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妆 208 调教
作者:红兔09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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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娉婷的闺楼,推开窗,湖入怀,山满眼,望不尽湖光山‘色’。.:。.三楼空空如也,对面排摆众多青铜镜,当头一张雕栏大‘床’,‘床’上覆着红绫,红绫下似有人卧。

  丘娉婷对着一面镜子,痴痴不动。

  镜中的人,淡扫眉,薄施粉,素颜可朝天。

  也不知多久,镜中人终于抬起了手,将每一件衣衫都脱了下来,完美得毫无瑕疵的少‘女’躯体便骄傲地‘挺’立在温暖而干燥的空气中,每一寸肌肤都柔如水、娇如‘花’、润如璧,两条浑圆笔直的‘腿’,线条那么柔和,柔和得宛然是江南的‘春’风。

  美人无发,别有一种堕入凡尘求亵渎的风情。

  纤秀的手从光滑圆满的额开始滑下,一寸寸滑下,滑到红若涂朱的嘴‘唇’上,手指在‘唇’上摩挲着,双眼微-优-优-小-说-更-新-最-快-.uuXs-合弥漫起梦幻的光怪陆离……手继续下滑,滑过细腻的颈,滑过凝脂的肩,落在‘胸’前,‘胸’前一对小巧**紧致而柔软,是含苞‘欲’放的‘女’人‘花’,手指在‘花’瓣上摩挲,粉‘色’‘花’芯渐渐‘挺’起开放……

  镜中人的手似乎偏爱两朵‘女’人‘花’,舍不得离开,时而‘揉’捏,时而拨‘弄’,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微合的双眼中已是一片泛滥的绮丽,红‘唇’间溢出动人魂魄的低‘吟’……

  低‘吟’声戛然而止,灵巧的手再次从‘艳’‘色’丰盈的脸庞,滑到*光‘迷’媚的前‘胸’,婉转叹息,如此的‘诱’‘惑’,摄魂摄魄,怎么可能摄不了那一个人的魂魄?

  只需再等一等,一年太长,只需四个月,四个月后,抚‘摸’这片‘花’地的手,就是他的,他就是拥有这片‘花’地、在这片‘花’地畅游的人,她就是他再也离不开的‘女’人,只有她。

  再等一等,丘娉婷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再等一等,她已等了那么多年,再等四个月就好了。

  摇铃丁当响起。‘侍’‘女’们走进来,服‘侍’丘娉婷净手、喝茶,两名‘侍’‘女’打扇。

  “二十天了,二十天没出‘门’,憋得人发霉长‘毛’了。”丘娉婷忽然开口。

  的确长‘毛’了,丘碧珠瞥瞥那泛青的头发,道:“小翁主想出‘门’了吗,外面,外面……”

  “外面,不敢明面上放肆,‘私’下里的风言风语可不少,当我不知道?”丘娉婷冷笑,“胡恩,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吓了本翁主嫁他?四个月,阿碧,你说,头发能长多长?”

  “啊?”丘碧珠愣了愣,“四个月?”

  丘娉婷忧伤又愤懑:“是啊,只有四个月!你没看到府里比以前忙吗,三年一次的龙城例行巡视,大王应该在今年的十月到雁栖城来,怕只怕龙城那边有人说守制,父亲还特意写了奏折递去龙城。大王怎么会不来呢,他知道我在等他啊,唉,我这么难看,怎么能见他,让他瞧见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他会心疼的。胡恩,大胡王,他们就等着‘乱’箭穿身吧!”

  丘碧珠翻眼睛,看着众多的镜子,很是‘迷’‘惑’。

  “跪下。”

  丘碧珠吓了吓,瞅瞅丘娉婷发青的脸‘色’,很顺服地跪下。

  丘娉婷抬起下巴:“数一数,北夏的贵‘女’,够进长安宫得高位分的,也就是出自六大世家,燕、桑、丘、唐、乔、徐,呵,唐乔两家已败,燕家有庶支嫡‘女’燕明芷,年方十四,桑家无‘女’,徐家有嫡支嫡‘女’徐诺,年方十七,书香‘门’第养出个好勇斗狠的武‘女’。阿碧,你说,燕明芷,徐诺,比得过我吗?”

  丘碧珠眸子一转:“奴婢觉得,正如萤虫之光与明珠之辉,大翁主当年能得北夏第一美人的赞誉,只因为小翁主尚且年幼,小翁主之容,无人能及。”

  丘娉婷松了手:“论家世,燕家已是空壳,不足为虑,桑家首鼠两端,小人行径,徐家自诩书香‘门’第,眼高于顶,不过是一派最叫人厌烦的假清高。我们丘家,论人,论财,论势,燕桑徐三家加一起,未必能敌。所以,长安宫的后位,只能是我的。这世上,没有我丘娉婷想得,而得不到的。”

  丘碧珠谄笑,却未语,拿一把团扇轻摇,为丘娉婷扇凉。

  丘娉婷伸手指勾住丘碧珠的下巴:“你做得很好,龙城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登基大典正筹备着,封后大典毫无动静,有上谏折请封姐姐为王后的,全被大王驳回。对啊,一个被掳过的‘女’人,谁能证明她的清白,北夏的王后,怎么可以有不清白的污点!流言杀人于无形,当真哦。阿碧,跟着我,你会好的。”

