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后 第三十六章 占有.欲
作者:离落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徐徐飘动的帷幔内,阳骆承无视郝京妍的反抗,把她放在软榻上,然后,严严实实的把她压在身下。两个人,隔着几件穿在身上的衣裳,紧紧的贴着。

  咫尺距离,阳骆承用尽全力的向着郝京妍凉薄的唇索取着,疯狂的吻,疯狂掠夺她身上所有的味道,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听着身下人微弱的喘.息声,阳骆承心中想要占有的欲.望,像一根干柴遇到了火星,猛烈的串烧起来。他从郝京妍的唇,向着颈部移动,再是胸口。他左手解开她腰带随手丢到地上,紧接着,是最外面的衣裳,第二件。。。。。。贴着越来越稀薄的布料,他渐渐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阳骆承的手,沿着郝京妍上身的曲线,来回游走着,揉摸着。他没想到,外表看似单薄的她,身子竟是那样的丰满动人。他贴在她肌肤上的手,软软的触感就像陷入柔软海绵中,很舒服,令他流连,更是想要更多。

  不论是郝京妍撩人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段,还是她急促的呼吸,弱弱的低吟声,种种,都近一步挑起,阳骆承作为男人本能的冲动。

  那应该是阳骆承第一次,那样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身心一起。

  郝京妍虽然看不到,但能感知,一只手透过她最后的底衣,贴在她的肌肤上,然后肆无忌惮抚弄着。

  燥热、羞涩,她身体因为接触传来异样的感觉。未经人事,那一切,都让郝京妍无比的难受。她不要,不想身子就这样被阳骆承占有。其实,在郝京妍心底的深处再深处,她一直渴望着,还能活着出宫,完整的出宫。她想喊,可出口的是更重的喘.息声,她想避,可力量在阳骆承面前,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直至,被逼绝路的她,酸涩的眼中,渐渐的开始潮湿。

  软榻上,早已是凌乱不堪,郝京妍的衣物亦是被丢了一地。可就在阳骆承的理性,快速被心中的欲.望占领的时候,殿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启禀皇上,众大臣跪在平昌殿外,要求皇上废除皇后,保护阳氏的江山社稷。要是皇上不同意,他们就长跪不起。”隔着一道门,又离了一段距离,传进殿内的声音不大,但足以里面的人听到。冷冷的,有点熟悉,是侗语。

  “他们想跪,就让他们跪着好了。以后这种事,不需向朕禀报。”被人打扰,阳骆承很是不悦的回了一句。

  但是,在阳骆承想要继续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不经意间,他看到了郝京妍滑出眼眶的泪水,无色透明,隐含着丝丝的凄凉。

  “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并不少我一个,求你,放过我吧。。。。。”终于忍不住哭泣的郝京妍,无力而又绝望。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哀求他,求他放过她。

  郝京妍的泪水,还有四周袭来的冰凉空气,让阳骆承瞬间恢复了理智。看着身下凄楚的容颜,阳骆承眼底别人看不到的深处,剧烈波动了下。他放开了她,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没有任何安抚的言语,阳骆承从软榻上下来,在离开凤仪殿之前,进留下一句话。

  阳骆承离开后,郝京妍把头整个都埋进了被褥里面,无声的哭泣着,任由屈辱、卑微的泪水湿透了脸边的褥单。

  其间,隔着一层被褥,郝京妍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很轻,是女人,但过了一会,没人出声,脚步声又再度慢慢远处。是宫女她不知道,也懒得去看。

  累了,她闭上眼,就想睡一会。

  至那之后,阳骆承有一段时间,没再在凤仪殿出现过。

  是没空搭理她吧。因为这几天里,郝京妍听说,强烈要求阳骆承废后的两位大臣,夜里都被人暗杀了。她猜测的真相有两个,一是有人怀着和她一样的想法,想要伏晟国乱,所以故意激化敌视两方的矛盾。二是阳骆承自己找人杀了那些人。

  郝京妍认真想了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那两位大臣都是贺泓天的亲信,一般人想杀他们,难。有那样实力的人,现如今的豫京也屈指可数,郝振南,贺泓天,阳骆承。他父亲不会干这种卑鄙的事,关键时刻贺泓天不会自折臂膀,剩下的只有阳骆承。暗杀,杀鸡给猴看,也很符合阳骆承的风格。

  两条命,干净利落,之前那股表面看似坚不可摧的气势,瞬间瓦解。那也没办法,这世间有几个人真正不怕死。反对之声以迅猛之势湮灭,也给宫里,换来了短暂到可以细数的平静。

  会一直这么太平下去吗?谁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除非这不是在宫中。皇宫的本质便是争斗,永无休止的纷争。郝京妍已经能嗅到,更加浓郁的血腥,正囤积在云层中,伺机而待。

