,事后芙蓉也不可能跟她提起。
“饭菜要凉了,还请主子们进食吧”拂烟的话一起,三人未在踌躇,莫言进食。
撤了残羹,漱了口,净了手,天边仅余一片霞光,晚风吹过湖面,闷热消失了,清清爽爽,还是没人提起要离开。春qing再着急也不敢表现出来了,可心下还是嘀咕着,姑娘午觉都没睡,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很乏了。抬眼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知这月的十五还能有上月的如此热闹嘛”突然之间,杨若兮提了一句。
春qing的脑中霎时涌过后园西亭阁内混乱的场面,言语“好在姑娘伤的不是很重,现下已经完全无碍”
“伤不重没有伤及内脏是真,不过要不是王爷把各种灵丹妙药齐往沁香苑里送也不会好的如此迅速吧”杨若兮调笑着主仆二人,不亦乐乎。完全忽略心底隐隐的抽痛。
春qing无奈,不表态。垂眸见芙蓉也是一副不打算理会的样子,更是笑开了。
“好啊,你们主仆二人真是同心同力”杨若兮刚要作势拉扯芙蓉,那方的皇后元湘璃开口了,打断了杨若兮的玩闹之意。
“十五?差点给忘了”
杨若兮坐回椅子,笑意还漾在颊畔,问“忘记什么?”
元湘璃没予理会,对着身后的拂烟吩咐“拂烟,你跑一趟靖沅王妃杜更钿的凝伫阁”
“娘娘有什么指示”拂烟为弯下腰身,道。
“就说月中十五即到,让她派人去结海楼请几个大厨过府准备一下,另外另寻一些上京有特色的吃食引进府中,歌舞戏曲也要精心安排好不可疏忽”元湘璃快速的吩咐道。
“是,拂烟记下了”
“快去快回”
拂烟颔首,踏出厅外。
“娘娘这是做什么?”杨若兮好奇道。
“不好吗?让府中的主子奴才也尝尝鲜”
“若兮不是问这个”
“那是哪个?”
“娘娘为何如此急切,明儿个吩咐小丫鬟过去通传或者直接叫人安排也可,怎就日头落山了还要让拂烟去?”
“是我心急了,不过早去说一声便叫杜更钿多准备一分。其实这话应该再早两天就去说的,毕竟离十五,一只手的手指已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