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封在N市大学城附近租了一套三十八平的经济适用房,装修环境不错,每月一千的房租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算是在N市过着一个人无忧无虑的小资生活。
在唐潆强烈的要求下,他也不好拒绝,就答应她给自己包扎伤口,而且看着这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心里也直委屈,自己今天是招谁惹谁了?
女孩子一旦到了男生的家中,第一反应就是参观房子的整体格局。唐潆也不例外,一进门就感叹,“不错嘛,看来在N市混得还可以。”
换做平时戚子封可能就盛情招待这美女来宾了,但此刻他指着有些惨不忍睹的手臂,努了努嘴,“怎么来了就忘了使命呢?”
唐潆连忙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可爱得很,在戚子封的引导下找到医疗箱,温柔地问道:“还疼吗?”
疼,怎么不疼?只是他也不想让唐潆太过于内疚,玩笑自己多条伤疤更显男人,拿起湿毛巾就往伤口上摁,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差点叫了出来。
唐潆见他脸色眨眼煞白,下意识地往他身上一靠,顿时两人的距离就肉眼不可估量了。
戚子封因为疼而深吸后一股热气打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不觉红了脸,她这辈子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一个男生。
“毛巾给我!”怕他多想,她连忙抢过毛巾,开始小心翼翼擦拭起他的伤口。
戚子封也是埋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等到包扎完伤口,唐潆这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李若洁的分析,此时因为两人间过于亲密的接触,应该会同时刺激各自的荷尔蒙,从而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但戚子封这也太没有点禽兽潜质了吧?
那今天晚上如何留宿在这里,就是眼前她需要着手解决的头等大事。
当时把这个计划告诉袁秋凯的时候,他就提议过把戚子封灌醉就行,但唐潆又怕喝醉的戚子封会真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到时候自己万一真栽了,有苦都没处说,这显然是不可争议的玩火自|焚嘛。
而且她也不知道戚子封有个异地的女友,心想反正刚才在茶桔梗算是献出了人生的第一次表白,那就继续演下去呗。况且戚子封这人本来就不错,如果他真同意就试着处段时间,就当是给他的感情试用期,不合适再说,怎么看也比那富二代Cole来得靠谱。
心里敲下决定,唐潆轻轻地摸了摸他的伤口,说:“对不起,今天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但有一点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你。”
戚子封早把刚才的那句表白忘了,权当以为是她为了甩掉袁秋凯才不得已这么说,因此此时听她又这么说,不由得一怔,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位能被校花暗恋的男生,真是自己?
太假了吧?戚子封从来没像此刻这般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唐潆,凯子也不在这,咱不演了吧?”戚子封冷静下来,严肃地看着唐潆。
“我没有!”唐潆急了,心想戚子封你就不能禽兽点吗?好歹现在有个美女向你表白,不带这么拒绝的吧?
戚子封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也懵了,全然忘了应该解释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就一心想着弄明白,校花怎么就爱上了自己?
“我人格应该没分裂过吧?”戚子封抛出一个让她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什,什么意思?”
“我就好奇自己是不是会人格分裂,不然我印象中,差不多四年了,我应该没和你有过联系吧?”
“没联系过怎么了,我暗恋你四年不行么?我不能控制你爱上我,我难道连暗恋你的权力都没有了?”唐潆这时灵机一动,刻意加强了语气,为接下去惊世骇俗的举动做好铺垫。
“我不是这意思,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暗恋你怎么不可思议了?我大学四年不谈恋爱,就是在等你,等不到你,我现在主动告诉你我喜欢你,这还不可思议了?你倒说,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唐潆越说越激动,天后级的演技再次重现江湖,眼泪说来就来,丝毫不含糊。
见她又哭,戚子封赶忙扯了几张纸巾,“别,别哭呀!”
“我连哭的权力都没了?”说时迟那时快,说完这句唐潆就干脆利索地晕了过去,作为群众演员,有比哭戏更擅长的就是装死了。
这可把戚子封吓坏了,背起她就要往医院送。唐潆见效果达到,咳嗽几声表示自己醒过来了,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我没事,一直都贫血,你让我躺会好吗?”
戚子封现在哪里还敢违背她的意愿,背着她就进了自己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温柔地盖上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好点再说。”
唐潆点点头,也不说话,心想时间也不早了,自己就躺到深更半夜,看戚子封怎么好意思把自己赶走,为了甩掉Cole,今天就算是赖,也要赖在这里了。
……
李若洁和唐潆分开后,给自己的几个男人打了电话得知没一个愿意翻牌,去酒吧没男人陪还得自己出钱又让她觉得非常不划算,只得说服自己回家看看电视消遣消遣寂寞了。
而袁秋凯打了戚子封后,回去的路上一直愧疚不已,几次想打电话告诉戚子封这一切都是场误会,但又怕此时唐潆和戚子封正‘打得火热’,坏了兄弟的好事就更天理不容了,于是也只得说服自己,回家睡个好觉,一切等待明天的结果。
N市的地铁到了下班高峰期就跟孕妇似的臃肿不堪。这不,一声尖叫瞬间响彻整节车厢后,某女开口大骂:“挤什么挤,三条腿还站不稳,趁机揩油是不?”
被骂的正是袁秋凯,一头雾水,“我怎么就三条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