  她,也该有所行动了。那天的凌辱,郝京妍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阳骆承曾说过的一句话。“身为败者,你无从选择”。

  这片早已浑浊不堪、早已扭曲的天下,只有胜者才有选择的权利。

  但算动作,有人比郝京妍更早。

  凤仪殿,没事的时候,郝京妍仍是坐在炕上,翻看着那些早熟记于心的兵书。她不是为了看而看,是想要在那些熟悉的文字里,找寻一份寄托。

  “皇后娘娘,月室殿的雨薇娘娘差人过来,说是准备了糕点,想请您过去尝尝。”一个宫人从外面进来,向郝京妍禀报。

  “准备一下,去月室殿。”听宫人说完,郝京妍命令道。贺雨薇?还是贺泓天,她也是时候该去会一会了。说着,郝京妍把手中的书搁下,从炕上下来,整理一下装束,还不忘添了件厚实的外衣。她实在是不喜欢豫京的冬天,要是可以,也不愿出凤仪殿的门。只可是,没办法,她非得走这一趟不可。做完这些,郝京妍便准备去月室殿。

  不过,有人,看来是不打算让郝京妍顺意。

  “皇后娘娘,贺雨薇作为贵人,地位低于皇后,有什么事理应是亲自到凤仪殿来,而非随便遣个人过来,要皇后娘娘过去,不成体统。皇后娘娘要这般前去,身份何在?要是日后,其他妃嫔争先效仿,还有几人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依奴婢来看,皇后娘娘没必要走这一趟。”侗语挡住了郝京妍,表情冰冷,却是字字在理的说着。很显然,是在阻止郝京妍去月室殿。

  “雨薇娘娘前阵子身体不适,本宫早该去探望,还没去,她又先请。于情于理,本宫又怎能辜负了雨薇娘娘的一片好意。”郝京妍没和侗语正面交锋,但委婉的言辞间,亦是去意已决,她又岂能给人处处压着。

  侗语无言以驳,只是冷冷的视着郝京妍。郝京妍也不在意侗语的目光,她先一步走出了凤仪殿,而后面的侗语,则是紧跟在其后。

  临近月室殿,郝京妍走在前面,身后随行着两名宫女,其中一名是侗语。

  “参见皇后娘娘。”月室殿的殿外,已有人恭候在那里。宫人见郝京妍过来,行礼。

  “免了。”郝京妍两手严严实实的裹在衣袖里,也没有伸出,只是动了下口。等宫人起身,她再问。“雨薇娘娘可在殿内?”

  “在。皇后娘娘里边请。”宫人回答,右手伸向院内,示意郝京妍进去。

  郝京妍也不多问,先行走了进去,可她随行的两名宫女,却是被挡在了外面。

  “雨薇娘娘身子虚,需要安静,你们在外面侯着,免得吵到了雨薇娘娘。”月室殿门外,一个模样有点蛮的宫女,在郝京妍入院后,横出来,挡住了凤仪殿两名宫女的路。

  “让开。”侗语直视着那个宫女,她冰寒的眼眸,逼人胆战心惊,更是暗藏着几分杀气。

  “本宫和雨薇娘娘投缘,可能会聊很长时间,你们也不必在这候着,先行回去。”郝京妍转了个身,对着自己的宫人命令道。

  侗语好像有话说,但郝京妍没给她机会,回身后径直往里走去。

  那是后.宫中仅次于凤仪殿的一座宫殿,外观宏伟,富丽堂皇。只是,一层华衣之下,里面却没有想象中的奢侈,很清静,很雅致。院落中有座活的小池,池水清澈见底,涓涓的细流缓缓流淌着,发出悦耳的轻声,闻之,心恍然间也静了下来。

  或许是受主人气质的影响,整座月室殿,都渗透着一份淡淡的,柔柔的清雅之感。

  如果,只是单纯的来到月室殿,没有阴谋,没有算计,那该多好。郝京妍一定会和贺雨薇坐在池边,听着水声,品一壶热茶,聊聊陶渊明的诗词,畅想外面的天空。可惜,人活一世,处处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人憔悴。

  而那天,郝京妍亦是没见到贺雨薇。

  跟在领路宫人的身后,郝京妍被带去的不是正堂,也不是闺房,而是往月室殿的最深处走去。事有蹊跷,静溢的气氛,开始显现出不寻常的气氛。但郝京妍什么也没问,直至走到月室殿深处一个四下无人的房间。

  窗户紧闭,房门半开着,里面很静,由于光线不足,站在外面,看不到里面具体的东西。

  “皇后娘娘请进。”宫人站在门口,对着郝京妍说。不过不再是什么恭敬的态度,带有几分强硬,好似郝京妍今日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而对于此刻的郝京妍来说,她不在意房间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最怕的是宫里风平浪静。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进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