  丘碧珠声音发颤:“都是小翁主福泽深厚。”

  “知道就好。”

  有‘侍’‘女’在‘门’外报:“老师来了。”

  丘碧珠听着细碎的脚步声,眼角瞥见丘娉婷洁白无瑕的脸孔飞上两朵红晕,不觉疑‘惑’,前两天有些热伤风,可不敢把病气过给丘娉婷,今儿大好,才到她跟前‘侍’候。这位让丘娉婷羞涩的老师,什么来头?丘娉婷一摆手,众‘侍’‘女’将窗纱放下来,敛气退了出去,丘碧珠见状,也往外退。

  “阿碧,你留下。”

  “喏。”丘碧珠垂手站到丘娉婷身后。

  不一会儿,一个修长的白衣人影出现在‘门’口。一身白‘色’轻纱,无风自动,她走路的姿态并不特别,但令人觉得,她的风姿,世上没有语言可以描述,也没有人能学得相像,她看起来纤尘不染,美如上天仙子。

  “老师。”丘娉婷唤。

  “娉婷翁主,你是闺中贵‘女’,于外男而言,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要在一张口呼唤的瞬间,让人记住你的声音,语气,语调,语速,都要如水一般,软如水,媚如水。再试一试。”

  丘娉婷酝酿许久,开口:“王。”

  丘碧珠两‘腿’一软,扶着墙没让自己摔倒。

  “如何留了人在?”

  丘娉婷:“阿碧曾在北宫住过多年,娉婷认为,对大王,她知道得更多一些,而且,她在教坊习过‘床’上之术。”

  “随你。”

  丘娉婷开始念书,白衣‘女’子对每句话的发音,都进行了指教,听得丘碧珠暗暗心惊,一本严肃正经的,在白衣‘女’子读来,竟如琴曲,优美之中透着丰‘艳’,若是说些男‘女’间的情话,只怕神仙的骨头都要酥了。

  大约念了千字,白衣‘女’子示意丘娉婷放下书,向丘碧珠询问起北宫的情况。丘碧珠心中冷笑,丘婵娟住进北宫飞霜殿,太子的脚就没往后殿伸过,‘花’蝴蝶也罢,冰山也罢,她所知并不比北宫外的人多。这话却不能说,丘碧珠低眉顺眼,只挑着听来的‘花’边传闻慢慢说道。

  “我美吗?”白衣‘女’子忽然问。

  丘碧珠舌头打结:“美。”

  “不仅是美,更是动人,动人,‘诱’动人的心。”

  白衣‘女’子容‘色’不动,带着丘娉婷走起步来,一边走,一边说,抬头,‘挺’‘胸’,扭腰,提‘臀’,迈步。

  丘碧珠觉得自己眼‘花’了,白衣‘女’子容‘色’未动,眼底却有冷意、讽意、蔑意,不及多想,见丘娉婷额上出汗,急忙倒了两杯凉茶,奉给丘娉婷和白衣‘女’子。

  “已闻其声,再见其人,如水的声音,如风的姿态,如‘花’的容颜,娉婷翁主,你有别人比不了的本钱,离男人舍不得的心头好,还差一步。脱衣服吧。”

  丘娉婷脸红了红,解衣带。

  “这样子不好,太僵硬了,绝‘色’美人脱衣服,一举手,一回眸,都是极致的舞蹈,似‘艳’媚,又清纯,如妖,又如仙,从骨子里散出来,让男人甘心跪倒、甘心沉沦的舞蹈,男人瞧一眼就会发疯,美人的身体,演绎的是男人的天堂。”说着,白衣‘女’子解脱起自己的衣服。

  丘碧珠瞧得呆了,她曾习过的‘床’术,在白衣‘女’子的动作面前,简直就是粗陶与美‘玉’。这样的人,仿佛是上天特别的恩宠,其实却是无数年的奇妙经验,结成‘精’粹,没人能有她那么多的经验,所以,她看似仙子般清贵,转眼便来妖‘精’的‘诱’‘惑’,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要沾一点点边,便是无底的,再也挣不脱的沉沦。

  美人旖旎,谁抵得住?

  六月高温,丘碧珠只觉冷汗涔涔。

  在鸾城,丘娉婷没勾到她要勾的人,现在开始学媚术?丘家,对长安宫里那位,势在必得?眼见丘婵娟与后位无缘,便要送丘娉婷上位吗?用亲生‘女’来消减龙城的戒备?丘家,等不及要起事了吧?

  透过薄纱,凭窗望去,碧空晴净,忽见一线白云如缕,宛如长蛇,好似把天空分成两半,久而不散。远眺雁栖湖,烟‘波’渺渺,水天相接,岸边的芦‘花’纤细娟秀,似少‘女’不曾妆点的素颜,蓬蓬松松的银白‘花’絮扶风而舞,间有芦絮飘落水面,随着‘波’流静静地漂远了,似有随遇而安的无奈,亦有落‘花’飘零的怊怅。

  “媚术不是术,是久而久之的习惯,一言一行都透着妩媚,妩媚到骨子里,从骨子里散出来,这样的妩媚,就是风姿,风华,风韵,无人能抵。”白衣‘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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