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警花 第二章 进贼
作者:若施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也不知是黑玉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小白洛的头痛病发作次数越来越少,发作间隔也越来越长,到她七岁时头痛病竟不再发作,梦里也不再见到那条让她胆战心惊的大蛇。不过白妈妈不承认是黑玉的功劳,她认定了那算命先生就是个骗子,而白爸爸也不认为是黑玉的功劳,总说三十元怎么可能买到好东西。

  不管这黑玉有没有在起作用,白洛可是很喜欢这块玉,喜欢它的颜色,喜欢它的纹路,喜欢它那让人猜不透的符号。至从拿到黑玉之后,白洛让白妈妈帮她在黑玉上吊了根红绳,此后黑玉便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形影不离,犹如她身体上的一部分。每当夜深人静时,白洛就把黑玉放在手上,沿着那纹路,缓缓地,轻轻地抚摸它,静静地感受着它的温度。

  说来也奇怪,这黑玉在夏天触感冰凉,带着它,白洛感觉全身凉爽,似乎皮肤上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释放体内的热量。而在冬天这黑玉似能温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手脚不再如以前那般冰冷。白洛总觉得这块黑玉是宝贝,但每次急匆匆地把自己的感受告诉白爸爸白妈妈时,黑玉的作用却不能在他们那里体现出。次数多了,白洛也就死了这个心去强调黑玉的作用,而白爸爸白妈妈却以为白洛是小孩子心性,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白洛恶梦般的生活止在了六岁那一年,六岁以后,白洛只觉生命中的乌云开始渐渐散去,迎来的是万道光芒,颇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不再动不动发烧感冒,不再动不动感到疲劳。小身体开始长肉,不再单薄得能被风一吹就会倒一般,有些枯黄的头发似抹了油般变得乌黑发亮,而皮肤再不见生病似的苍白,肤质变得光滑,如同水剥蛋,水嫩水嫩的,白里透红。

  邻居们见到脱胎换骨的白洛,直说是白爸爸白妈妈的坚持得到了老天的怜惜,还说白洛是个有福的人。隔壁大嗓门的王大婶每次看见白洛就会嚷道:“看看白朝国家的闺女,白白嫩嫩的,长大了绝对是个大美女。”

  大美女没有长成,倒长成了一个“美少男”。白洛不像一般女孩子那般文静,她喜欢运动,喜欢剪一头短发,喜欢穿长裤。或许是白洛小时候太渴望自己有副健康的身体,能有伙伴们一起玩耍,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她更加爱上了那种能快速奔跑的快感,感受着风在耳朵边掠过,爱上了运动过后,汗水流淌过皮肤的舒爽感。就这般,以前的“药罐子”不复存在,摇身一变,咋一看,就是一位笑容灿烂,顾盼神飞的少年,一米七的个头,那头短发在阳光下如跳动的音符。

  “白洛,下周就要进行第一次模拟考试了,可我就见你一点都不上心。”同桌西西,是白洛在一中最好的朋友,也是公认的一中校花。白洛一直觉得能成为西西的同桌和好友,是件很幸运的事情,单单为那些男生递递情书,她就满足了很多次的口腹之欲。至于西西接不接受那些男生的好意,那就不是白洛关心的范围了。

  “西西,你也知道我的成绩属于班中十来名左右,再努力也就那样。不过你就要努力了,我们班这次去全校抢个状元,就又要靠你了。我看啊,三班那个田****又将会是你的手下败将,何其悲哀,有你在,他就是千年老二。他必定有‘既生田,何生李’的感叹。”西西全名叫李西然,白洛的话逗得西西嫣然一笑。

  其实白洛的实力绝对不止如此,但她一直认为,有些秘密是不能与他人分享的,即使西西是最好的朋友。说来也奇怪,白洛一直不觉得学习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觉得那些课程很简单。听过老师在课堂上的讲授,或者自己翻书学习,对同学绞尽脑汁做不出的数学题和物理题,她只要一过眼,解题的思路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白洛从不实行“题海战术”,也就做一两道练练手,看看多种解题方法,拓展自己的思维方式。或许这样的学习方式落在其他同学里,就成了不上心。

