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仙泉边，药仙耐心地开导凌哲，“哲儿，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和她相守，你明白么？”

　　“我不明白，既然爱她，为什么要看着她和别人幸福！我完全可以给她幸福，给她想要的生活！”凌哲别着头，不想看药仙，“只要她一句话，天上人间，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哲儿，如果她觉得那是幸福，那就好，可是如果她觉得你所给与的，只会让她心力交瘁，你还会纠缠么？”药仙苦笑，“你是天族至尊之子，某种程度上，你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你要明白，人心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凌哲转过头来，表情严峻，“叔父，我没有想过控制谁的心，我不相信那预知的结果，我一定会争取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月儿跟别人在一起而无动于衷，那不是我凌哲的个性！”

　　“你就是太要强了……”药仙摇摇头，“你该学会理解别人……”

　　“我会学会的！但不是一时半会！”凌哲看着他，“您，还在想念我娘么？”

　　药仙一愣，随即点头，微微一笑，“不曾想念，她一直都在！她选择的，是你的父亲，不是我，我只能看着她幸福！”

　　凌哲怒吼，“她不幸福！她根本不幸福！如果我娘幸福，她会自尽？如果我娘幸福，她会丢下我？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哪个女子千辛万苦生下一个孩子，却能丢弃！除非她当初生这个孩子就是为了丢弃的！”

　　“哲儿，幸福不幸福，只有人自己知道！”药仙安抚情绪激动的凌哲坐下，“你娘，为了你进了戮仙湖，她一定是幸福的，因为她走得了无牵挂，你的师傅九天玄女亲口答应会将你抚养成人！你师傅是三界除了你父亲之外地位最尊贵的女神，她护佑着你，你娘放心！隐月呢，你从来没有告诉她你是三界的储君，她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一个普通的小仙，到死，她才知道，她是因为你的地位而死！你还记得死前她说了什么么？”

　　凌哲埋首，“她问我，‘哲，你是否真的爱月儿？’当时我点头，她只是一笑，然后就跳了进去！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药仙接着说，“所以，叔父并不想数落你什么，可是你的隐月死得很幸福，她带着你不变的情远去，否则她不会笑！哲儿，凡事，不要总是只看表面！你娘，走得很开心，我亲眼看见她跳湖，我没法阻止，但是我知道，她的孩子，我药仙从此是一定要为她去看顾的！你娘的祭日，我一直都记得！你爹他……”

　　“不要提他！”凌哲死死瞪着药仙，药仙见他如此愤怒，明白不可以操之过急，只好压抑下心中的冲动，“好，不提，你先一个人呆呆，叔父去给你准备点东西吃！几天没吃东西了，对身子很损的！你娘也不希望你如此吧……”

　　“嗯！多谢叔父……”凌哲算是安静了下来。

　　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药仙的话，一直在他的心中回响。月儿，你今世是一只猫，可是你幸福么？

　　凌哲看着眼前出现的乾坤天珠里，猫咪雪舞正静静地躺在洛紫嫣的被窝里，一人一猫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