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家有小农妇 第八章 林陌学艺
作者:海晃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早上林陌坐在屋里,对着几匹布发呆。李小如走进来,看着林陌眼睛盯着这些布一动不动,问道:“嫂子这是怎么了”。林陌拿出那匹绿色的布说:“你看这匹布怎么样?”“真漂亮!”林陌果然没买错,李小如也非常喜欢这匹布。林陌说:“买了四匹布,这匹绿布打算给你做衣裳的,我们全家的布料都买齐了,只是我不会做,正想着找个人教我,偏巧你也不会,我娘家估计现在年末也不得闲,真不知道怎么办?”李小如说:“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宋大娘便会做衣裳,平时我也跟着宋大娘缝缝补补,只是我的手巧天生不巧,只会做简单的缝补工作,嫂子要是想学,何不向宋大娘讨教呢?”

  林陌的心情霎时好了,可是想了想又觉不妥,说:“可是这样不是太麻烦宋大娘了吗?”李小如答道:“不会的,平日宋大娘都是一个人在家,何尝不希望有人陪她,我倒是想天天去,可是哥哥说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天天往外跑不合适,村里的人会说闲话,如果嫂子去向宋大娘学手艺,那哥哥是不会说什么的。“

  林陌想想李小如说的蛮有道理的,晚间便向李大萧提了,李大萧听了,说:“那你记得带点东西过去,宋希和和小剑是多年同窗,如今他不在家,我们也该帮他多照顾照顾老人。小剑平时都会送柴火过去,到时你带着小如和他一起过去。只是你经常过去便罢,不要让小如天天往那边跑。”林陌应道:“知道了,那宋希和为什么不在家,快过年了,还留着老母一个人在家啊!不如过年的时候,我们把她接过来吧,权当做做好事。”“行,宋希和早已考中了举人,如今正在京师准备参加明年二月的会试呢。”林陌随口问了句:“你干嘛不让小如经常往宋大娘家跑呢?宋家可出了举人呢,说不定还是以后的探花、状元呢?”李大萧说:“那是为了她好,当初希和和小剑十分要好,经常来我们家,我天天不在家,为了防止小如出去乱跑,就让她跟着小剑识字。渐渐地她和希如熟悉起来。时间久了,就暗生情愫了。希和去参加科考的时候,跟我说等他日高中,必定来迎娶小如。我问过小如的意见,而且希和是一个博学多识的才子,又和小剑相熟,就答应了。小如也一定要等希和回来迎娶她。”林陌听了李大萧这些话,才知道为什么李小如十六岁了竟也没出嫁。只是担心地问:“如果他没高中呢,不会要小如等他吧?”李大萧说:“这我也担心,曾经后悔过,可是答应了就应该做到,再说小如心里也只有宋希和一人。”林陌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生活在农家里,还有稍许婚姻自由,幸运一点的像小如还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嫁人。

  第二日林陌带着些鸡蛋和糕点,和李小如一起去了宋大娘家。宋大娘家里很简陋,只是两间茅屋,和一个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院里养着些鸡鸭。看到李小如和林陌走过来,放下手里喂养鸡鸭的食物,迎了上来,李小如笑着对宋大娘说:“大娘,这是我嫂子,今天和我一起看你。”宋大娘说:“李家嫂子好,进屋坐吧。”林陌和李小如跟着宋大娘走进了屋子,林陌和宋大娘坐在炕上,李小如站在旁边,林陌拿出东西说:“大娘,这些是前些日子去镇上买的糕点和家里的一些鸡蛋,拿过来给您尝尝鲜。”宋大娘说:“过来就好,干嘛还带东西,小如这丫头经常给我带东西,我一个老太婆吃都吃不完呢。”林陌说:“没事,这些都是比较软的,倒容易克化。”两人便开始闲聊,李小如趁两人谈话间,拿着那些东西去归置了,倒是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宋大娘看到了,便说:“小如真是一个好闺女,待我比我儿子对我还好。我就期盼着希和快点回来,好让小如快点做我媳妇儿。”林陌笑着说:“快了,您的好日子不久喽。”谈了一会儿,林陌便直入主题说:“大娘,我今天过来是想向您拜师学艺的,论理我该向我娘学,可是一则我娘家人多事忙,我娘不得闲;二则我娘技艺不精。所以我想向您学学刺绣做衣。”

  宋大娘笑着说:“我本是镇江府人,后来跟着希和他爹来了这儿,一身手艺到无处施展。本想传给以后的媳妇,可是小如喜欢写写画画,倒是对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你既是小如的嫂子,那我们都是一家人,教你也是一样的。”

  林陌欢喜地说:“那谢谢大娘了,只是我该办个拜师宴才是。”宋大娘忙说:“不必,千万不必,你若是这样,我倒不情愿了。何必定要以师徒相称呢,你我是亲戚啊!”既然宋大娘都这样说林陌也就不矫情了。

  自此林陌天天往宋家跑。林陌原本只是想学做衣的手艺,可是宋大娘像是把林陌看成自己的接班人,定要把自己所能都交给林陌,从纺织到做衣到刺绣,林陌学得头都大了,只是林陌从来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再说是自己找上人家的,也不好中途逃跑,就硬着头皮学下去了。幸运的是,林陌学得很快,十几天里倒是学了很多东西。在宋大娘的帮助下,林陌很快就做好了全家的衣服。还剩下很多的布料,林陌就打算来年再做。林陌想为宋大娘也做一件衣服,算是当做学艺的谢礼,只是不知要用什么布料,绿色的布料太过鲜活,而那批浅淡的布料又太过素雅,林陌就翻箱子找布料,竟然在自己放嫁妆的箱子里发现了,两批布料,一匹淡蓝色的布,一匹素色的印有简单花纹的布。于是林陌就用了那匹素色的布和给李大萧、李小剑做衣服的那匹布。几天下来,倒也做得七七八八了。