  白洛曾有意无意地问起白爸爸白妈妈以前读书的成绩,得到的结果是,成绩还算不错,却不是很突出。白洛想来想去,觉得这功劳或许应该归功于小时候的头痛,长期的头痛也许达到了挖掘大脑空间的作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有了小时候灰暗生命的经历,白洛比一般人看得开,不追求在学习上争第一,觉得人这一生要活出自己的潇洒。她从小到大,刻意在学习上隐藏自己的实力,控制在能给白爸爸白妈妈一个交代的程度上。班中十名左右,绝对是一个安全地带,若成绩表现的再好一点,没准就会被各门任课老师押去参加各种竞赛,各种各样的集训纷至沓来,哪有自己的时间可言。

  不过每次考试要把自己的成绩控制在十名左右,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白洛不仅要分析试卷的难易度,班内前二十名地实力,而且还要考虑到改卷老师的心态。每次考试之时,白洛更多的心思不是花在做题上,反而是在算分数上。

  “白洛,你过会自修课还要去参加篮球队的训练吗?黄老班每次看见你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西西提醒道。黄老班是班级私下里对班主任的称呼,黄老班其实已经好几次找白洛谈过心,话中的意思就是快要高考了,希望白洛能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学习上,而不是浪费在篮球上。白洛没法答应黄老班的建议,虽然知道他也是出于好心,但自己事自己知,她不可能为了高考而放弃篮球。白洛还想参加下个月的全市高中女子篮球赛,作为队长的她怎能不去参加训练。

  喜欢篮球,在于汗流浃背的淋漓感,在于带球过人的快感,在于篮球进框的欢呼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白洛心中的秘密。因为在篮球场上能够看到一道身影,篮球队长管蓝。这个秘密藏在白洛心里最深处,跟谁都没有说过。连白洛自己都很好奇,对谁都大大咧咧却唯面对管蓝时感觉自己放不开。

  管蓝英俊帅气,五官硬朗,全身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成绩也是班中的佼佼者。他是白洛初中的同班同学,高中又在同所学校,两人一直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但白洛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如此,再无法前进一步,因为白洛的好友草草,也就是管蓝的姐姐,她也喜欢着管蓝。草草是个单纯的女孩,总是会把心中的秘密与白洛分享,草草和管蓝是两个离异家庭组合而成的姐弟,没有血缘关系,但法律关系却把他们俩牢牢捆绑在一起。知道草草的痛苦后,白洛毅然决定把对管蓝的喜欢永远藏在心里。默默地喜欢一个人,默默地了解着一个人的作息,虽不能成为**,但永远是朋友,也是一种幸福。

  打一场篮球,洗澡吃饭,然后晚自修,最后回寝室睡觉,白洛的高三生活并不痛苦。

  “小洛,快高考了,你紧张吗?”白洛下铺的小敏轻轻地问。“睡前一谈”是她们寝室的经典节目,由于离高考只有三个月,对话里出现高考这个词汇的几率越来越高。

  “白洛哪会紧张啊,整个高三也就白洛一个女生还能在自修课去打篮球。小敏,你那话就是白问!”未等白洛回答,青子抢先酸溜溜地说道。青子就是看不顺白洛,她觉得自己读书已经很拼命,能用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可每次考试成绩总是比白洛低几分。如果说白洛也是这般努力也就算了,可就是恰恰相反,人家读书还读得轻轻松松。

  白洛不太想理会青子这人的无理取闹,这人的心理有点偏离正常线,要不是同在一个寝室,弄的太僵时时见面会感觉尴尬,她早就反击了。白洛常常自动忽略青子的话,接上小敏的问题:“有点吧,不过还好,反正我的成绩就那样,不会很好,也不会很差,比照往年我校的升学率,我应该刚刚重点线的分数,上好的大学希望不大。”

  “小洛,我还挺佩服你的,平时看你也不怎么用功,可每次都考得不错。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几次模拟考试的成绩还是差强人意。不是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分。我越来越觉得这句话绝对是天大的谎话。”小敏气呼呼地说。白洛欣赏小敏这样的人,心里不舒服不服气就直接讲出来就行,而不是像燕子这般冷嘲暗讽。不过对于这样的指责白洛真的很无奈,要不是她不想高调,成绩还不止这样。有时候白洛想想这点也挺郁闷的,虽然想低调,但这样可以表现的机会不能表现出来,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可惜,她渴望哪天可以出现一人,让她无所顾忌地与其分享这些秘密。

