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电女种田记 第二十章:秀外慧中的美人如玉
作者:俊彩星驰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等俞秀玉再次醒来,发现已是阳光大亮,少年背靠着车壁在盘膝运功。

  见她一醒,少年也双目张启瞧着她。

  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笑道:“早!呵呵,我睡饱了。”

  睡了一觉精神百倍,她的心情巨好。

  少年不由得微微一笑:“自前日的夜里,睡到现在,安能不饱?”

  “啊?我睡这么久了。”

  少年微垂下眼睛,掩住内心情绪的波动:她是为了自己,才累成那样啊,她总不醒,自己很担心,后来试着想叫醒她,她却毫无反应,要不是她有呼吸、肌肤尚温,还以为她死了。

  无法言述自己的惊慌和恐惧,记起她曾说过,可能会睡得时间长,所以只能忐忑不安地等着。

  “你的伤怎么样?还疼吗?”

  “已好多了。”

  “衣服解开,我要看看。”她懒洋洋地爬起身来。

  少年脸上有些飞红,微微侧转头,但还是解了衣扣。

  俞秀玉看那如玉的白皙上还有淡淡的带状青紫色,心头又涌上感激和怜惜,说道:“嗯…再用火酒揉几回应该就消下去了”,又扫了一眼一堆空了的塑料包装纸道:“那些你都吃掉了?喜欢吃吗?”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道:“每种都很好吃,尤其是那种黑色的小块。”

  “你是说巧克力啊,真识货,我也很喜欢吃它,可惜剩得不多了,吃一块少一块,你现在还饿不饿?我们去溪边煮东西吃吧,我还要洗脸刷牙。”

  车子开到了溪边,少年还是有些晕车,不太适应这个会发怪声的铁物。

  俞秀玉洗漱整理一番,开始生火做饭炒菜,她支开少年去打点猎物。

  泡上了花菇,从空间里把年货中的一米多的大条真空包装新丰“鳗鲞”调出来,切下一大块,削成鱿鱼丝状,浇上一勺黄酒拌匀杀腥,用高压锅做米饭时蒸在蒸格上面。

  又水氽了一些洗净的野荠菜,用鲜酱油、麻油等配成的调味汁凉拌了。

  不一会儿,少年回转来,打了两只小山鸡。

  他神情有些紧张:“那条蟒可能没死,我昨日去看过那个山洞,没有蟒尸。”

  俞秀玉嘴唇动了动,想着要不要把蟒尸收入空间的事告诉他,又怕被他当成妖类。

  少年见她神色恍惚,象是吓住了,忙安慰道:“别怕,我现在武功复原了,它只要敢来,就定能杀了它。”

  俞秀玉笑应了一声,接过山鸡,一看全部是头部受创,好象是被石子打中似的,她烧了开水,烫毛处理干净,又用高压锅加入咖哩料,炖成咖哩香菇山鸡块。

  然后将一根广式香肠切成小片,将两个山鸡蛋打散,调好盐味,在炒锅里添少许油,将香肠片放入细煸出油,熟色一露,立即将蛋液浇了个圆,瞬间宛如金色的芙蓉乍放,略作翻炒,盛入盘中,香酥滑嫩,色香俱全。

  少年在旁看得呆住,他从来没见过烹煮食物也如此得富有美感。

  后车厢中,饭菜摆上,两人开始动筷。

  “吃得惯吗?这叫‘鳗鲞’,我国有句俗话叫:新丰鳗鲞味胜鸡,在你的国家里有吗?”

  “没有,这些菜式都是我第一次吃到,都极好吃。”

  果然,四种菜最终都被两个胃口上佳的人吃个精光。

  “你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想出谷,不再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俞秀玉闲闲地起了话题。

  少年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同你一道走。”

  “那出谷后呢?你要离开吗?”

  少年有些惊慌地抬头看着她。

  “要不要跟我一起游山玩水,闯荡天下?”俞秀玉笑嘻嘻地探问道。

  “好!”少年冲口应道,话一出口,脸上不自觉得又红了。

  “太好了!结伴同行,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我叫俞秀玉,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情绪急转直下,心中一阵惨然:“我还能叫纪元澈吗?连我的生母都要杀我…”

  他垂下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隔了半分钟,才闷闷地说道:“你不是已经叫我江流儿了吗?”

  “那个是我随便起的,不算数的,你可以自己取个名字让我称呼你,要不然,就做我弟弟,跟我姓俞吧。”

  “谁要做你弟弟!”少年猛地抬起头,忽然激动起来。

  俞秀玉有些惊讶:这小子发什么脾气,噢!我差点忘记初见时他还是个掐人脖子的暴力男了。

  于是她神情一肃,淡淡地撂下句话:“当我没说,高攀不起。”说着收拾餐具,径自去溪边清洗。

  少年察觉出她口气不悦,跟到溪边过去,有些窘迫地说着:“你才有多大,还叫我作弟弟,我肯定比你大,你有几岁?”

  俞秀玉只埋头洗碗,看也不看他,口吻冷淡道:“谁比谁大,我没兴趣知道,本来我只想知道一个称呼,出谷后,别人问起来,我连同行的人名字都答不上来,这不是明摆的破绽吗?定会被人当细作抓起来,你既然信不过我,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出谷后各走各路好了。”

  少年大急,见她洗好了碗盘,端着直接从自己身边走了,连眼角也不看自己,心中更是郁痛难当。

  他想说出自己的身世,但他的生命历程中曾多次遭受过可怕的背叛和出卖,其中最残酷的加害出自他的孪生哥哥和他的生母之手,他对人性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度了。

  可是在这个女子表现得冷漠疏离时,他觉得如坠冰窟,好冷,就好象一个流浪的孤儿在腊月雪天被光脚赶离了一直在温暖他的火堆。

  他想信任这个女子,想告知她一切,可又犹疑着,而且说出一切,意味着他要将心底里最惨痛的疮疤要硬生生撕开,血淋淋地展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住这种至痛。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心头被悲哀、怨懑、凄怆的情绪压得透不过气来。

  抬眼间,却见俞秀玉又站在他面前。

  她是记起了他在昏迷中所说的话,想到他是被父母追杀的,伤心人别有怀抱,她自我反省不该这样强人所难。

  俞秀玉柔声道:“对不起,我道歉,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别站这里了,你不想说,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再问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少年呆呆地看着她,不说话。

  俞秀玉拉起他的手,引他一起坐在一块溪石上。

  “我刚才说过,我叫俞秀玉,这个名字可是有故事的噢,我小时候啊,长得很漂亮,往夸张点形容是天仙下凡……”

  说到这里,她清晰地看到少年背部禁不住打了个抖,神情中的伤怀一下消散了许多,于是继续撒天雷:“不夸张来形容,就象个年画上的娃娃,我奶奶说,这丫头长得可俊,小名就叫秀儿吧,后来说我生得白净,所以大名就叫‘俞秀玉’。”

  “现在,容我再次郑重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俞秀玉,俞就是‘忠贞不渝’的渝去掉偏旁,‘随心所欲不逾矩’的逾去掉偏旁,秀玉就是秀外慧中,美人如玉…嗯…总结起来,本人就是忠贞不渝、随心所欲不逾矩,秀外慧中的美人如玉,很好记,谢谢!”

  她清晰地看到她一边说一边少年侧过头去,唇弧上弯,背部打着抖,简直抖个不住。

  “你抖啦,不会是想吐了吧,没关系,吐吧吐吧,就习惯了,我现在开始说正题了,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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