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自从到了凤德宫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竟然突然对她没有了兴趣。把她丢在一边也没怎么为难她,到是由于到了这里,她的品级又加了一级,进宫短短几个月从一个小小女官三级跳到了和秋月同级别的女御。不但有了专门的宫女伺候她,一般品级低些的妃子见了她竟然还要笑脸相迎,搞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此时她正闲来无事坐在花园的池子边喂鱼。太后虽然年纪不大,但各种做派表明她果然是太后,所以此时她正在午睡,所以每天这个时候除了值班的人以外,正是凤德宫集体放假的时候,只要不出格,基本上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呦!远一看还以为是哪个院的娘娘呢,近一看可真是让人失望啊。”虽然天已经有些入秋,但白凝依然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摇着一把折扇招摇似的走过来。
“呦!远一看还以为是哪位公公来传话呢。一走近才发现是你啊。又来装孝顺了?你娘还没起呢。”小卓没好气的把手上的一把鱼食全撒了进去,引的池子里的鱼一阵激烈的争抢,发出噼噼啪啪的拍打水面声。
“你的眼神出问题了,要不要我找太医来给你看看。”白凝走到跟前,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上,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道。
“他要是能把你的眼疾治好再让他来治我吧。”小卓斜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抓他那白白的衣服下摆来擦自己沾了鱼食的手,却被白凝警觉的跳开了。害小卓差点摔一跤,“太过分了,你干什么跑开?”
“世界上哪里有人知道你要拿自己的衣服做抹布的还不跑开的吗?”白凝保持着安全距离,苦笑道。
“知道你还穿的那么白?”小卓已经对大华皇宫里一片凄凉的白色产生了视觉疲劳。以至于对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也开始有了排斥情绪。
“我只有白衣服•••”白凝对于这一身白其实已经厌恶到麻木了,小时候哭着喊着要换衣服的计划破产后他只能向冷酷的事实低头了,穿什么颜色不是穿呢。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啊?不会是来找我聊天的吧?”小卓充满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
“当然不可能啊,你别自恋了。我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白凝暗想不能让那个自恋女知道自己是特意跑来看她的,便撇过头去看刚刚那些个鲤鱼们。
“你来的正好,我有点事正想找你呢。”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卓终于切换成了正经模式。
“怎么了?一脸正经的。”白凝认识她也算有好多个月了,她怎么正经的表情倒还真是不多见的很。
小卓一脸苦恼的说道:“我总觉得这几天有人总跟着我的样子。难道我又被什么人盯上了?”
“你怎么发现的?”白凝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
“直觉啊。”小卓骄傲的回答。
“野兽的?”我倒,这么不着边际的理由你也说出来。
“……”小卓我怒了。
可怜的苍炎最近变的很忙很忙,他原来的监视范围又增加了。现在他不光要看着宁亲王白凝的一举一动,还要抽空来盯着那个见鬼的董小卓。每天王府皇宫的来回跑,趁白凝稍微消停点的时候偷偷的到凤德殿去盯小卓的梢。每天看到她丝毫不理会环保的理念,随意的把水倒进御花园的荷花池里。看到她偷偷的采院子里的果子,啃的一脸开心。看到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用力的踩那个无辜的地面几脚。看见她捏了一把鱼食,呆呆的坐在池子边上出神,生生的把池子里饿着肚子的鲤鱼和生怕她脚一滑掉下去的他急得团团转。
更可恶的是,每天大半夜的,还要摸黑进宫给皇帝汇报自己的工作。苍天呐,这真是对他眼里,耳力,脚力,神经和忍耐力的极大考验啊。这两兄弟到底是怎么了?
像现在夜黑风高的,他就跪在御书房冰冷的地上汇报今天的劳动成果。
“今天,你们王爷进宫了?”白泽一脸不爽的坐在位子上,他自然不会只有苍炎一个眼线,准确的说整个皇宫都是他的眼线。
“是的。今天王爷进宫来见了太后,还留了饭。”就因为这个,可怜他今天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只是见了太后?”白泽显然是不相信的。
“还见了董姑娘,说了一会儿话。”就知道你要听这个,苍炎暗自藐视了自家主子的假仙一番。但面上依然是一副千年冰山表情。
“说了些什么?”白泽皱了皱眉继续问。
“微臣不宜站的太近了,只远远的听见董姑娘对王爷说这些天似乎有人跟着她。”苍炎到底是武林高手,耳朵特别的好使,即便那是小卓他们如此警惕,谈话内容依然被听到了。所以说我最讨厌什么高人高手高内力呢,搞的别人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哦?你是说她发现你在跟踪她了?”白泽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苍炎是大华千里挑一的高手,不然自己也不会安排他去跟着白凝了,但为什么这样轻易的便给一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女孩子发现了呢?难道她真是什么世外高人,不得了的大人物?
“臣认为不可能,而且微臣这几天发现,跟踪她的并不只有微臣一个。”有几次他都发现晚上都有个人影在她门前晃来晃去的,似乎很犹豫要不要走进去。看身形绝对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在一个宫女的门前犹豫的走来走去?而且还是个长的不怎么样的宫女,苍炎觉得十分的费解啊。
“你说什么?”白泽吃惊的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问道,“那她说的有人跟踪她不是说她发现你了,而是另一个人?”白泽觉得自己糊涂了。
“可臣认为她也不可能发现另一个人。因为据臣的观察,那人也不是一个一般的贼子,论武功并不在微臣之下。”苍炎甚至认为那人的综合实力应该在自己之上,那么这样的一个人在那样的一个怪女人门前走来走去就更让人不能理解了。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但事实是她已经发现了。”白泽对他前后矛盾的发言已经失去了耐心。
“用王爷的话来说•••”
“你家王爷怎么说?”
“大概就是野兽的本能了吧。”
“……”为什么我觉得这种说服很合理呢?白泽又迷惑了。
***逛街回来,不忘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