  “可能真的是那些教育学家编出诓我们的,让我们有信心好好读书。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天才毕竟是少数。”丹汀笑呵呵地说。

  “这样想想也是,天才那可是寥若晨星。想到高考,就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后的工作。小洛,你以后想读什么专业?”小敏继续问。

  “这还真的没考虑过,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专业,若到时高考分数还行,我可能会去读医,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无数的医生束手无策,让老爸老妈操碎了心。成为医生后,我一定好好钻研各种疑难杂症,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白洛以为她真的会去当医生,可没想到,命运给她指引了另一条路。

  四月,夜里还是有丝丝的寒意。不知为何,白洛猛然醒来,睁开眼,一屋漆黑,只有在窗口那有点点月光渗入。脑里很清醒,完全不是刚醒来的状态,这是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小时侯做恶梦,常常惊醒,自从戴了黑玉之后,白洛的睡眠质量一直就很好,虽然家人从不认为是黑玉的原因。可今晚是怎么回事?

  白洛拼命努力想让自己继续入睡,可就是不行。就在她沮丧之时,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位室友半夜起来上厕所,但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三位室友睡觉时的呼吸声。

  那这个脚步声是谁的?

  忽然想起白天男生在讨论的话题,他们说有好几个男生寝室都进贼了。贼!一道寒光闪过白洛的脑际,难道这脚步声的主人就是贼!白洛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白洛觉得很可笑,从前听了无数的故事说某某家进贼了,主人是如何如何地反应,没想到她终于亲临其境了。

  “我该怎么办?”白洛大脑里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不等思索,她的身体先一步有了反应。全身的肌肉开始抖动,尤其是大腿上,肉似乎与皮脱离,激烈地在表皮之下抖动,她的意识根本无法将其控制。全身紧接着开始冒冷汗,冷冷的,又热热的,极其难受,感觉头发已紧紧地贴在额头上。还有白洛终于体验到了“大气都不敢出”,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下,白洛不敢大口喘气,怕贼发现她的异样,可越不敢呼吸就越想呼吸,口水都积在喉咙口,卡得难受。

  那一刻,白洛忽然很想笑,笑她自己的懦弱。想想在白天听见男生寝室进贼这事时,还曾说若遇到就让那贼好看,这下好了,老天给了她逞英雄的机会,她却成了狗熊,贼好不好看不知道,白洛觉得自己反正是没脸见人了。

  白洛第一次发现夜的安静是这么的可怕,她可以清晰地听见那贼的所作所为。

  那贼现在在翻她们的柜子的。

  那贼现在在翻她们的包包了。

  那贼现在在小敏的床上摸索。

  白洛心里一颤,这贼不会对小敏做出不轨的事吧,她集中精神,竖起耳朵,紧紧“看”着贼的动作,幸好这贼只是在床的内侧及枕头的地方摸索。

  既然这贼能摸上小敏的床,白洛意识到自己的床估计也难幸免于难。是该这贼刚爬上的瞬间就一脚把他踢下去还是装睡不管不问,白洛对这两种设想都一一否定。万一踢不准,又不能及时呼救,而贼身上恰好又有刀的话,白洛觉得自己被贼杀害绝对会成为明早新闻的头条。若装睡,估计因害怕而不能完美伪装,到时候白洛将会更加出于被动状态。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白洛急得不行,牙齿都开始情不自禁地抖动。就在这时,那贼真的试图爬上她的床。白洛的床不是很密合,每爬一步,床都会发出微微的震荡声。平时白洛自己爬的时候没感觉有多大的声响,但此刻,她感觉床因那贼爬动而发出的声音能震耳欲聋,直达内心深处。白洛心里默数“一三三”,感觉那贼越来越近。

  该怎么办?白洛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当感觉到那贼的手已经触及到她脚上的被子时,白洛不顾一切地爆发了。

  “不,给我滚开!”白洛不自觉地握紧黑玉,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大喊。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在白洛身上迅速聚拢了一层黑影,幻化成蛇的形状,迅速侵入贼的体内,同时贼的双眼呈呆滞状态,如同木偶一般离开了寝室。而那蛇状黑影离开贼的身体后,最后消失在白洛的体内。而白洛在大喊之后已进入昏睡状态,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