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仙迹 第十五章 兽山行之因祸得福
作者:封色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罗衣最恼火的就是巨蟒嘴里的那股巨大吸力,此时见它怔楞间稍有松懈,不由得正中下怀,她双膝一屈已经稳稳落在巨蟒嘴里的一颗獠牙上。

  竹子刚准备攀岩上去,就见到罗衣来上这么一出,不由得吓了个半死,也顾不得再往上爬了,大叫一声道:“罗兄,我来助你。”说完,脚一松奔着巨蟒的七寸处就去了。

  巨蟒本来全副精力都放在罗衣身上,无奈罗衣牢牢抱住它其中一颗巨牙,让它空有满身的本领无处施展,只得用舌头去卷。却又不知罗衣打哪弄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很,差点将它的舌头给割断。要知道这银甲巨蟒虽然别的地方刀枪不入,可舌头却是它的软肋,突然被罗衣来这么一刀,好悬没把它气死,却又无计可施,哪知这时竹子偏又在它七寸处捣乱。

  要知道民间有句俗话就叫“打蛇打七寸”,可见这地方对蛇的重要性。竹子也不知从哪搞出一把钝刀,一手揪着巨蟒的银甲,一手用刀在七寸处乱戳。钝刀虽钝,但也是刀,这一戳就戳坏了,巨蟒干脆放弃攻击罗衣,巨尾一卷,就将竹子给缠了个死紧。

  “罗兄,救,救我……”

  竹子往巨蟒身上跳的时候,罗衣其实就已知道,这时听见他的呼救声,心知情况不妙。事情发展到这样,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取出AK—47对着巨蟒的喉咙就是一阵乱轰。

  “昂……”巨蟒吃痛,发出一声长吟,缠着竹子的巨尾陡然松开。

  “呸,呸,呸”竹子好容易才喘过气来,慌忙咂了咂嘴,将满嘴的血沫吐了出来。稍微缓过一些劲来,他这才觉得全身的骨头就跟绞碎了似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竹子,想办法到下面去,快。”罗衣眼见巨蟒就要发狂,急忙出声提醒竹子道。

  竹子闻言,左右一看,发现上又上不去,脚下更是深渊绝壁,不由急得直吼道:“这TM怎么下啊?还不得摔死人呀。”

  “到壁缝里去,快点,没时间了。”罗衣话还没说完,果见巨蟒将身体陡然卷起,上身抬高疯狂地甩着脑袋,似乎想将罗衣给甩出来。

  竹子猝不及防之下给狠狠地甩了出去,生死一瞬间,他忽然福至心灵,双手抱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崖壁方向来了个就势一滚。没想到歪打正着,刚好卡在了崖缝里,这才避免了葬身谷底的危险。

  这边竹子倒是躲过一劫,那边罗衣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她整个人就犹如置身云宵飞车一般,只能牢牢抱住巨牙,半点也动弹不得。即便这样,情势也依然危险,原来因为那巨蟒的口涎使巨牙上面很滑,罗衣虽然抱得死紧,但仍然在一点一滴地往下滑去。

  葬身蛇腹是迟早的事,但罗衣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两个手尚且抱不住,更何况一只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同归于尽。可是罗衣又不甘心,不到最后一刻她从不轻言放弃。

  竹子卡在崖壁中间好容易才转过身来,回头一看发现罗衣的情况大大不妙,不由得急了。急三火四地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从中抽出一张,嘴里念念有词一番,食指中指并拢作了个“咄”的手势。

  只见那符纸“呼”地一声就烧了起来,一边烧着一边急速朝银蟒飞去,贴在银蟒的七寸处就烧了起来,渐渐地火势竟然大了起来。

  那银蟒惨嚎一声,哪还顾得上罗衣,也不管身在悬崖峭壁间就打起滚来,一边打滚一边把自己的脖子在山壁上面蹭,直蹭得是血肉模糊。可那火势依然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脖子处的蛇皮很快就翻卷焦黑起来。灼热和疼痛令巨蛇更加狂怒起来,它疯狂地用身体撞击着岩石,巨尾翻搅间飞砂走石,烟雾弥漫。

  竹子不敢再在原地呆下去,他顺着裂缝往前爬了一会儿,觉得稍稍安全些了这才回头望去。

  “罗兄!”竹子一回头就看见银蟒那巨大的身体正急速朝下坠去,他大叫一声,却什么也做不了。

  而此时,罗衣全身上下正被一种绿色的液体包裹着,这东西很粘,腐蚀性也极强,从罗衣被吞下到现在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她身上的衣服竟已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罗衣身上的皮肤也已出现红斑,这些红斑再慢慢变青发乌形成溃烂面,而一旦溃烂面形成伤口便开始急剧扩张,不一会儿就把她体表皮肤腐蚀得血肉模糊。但罗衣并不觉得疼,只觉得又麻又痒,如同注射了强力麻醉剂一般。罗衣知道这是银蟒身体内的消化液在起作用,如果自己不能赶快想办法出去,必死无疑。

  这种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被支离分解的痛苦,大概就是所谓地凌迟处死吧?可是,该怎么做呢?

  突然,罗衣蜷在身前的手无意识地触到怀里的异物,是玉魂花,罗衣忽然想起。她的眼睛一亮,或许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罗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玉魂花吞入嘴里,其间的艰辛不是一语就能描叙,也亏得她意志力惊人,方能取得成功。可这东西吞下去却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效果,罗衣原本寄希望于它可以对抗一下蛇毒,再不济也可以让自己的身体稍微能活动一下。只要自己能够取出腰间储物袋里的手榴弹,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结果,预想中的情况非但没有出现,反而更糟,罗衣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流正在自己丹田内升起,就如同汹涌的岩浆般瞬间流遍全身,凡是阻碍它的尽皆被其摧毁溶解。

  罗衣很难受,那种筋脉寸寸俱断、血肉消溶又重组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如果现在有人在现场,就会看到罗衣身上的血肉正以极快的速度分裂又以极快的速度重生,再分裂再重生,场面极其恐怖,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过了好久,竹子总算恢复过来一些力气,他望着谷底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寻找着上去的办法。

  可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震耳欲聋般的爆破声从谷底传来,轰鸣声响彻整个上空,震得大地仿佛都跟着摇晃起来。竹子猛的转身,就看到一股豪光冲天而起,他眼尖的发现一抹白衣在光柱里若隐若现,不由地眼急手快的一把拽住。

  谁知,这一拽,竟将罗衣给生生的拽回了崖缝里。看到罗衣没事,竹子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心情也瞬间轻松起来。

  只见他大嘴一咧,冲着罗衣当胸就是两拳:“罗兄快醒了,太阳晒屁股了。”

  罗衣从入定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损,心里不由得大喜过望。虽然她现在也是满心疑惑,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不由得催促竹子道:“竹兄,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上去再说。”

  两人刚爬上山顶,连气都还没来的及喘,就听到旁边有人阴阴地道:“难怪道兄敢动扶遥派的人,不想竟有这等好手段,着实令人倾羡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