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天下有双 第二章 晕车骑马,两大酷刑 (二)
作者:十三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天马这么玄幻的名字,立刻吸引了怡贞的注意,她眨眨眼,凑到胤衸跟前小声问:

  “呃,胤衸哥哥,天马是哪里的马啊?”

  胤衸笑道:

  “天马原是古时西域大宛国所产,据传蹄坚如铁,日行千里,如今年深日久,纯种天马已极难得见。妹妹选出的两匹马,既有天马的血统,应该也是万中选一的名驹了。”

  大宛马也算是武侠小说里经常露脸的老熟人了,怡贞很得意的捅捅衡敏,意思是,瞅瞅咱这相马的眼光,可不是盖的吧。

  衡敏皮笑肉不笑的龇龇牙,看这个女人的得瑟样,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大宛马其实就是汗血宝马了,不然这一路上耳根子也没法清静。

  一旁又有人牵了胤禛和胤衸的坐骑过来,怡贞衡敏正好奇胤衸这个豆丁怎么上马,就见马夫单膝跪下,双手交叠托在身前,胤衸抬脚踏在马夫掌上,马夫起身一送,胤衸就轻轻松松飞身上了马。

  马夫将上好鞍辔的白马牵了过来,怡贞见状很是兴奋,不等旁人过来扶,就有样学样的踏着马夫的手上马,虽然动作不如胤衸干净利落,总算是无惊无险的爬了上去。

  等马牵到衡敏跟前,衡敏心里开始打鼓,跟这么大个头的活物近距离接触,她还真不太适应。马夫已跪下摆好了架势,到了这时候,衡敏也没法临阵退缩,只好硬着头皮踏上去。脚底一股大力传来,身体已腾空而起,她一声惊叫哽在喉间,双手一阵乱抓,却没摸到马鞍。她正以为自己要自由落体的回归大地,肩头上忽然被一双手扶住,再反应过来人已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马鞍上,伸手扶她上马的却是胤禛本人。

  衡敏脸上微红,低声道谢,胤禛微微一笑,将缰绳交到她手里,道:

  “衡敏妹妹莫怕,身子挺直,握稳缰绳。”

  衡敏依言挺直了腰,马夫调短了马镫,将她双脚套进镫里,胤禛看她已经坐稳,便转身去察看怡贞胤衸。

  衡敏坐在马上,一动也不敢乱动,她如今是loli身形,只觉马背很高,离地很远,不由得微微眩晕,身下的马偶尔挪动脚步,或是打个响鼻,她都一阵心惊肉跳。

  马厩旁边不远就是一片草场,他们便在草场上慢慢遛马,胤禛一直骑马在旁,指点几人的骑乘的姿势,执缰的手法等等。胤衸因已骑过半日,怡贞也有前世的经验,两人很快已能简单的操纵马匹,前行转弯停止,都渐渐自如,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纵马小跑起来。

  衡敏这个不折不扣的骑术菜鸟,仍然战战兢兢的让马保持闲庭信步的速度,在草场沿着边慢慢溜达着。看着身下明珠暗投的汗血宝马后裔,她微微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心念一动,探身摸了摸马的脖子,满以为能摸到一手鲜红如血的汗水,谁知手下的皮毛温暖干燥,哪有半点出汗的迹象。

  一匹千里马载着个小loli散步,怎么可能出汗呢。她失笑了一下,随即不无悔恨的想着,虚荣从众心理要不得啊,干嘛要跟怡贞凑这份热闹呢,好好的留在屋里,看看书,吃吃零食,和秋香灵珠八卦一下,那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可现在,她坐在这么个庞然大物身上,腰酸得好像要断掉,双腿自膝盖以下扭曲在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两脚脚趾已经因缺血而麻木,屁股更是被坚硬的马鞍硌得疼痛难言,这哪里是骑马,分明就是满清十大酷刑嘛。

  这酷刑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骑术课结束时,衡敏认为自己已经达到了二级伤残的标准,下肢完全失去知觉。胤禛亲手将她抱下马来,她半斜着身子,歪歪扭扭的站在地上,两个膝盖内部开始像钢针扎着一样刺痛起来。怡贞比她也强不到哪里,一样是由胤禛抱下马,着地后站姿诡谲,双腿间仿佛夹了个看不见的鱼缸一般。两人一顿龇牙咧嘴,做了半天恢复功夫,才一瘸一拐的跟着胤禛离开了马厩。

  让两人十分惊奇的是,胤衸明明也是初习骑术,却行动如常,丝毫不见狼狈。怡贞拉拉胤衸衣袖,小声问:

  “胤衸哥哥,你的腿和,呃,别处,都不痛么?我和阿敏都痛死了,怎么你一点事没有?”

  胤衸微微一笑,道:

  “初学骑马,一律都要痛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日后熟练了就好了。”

  怡贞愣了愣,再努力观察胤衸走路,依然看不出半点端倪,不禁半信半疑的嘀咕:

  “没有疼的样子啊。”

  衡敏拉拉她,轻轻摇了摇头,怡贞会意,不再开口。

  回到房里,秋香灵珠笑盈盈的迎上来,灵珠问道:

  “公主,格格,骑马可好玩?”

  衡敏苦笑一声,想坐下说话,屁股沾着椅面,立刻惊叫一声,弹身跳起来,揉着屁股哼道:

  “好玩?好玩才见鬼了呢!”

  怡贞看平时里十分讲究淑女风范的衡敏都冒了粗口,不禁觉得好笑。

  秋香一见她们的样子,赶紧吩咐灵珠说:

  “让下面人准备浴桶热水,再把咱们带着的跌打药膏拿来。”

  灵珠应声去了,怡贞和衡敏都不敢坐,只能站着说话,怡贞对秋香笑着说:

  “方才骑完马之后,我和阿敏都疼得要命,可一般是头一天上马,偏偏胤衸哥哥一点事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想问胤衸哥哥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呢,阿敏还拉着我不让我问。”

  衡敏叹了口气,说:

  “小贞你实在太粗心了。别看胤衸哥哥没事儿人似的模样,其实一定也跟我们一样疼的,只是他性子骄傲,即使疼的再厉害,也断不肯表现出来。”

  怡贞皱着眉,稍微一想,也明白过来,这十八虽然表面上温和,骨子里却很倔犟,又是极要强的心性,骑马虽是小事,他也不愿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