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卓半蹲在角落里,不住的往四处张望,可无奈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些,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一大堆人中找出白凝的身影来。拜托,你们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在砍头啊,你们什么恶趣味啊,砍头有什么好看的啊。用的着这么外三层里三层的把刑场围个严严实实吗?
此时小卓明白了今天要被砍的还不光光只有她一个,因为她的周围还蹲着不少的人。这些人一个个目光涣散,眼神呆滞,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然后随着:“带人犯!”,“斩!”,“喀嚓!”的不断循环往复,原本蹲在小卓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少了下去。
一股莫名的无力感从脚底一路过关斩将的直通头脑门,那些或凄厉或低沉的惨叫声和一声声闷闷的咔嚓声,在小卓脑子中不停的飞旋着,把她还尚算弱小的心理揪的紧紧的,长这么大以来,她终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不,这不仅仅是害怕,应该是恐惧。因为她发现自己浑身发抖,就像秋天的一片还挂在枝头等待下一阵风把它带走的落叶一样颤抖着。
等小卓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视野开阔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蹲着的那一群都不见了,只留下她面前的木头搭成的台子上不住往地上滴答的鲜血,那些血流啊流啊的,汇成一股往低处渗下去,行到小卓面前时,吓的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再也无力重新站起来了。
就在她惶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却听见身边传来一阵骚动声,接着是抽冷气声,接着又是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小卓充满求知欲的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对清澈的眸子,这双眸子里透出一丝笑意来,而它的主人正无比威风的超自己走来,没错,正是白凝这个被小卓在心里咒骂了一千遍啊一千遍的家伙,正带着一帮依然穿的乌漆抹黑的人正款款走来。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像此时此刻这样觉得白凝长得有如此之英俊潇洒过。此时的白凝金光闪闪的出现,身边跟着黑压压军团和一个点头哈腰的看不清楚长相,依稀是个大官模样的人,两下里一对比更是把他衬的无比英俊。
“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放我鸽子呢?”小卓无比激动,激动的都忘记了自己此时正手软脚软的坐在地上,噌的就窜了起来,要去对白凝表示感谢。但四肢的反应是肯定跟不上大脑的,它们十分不配合的在双脚刚落地的一瞬间就罢工了,小卓只觉得自己好似站在一堆软绵绵的棉花上,完全没有着力点,身子也十分没有形象的又要倒下去。
白凝见她这副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还是很好心的伸手来扶。却被跟在他正后方的苍炎以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到前面,先他一步扶住了那个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小小身体,如果不是他的脸上带着那副貌似谁欠了他几百两没还的表情,他都要怀疑自己这个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暗卫是不是对自己的那个老乡一见钟情了。
“哦。谢谢啊。”小卓好不容易找到了重心,而大脑也终于恢复了对四肢的控制。摇摇晃晃的站住了,正抬头要对恩人表示感谢,却看到了那个那天在牢里狠狠瞪她的黑衣高人,正无比鄙夷的看这自己,又把一肚子感谢的话咽了回去。
正要回头去找白凝,却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诶?人都哪里去了?再一低头,发现人怎么都跪到地上去了?怎么连白凝都跪下了,他不是王爷来的吗?
“嗯哼!”正疑惑着,只听见一个声音十分不耐烦的从自己身后传来,小卓回头看到一个穿这一身怪怪衣服的人,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卷东西,这种东西给自己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你?叫做什么?”那怪人拧着眉头看了小卓一眼,尖声细气的问道。小卓突然明白了他手里拿的那卷黄黄的东西是什么了,因为只有一种人会发出那种让人汗毛倒竖的声音来,那就是太监了。
“我?我叫董小卓。”经管小卓十分不愿意向封建恶势力屈服,但是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啊,只好无奈的也跟着跪倒下去。
那太监见小卓还算识相,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罪女董小卓接旨。”
“罪女接旨···”谁是罪女啊,去死吧。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但小卓此时心中把那个尚未见过面的皇帝白泽诅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皇上口谕!罪女小卓冲撞銮驾,罪本当诛!但念其年纪尚幼,本无恶意。恕其死罪,罚入宫为奴。钦此!”说完,他将那卷口谕一对折递了过来,“接旨吧!”
接旨?接什么旨?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似乎说要让自己进宫来的?似乎说让自己为奴来的?难道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回过头去看白凝,发现他也一脸迷惑状,正抬头看自己呢。但是他的眼神告诉自己的信息表明自己的听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难道是那个太监她不识字?小卓抬起头去看那人,却见他已然等的不耐烦了,把那卷决定自己命运的东西递到她面前示意她快点接了自己好交差。
“李公公,陛下没再跟你说别的什么吗?”此时白凝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的不解。
“回王爷的话,陛下只说让奴才传了旨便顺带把董姑娘接进宫去,别的并没有吩咐奴才。”那李公公收起刚刚那副不耐烦的表情,一脸堆笑着回答道。
“如此也好,我便和你们一起进宫去吧。”说着,伸手把小卓拉了起来。
那李公公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个董姑娘不是个好惹的主,看了看白凝又看了看还捏在自己手里的圣旨表示十分的为难。
***今天十分偶然的让我遇到一个大人物,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