  转眼就二十八日,林陌就没有再一天都呆在宋家了,只是偶尔做了什么新鲜的吃食,就亲自送过去。而李大萧几乎一天都是闲着的,而李小剑也没有闷在屋里。这日下午林陌就拿出裁好的红纸,铺在饭桌上,让李小剑写幅对联。写完就让李大萧拿梯子挂上,自己和李小如还到处贴年画。这段时间,李大萧到山上挖土搬石,做了道简单的围墙,再装上两块木板,大门也就做好了。林陌和小如在门口贴上了门神的年画,林陌挑了幅四美图挂在屋里,画的是王昭君、赵飞燕、班姬、绿珠。小如打趣道:“嫂子,你在房里贴这些图,不怕哥哥迷上这些美人画啊!忽略你啊!”林陌说:“我都喜欢这些画,他喜欢也是正常的,再说你哥哥才不会呢!”小如说:“嫂子,我看你们房里应该再贴张百子富贵图。”“你倒是嘴越变越厉害了。小心你家宋大哥不要你”小如霎时脸上浮起了红晕,说:“我回房贴画贴了。”明朝年画并不叫年画,而是叫画贴,林陌也是那天买年画的时候才知道的。林陌挑了张写着“福到我家”的年画贴在了灶台边。

  林陌抱着那堆年画,去院子里,对李小剑说:“这儿有许多画贴,你挑几张贴房里吧。”同时从其中抽出一张,说:“这张定要贴的。”李小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蟾宫折桂。笑着说:“谢谢嫂嫂了。”说着随手挑了几张,便回房去贴了。林陌看到李大萧也翻看这些年画,笑着说:“我已经挑了一张贴在房里了,你要是还有喜欢的再挑出来。”李大萧看着面前的年画说:“你选就好,只不过剩下这些年画你要怎么办?总不至于明年贴吧!”林陌说:“我想送些东西回娘家,平日里我老往宋家跑,都没有时间回娘家。实在太不孝了。这些年画我也拿些过去。”李大萧说:“我和你一起过去,多送点东西。现在过去吗?”林陌答道:“也行,今天都二十八了,明后天都不会出门,还是现在过去。”两人收拾了东西,跟小如、小剑说了声便出门了。

  来到王家,林陌边看到三妞带着有才在门口玩耍,看到林陌和李大萧来了,便马上回屋叫道:“爹、娘,大姐回来了。”林陌面有愧色地走进去,抱过有才说:“小弟变重了。”王大福和王陈氏很快就从屋里出来。林陌和李大萧齐齐叫了声“爹、娘”。王大福没有什么表情,只问道:“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家里不是很忙吗?”林陌刚要回答,李大萧就说:“之前去镇里买了些东西,前段时间都太忙了,没时间过来,趁着现在送过来。而且柳娘也很想你们。”

  王陈氏去归置东西,林陌看着王陈氏说:“娘,之前我一直想过来,只不过跟村里的宋大娘学刺绣去了,所以一直不得空。明年有空一定多过来走走。”王陈氏说:“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你多过来走走,生活平稳安定。你说的宋大娘可是宋举人他娘?”“是的,她的手艺可好了。我打算过完年,给爹和您还有二妞三妞有才做套衣服。”王陈氏说:“瞎忙活这干嘛,你有空就给大萧他们坐坐衣服。女人嫁了出去,怎么能老往娘家搬东西。”林陌说:“哪有,您偷偷在我的箱子里装了两匹布竟然也没跟我说声。”王陈氏笑着说:“忘了,肯定是那段时间忙忘了。”“所以我用娘家的布给娘家人做衣裳有什么不对的啊?再说上次去镇里还买了好几匹布呢?”

  王陈氏责怪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持家呢?当初我可没这么教你。你说说李家哪有什么钱供你用啊?以后李家妹子出嫁不用嫁妆吗?那个李家兄弟更要花钱。你现下不省着点,以后苦的可是你。知道吗?”林陌忙点头说:“知道了,虽然现在家里没什么积蓄,但是明年大萧租几亩地干干,我再和小如在家里纺织、做绣品,生活也会好一点吧。娘,我想年后从家里带几只小鸡仔过去,我们家只有一只鸡还是小如养着玩的,如今过年的家禽还要去买。所以我想自己养几只。”王陈氏说:“不用等年后了,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带几只回去,还有屋后的菜你也带点走。”林陌笑着说:“还是娘最好,我这个女儿真不孝,嫁出去还天天回娘家坑东西。”王陈氏说:“你啊,也要好好想想,怎么持家了?以前真是白教你了。怎么嫁了人之后倒像变了个人似的。”

  林陌随口说了句,转移了话题,两人又开始聊起了家长里短的话题。林陌突然想起来包裹里还有糕点,忙翻包裹说:“娘,我都忘了,给二妞他们带的糕点放在里面,不知道压坏了没有?”拿出来糕点,发现只稍微压碎了些,就叫二妞他们进来吃东西了。

  快到申时的时候,李大萧便出来找林陌,问林陌是不是该回去了。林陌说:“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回去吧。”转头对王陈氏说:“娘,那我先回去做饭了。包里的东西你记得拿出来,我怕你们没买画贴、对联,都给你们备了一份。”王陈氏说:“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娘跟你说的话记住了没?”林陌点了点头。王陈氏就让李大萧去抓几只鸡仔回去,还让二妞去拿些蔬菜。”之后林陌和李大萧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