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家里面还要添些东西。”时时在整理锅屋，“这个院子发完我几乎所有的积蓄”“那你再去找点钱！”“不行，我试过进不去，母亲说过如果经常去就会不灵。”“那只有靠我们自己！”

　　“不管怎样？得买些家禽养，比如鸡可以下蛋，猪可以卖钱！”黎绚时拿出最后的钱去买这些东西了。

　　到集市上她买了几只鸡和小猪，晚上和弟弟把它们整理好，“绚时！”兰中美和曲向楠来了，她们还带了些东西。

　　“干嘛救济我啊！”“你就是嘴硬，这置办家会需要很多东西的！”说着曲向楠又递了五十块钱，还有兰中美的五十。

　　“不，你们拿回去！”黎绚时推脱，“姐姐等你有钱加倍还我们”兰中美笑着说，“好，那算借的！”

　　“你看你计较了，绚时我去骂过南风了！”“对，我还泼了他一头冷水！”

　　“你说这病治好了有了孩子怎么能闹离婚呢！”“算了，我已经决定了！”

　　“当干部就是靠不住！”曲向楠说，“那不一定人家沈谦老婆还是植物人呢，怎么还整天伺候”兰中美反驳，“不要提他！”黎绚时突然恼怒地说，两个人吓一跳。

　　两个好朋友走了以后，他们拴上门准备睡觉。“突然有人喊，谁家的小猪跑了！”黎绚时赶紧出去。“时时，快找小猪！”

　　摸着黑四下寻找，有几个村民也帮着找。好不容易在麦地里抓着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她没看清模样。从讲话的语气感觉是个粗俗的男人。

　　“给！”黎绚时赶紧去抓，没想到那男人一把放了小猪，按住黎绚时。

　　“给俺闻闻！好香啊！”说着就要把她压身底，“流氓！”她咬了一口，那人傲叫着。

　　“男人不要你了还这么泼！”黎绚时想拿身上的东西反击，没想到男人非常有劲。

　　“你现在就是一个寡妇！”“就是死也不能被这样的人侮辱！”好在此时手电射来，“那儿什么东西？”男人才松开，她趁机跑了。

　　回到家，衣衫凌乱、脸上像刀一样的目光。

　　“姐，小猪找到了。”时时发觉不对，“你怎么了？”看着她的衣服，“没事，天黑摔了一跤！”

　　此时她在心里对男人再也没有好的印象了，深爱的丈夫不信任自己、沈谦又那样侮辱、还有这个没看清的男人更是龌龊。

　　突然肚子有点疼，“孩子”用手摸了摸，“姐”“我睡一会就好了”躺了一会才慢慢地好些。

　　天亮，她打开门看见一个人站在那。“我要泼水了！”黎绚时端着盆，“你真的决定在这？”柳南风面色蜡黄，看来也没休息好。

　　“回去？你相信了？！”“绚时，沈谦已经承认了你怎么还……”“还什么，他就是心理有问题！”

　　放下水盆，“我告诉你柳南风你已经深深地伤害一个女人的心，就算你相信了我也不原谅你！”接着她望着他没有一丝表情，“现在我们就在商量离婚事宜。”

　　“什么离婚事宜？”柳南风诧异，“财产分割，就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黎绚时，没想到你这么把钱看得重！”“你都这样伤我，凭什么让我如此宽容！”

　　“好，我同意离婚！”他咬牙切齿地说，“那好，你们的房子得分我一半”“什么？不可能！”

　　“也行，但是我要三亩地！”“你要种地？”“这就不关你事了。”

　　“种地，可以我分给你……”转身大步离开。黎绚时漠然地把水泼向远处。

　　这是弟弟的愿望，所以她非常需要土地。

　　*

　　春天来了与往年不同到了三月还是格外的冷，上面领导让农民抓紧春耕。

　　并且几个村比赛，那么多人抡着搞头和二齿子，那硬邦邦的大粪就是刨不动。

　　生产队长赶紧报告柳南风，“书记，这样怎么能施肥呢，到时候非得落在别村后面。”“那怎么办？”“依我看，不如用炸药炸。”“你去办吧”

　　他们用民兵自制的火药准备把粪炸开，村里听说了非常兴奋都来看，特别是城里的知青几乎全来了。

　　在粪堆上先刨几个洞口把火药放进去，然后点燃。紧接着轰隆的声音哪里就整个踏了，人们高兴地围过去。

　　光未然在最前面，“不好”民兵连长突然说，其余人赶紧往后退。知道还有炸药没炸呢，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又爆炸了，被仍在粪堆上的破二齿子，也蹦上天又飞速地落下来，它正好砸在走在前面的光未然头上。扑通一声倒下去，一声也没吭！

　　送到镇医院头上有个好大的口子，医生赶紧缝合。经过几天观察医生发现由于伤口太深，脑部可能会感染。

　　“你是他爱人吧？”王妙妙点点头，“病人的情况不稳，我们建议还是转到县城医院。”“他不是很好吗？”“你还是好好想想”

　　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丈夫，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犹豫了，“如果他有什么意外，那么她就会有机会……”想着下了决定，“光未然对不起，我根本不爱你！”

　　在一星期后，光未然出现长时间的身体痉挛，然后使劲向后一挺就再也不动了，医生抓住他左手按住脉搏，再就是摇了摇头。

　　王妙妙扑了上去，“未然……”

　　柳南风感觉很自责，要是做好安全措施就不会这样，他们通知他的家人把骨灰带走。中年女人很伤心临走时让儿媳一起回去，可是王妙妙很坚决孩子她会养但是不会回去的。

　　女人没在强求，光未然的哥哥带着母亲和弟弟回去了……

　　这件事对每个人特别是知青都有打击，生命如此不堪。柳南风开始酗酒，“书记，不高兴就喝”在一个农户家。

　　女人很年轻，男人在外面常年不回来。“你说那獭兔？多少钱一只？”

　　关于这件事队里都开了会，大家蠢蠢欲动的。“这是镇书记对我们牛角村的关心，想让我们富起来”柳南风说道，“是，来我陪你喝！”

　　直到醉醺醺的，“书记？”女人摸着他白白的皮肤，“干吗？”

　　“我扶你歇息一会”一到床上女人开始动手动脚了，柳南风迷糊中知道女人要干什么。他没有拒绝，黎绚时你如此的绝情，想到她反而开始配合女人。

　　反正自己不能生育，“书记你慢点……”女人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