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间不愧是有心里感应,当御书房的一个翡翠玉杯摔的粉身碎骨的时候,宁亲王府中书房里也传出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来,在外面守着的侍女胆战心惊的探头进去只见平日里王爷心爱的一个白玉狮子纸镇已经碎尸万段的躺在那里充分说明它的主人的愤怒程度了。白凝吼出一声来,震的整个房间里的人都一声大气也不敢出了,“拿本王的朝服来,我要进宫。”
“爷。现在进宫只怕时间…”你当那里是你家呢。人家也有门禁的啊,然而他的后半句话被白凝那要吃人般的眼神吓的噎在了喉咙口,连打了几个嗝半天说不了话了。
“闭嘴。”白凝伸手抓过了那件朝服,披在了身上,一把推开了上前来帮他整理衣服的侍女,提腿就往外走去了。留几个在屋里的,不住的摇头叹气。完了完了,这下事情玩大了。这次他们的主子看来是彻底的疯了,刚出门时那眼睛红的跟个鬼似的,好不吓人啊。
同样的鬼在御书房那个也差不多了,白泽红着眼睛不住的在那里原地打转,偶尔停下来盯着一朵无精打采的躺在他桌子上梅花,傻傻发呆几分钟,然后继续原地打转,大有把地板穿空的远大理想和报复。
刘鑫在一旁被转的头晕眼花的,但依然不敢开口,谁让你老人家昨天晕了头了呢,也不能怪别人吧。不过这个董小卓做事也太过激了点了,不过这样的事情没必要搞的这么决绝吧。弄得现在谁都不好办了,出言相劝吧,只怕碰一鼻子灰,不劝吧,最后又要归罪到你头上,做个奴才难,做个好奴才更是难上加难啊。
正为难着呢,刘鑫拧过头往大门看看。他最近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次白泽发脾气之前他的大救星都能适时的出现,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但问题现在是小卓人已经不在皇宫,看了也白看,他有些泄气的长出了一口气,奇迹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就当他气馁的低头准备冒死对白泽说些什么时,那扇承载了他太多的大门竟然奇迹般的被重重的推开了。
然而门还是那扇门,进来的人却已经不是那一个人了。白凝重重的推开看大踏步的走进来,也不顾外面侍卫难为的表情径直就走了进来。白泽朝刘鑫使了个眼神,刘鑫便乖乖的示意那些侍卫离这个接下来会发生危险事件的地方远一点,而后乖乖的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向大家揭示里面正在进行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这是来向朕兴师问罪来了?”白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竟然也把那朵小梅花藏到了一本册子中间,却还觉得不够安全,又取出来拿宣纸细细的折好,才又放回了那本书里,拿了几本厚厚的压严实了。这一系列颇麻烦的工作却也不影响他冷冷的问白凝话。
“那依陛下之见,臣这是来领罪了?”白凝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不可能有多么和善了。
“朕看着也不像。”白泽的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那个桌子,不知道他是怎么的个看着不像法。
“陛下该知道臣是个什么意思,当日把她送进宫也是和陛下说好的,不过是避一时的风头,如今陛下不觉得该把人还给臣了吗?”白凝瞪着上面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的人,重点提醒他两人间原来的约定。
“朕这可真是无能为力了。人已经被母后送出去了。更何况本就是母后的人,这时候朕再插嘴似乎不妥吧。”白泽终于回过头来看着白凝道。“更何况这个祸是谁闯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总不会尽是臣的错吧。”白凝此时不爽到了极点,“陛下真就认为自己一点错处都没有了吗?还是陛下觉得真是珑月故意的吗?”
“朕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如果你是来要人。那么你来晚了。”说到这个的时候白泽也不由眼神暗淡,他不是没有去找过人,只是他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想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他不会不知道,“人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是什么意思?”白凝一得到消息就急忙的赶来了,但是他忽略了古代的信息传递速度完全取决与人,更何况还有人故意掌握了消息的传播速度呢。
“就是已经出宫了。你要找看来只能去郭王府碰碰运气了。”白凝自己自然是也想去来着,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魔术般的变出一堆事来把他给拌住了,让他不由的感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白凝听了这话呆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
“没有。你去吧。”即使有,也怎么能让你带呢?
白凝走到郭王府的门前竟杵在哪里,半天没见走进去。倒是刚准备出来的宋管家见着他了忙把他迎了进去。
坐在郭王府的花厅里白凝看着一枝红梅出神,刚刚白泽的小动作自然是全被他看到了,对于那朵梅花的来历,不用猜他也能想到,不由伸手向那一枝开的正好的梅花去了。那手还没碰到花枝就听背后有个声音传来:“二表哥这是来我郭王府辣手摧花来了?”
珑月穿着猩红的褂子,站在白沙地里好哦是刺眼,她离的白凝不远就在花厅口,对里面正准备折花的白凝笑的灿烂。等白凝回过神来已经缓缓走过来,她伸手折下一枝正开的繁茂的花枝递给白泽道,“二表哥府里也太冷清了些,我早就说了该种些东西了,你就是不听,每到冬天就冷冷清清的好不渗人呢。不知道哪里还当是个王府呢。月儿这就要走了,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送这株红梅树给二表哥你可好?”
白泽看着她手里的那枝梅花不知道是该接好还是不接好。想了半天还是接过道:“有这一枝就已经足够了,何必太多。这梅树本就不适宜迁移,这一迁只怕会白费你月儿你的一片好心。”
“好一个只这一枝就以足够了,二表哥果然是不贪心的人呢。难怪自从娶了玉荷姐姐后就如此安分,实在是让月儿敬佩啊。只是二表哥过虑了,这棵梅树是我郭王府里出来的,可不比别的梅树那么娇弱呢。离了原地儿照样能扎根发芽,只怕明年冬天还能开的比今年还好呢。”珑月上去抚mo着梅树的枝干道,“况且睹物思人,也好给二表哥你留个念想不是?”说完又是灿烂一笑。
***小卓会不会留下呢?这是迷啊?大家猜啊猜啊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