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养包子 第一六六八章 王二代
作者:王宴宴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啊!”易敏之掩口道:“难怪她要自梳了。一个丫头嫁过去也不过是个妾,既然被一个有权有事的二代盯上了,嫁给别人也没人敢要啊。”

  “什么二代?”

  蓝蓝好奇的问。

  “官二代呗。父亲是当官的那就是官二代。”

  易敏之抿唇而笑。

  蓝蓝想了想,疑惑的说:

  “那不是应该是王二代吗?他父亲可是王爷。”

  易敏之那个炯炯有神啊,可是又不能说她说错了,人家确实是王二代啊,只不过这个称呼有点儿……易敏之偷笑了一会儿方才问道:

  “她不是要自梳吗?王妃为什么拦着?”

  蓝蓝惊讶道;

  “当然要拦着了,孺人那么好的一个人,长得又漂亮,又能干,人还温柔体贴,又仁善,待谁都很好为什么不拦着?”

  易敏之瞅着蓝蓝:

  “你又知道了?”

  蓝蓝点头:

  “虽然那个时候我见孺人的次数不多,可是她对着谁都笑眯眯的,当初在西北,还有一个守将的夫人想要收她做干女儿好为她保一门好亲事呢。可惜孺人怕回头安亲王找他们家的麻烦就婉言谢绝了,真是可惜,听说当初打算说给孺人的那个小将如今已经升了校尉了,再过几年说不得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呢。”

  易敏之垂下了眼,对蓝蓝的话颇不以为然:

  “那么后来怎么又做了王爷的妾侍?”

  蓝蓝叹道:

  “咱们孺人命苦啊。”

  易敏之一挑眉:

  “不是王妃给请封了八品孺人了吗?一个妾侍,放眼大周朝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有诰封吧?”

  蓝蓝摇头道: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我们孺人也是没办法,前头有安亲王的儿子惦记着,后头王妃临终前又先请封了诰封,等圣旨下来了孺人才知道呢。”

  知道的晚了?易敏之心中嗤笑。一个贴身丫鬟,自家姑娘有没有上折子她都不知道?王妃病重她理当寸步不离才是,她不知道就怪了。第一次,她觉得桐雪这个人不简单。

  “安亲王的儿子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孺人?”

  蓝蓝摇头:

  “我怎么记得清楚,不过听人说,大概也就是王妃和王爷刚成亲那会儿吧。”

  易敏之:

  “哦,那么又是什么时候在守将夫人要收她为干女儿?”

  蓝蓝立刻道:

  “五年前啊。”

  易敏之撇了撇嘴,不再多问,弯身拿起洗好的碗甩干上面的水珠放到碗橱里去了。

  蓝蓝看易敏之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没个头绪,忙跟在她身后打转:

  “你问这个干什么?”

  易敏之瞅了蓝蓝一眼。她死心眼的认定了桐雪是个好人,自己再多说什么不用管,遂只摇了头,端起洗碗水“刷”的泼到了门外。

  只凭着一首诗就要收人当妾侍,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惦记一个女人超过一个月,更何况算算时间,这都至少过去四五年的时间了,人家又怎么可能惦记着她?她又不是国色天香跟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大美人儿。

  再者说了。就算她是个大美人儿,也没道理让人只见了那么一两面就惦记上那么些年。

  见易敏之不愿意说,蓝蓝也不追问,熄了厨房的灯边去守夜去了。

  如今易敏之起的早,怕吵到清姐儿了就没跟清姐儿一起睡,而是歇在了前头的倒座。那里给她自己收拾出来一个单间,出入不用进内院,也方便许多。

  点上一根蜡烛,易敏之拿出了静安王府送来的小包裹和一个藤编的两尺多长一尺多高的小箱子。打开包裹来看。里面是一尺见方的盒子,约有四五寸高。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上面只上了一层清漆。木头的纹路清晰可见。

  侧面有一个纯金的扣子,打开来,易敏之的眼睛都直了。

  慢慢一盒子的图纸,大概是没有压实,盖子一打开,轻薄的宣纸便“嘭”的溢了出来,斜斜的散落在桌上,易敏之一张一张捡起来,每一张上面都画着很漂亮的衣服。

  而模特易敏之也很熟悉,就是贝姐儿,那些衣服或娇俏,或端庄,或妩媚,或清纯,衣服的领口袖口的澜边儿都在一旁特别标注了要用什么样的颜色的线勾边,什么样子的料子做地,什么样子的花,什么样子的绣工。

  错针绣、乱针绣、网绣、满地绣、锁丝、纳丝、纳锦、平金、影金、盘金、铺绒、刮绒、戳纱、洒线、挑花,总之可以想得到的都在这里,居然还有蜡染。

  一件湛蓝的衣服,贴身的小褂子蜡染了兰花,下面是露出了巴掌宽的腰带,下面是层层叠叠的百褶裙,裙子是宝蓝净色的,裙摆是巴掌宽的澜边儿,仍旧是蜡染的兰花和褂子相互呼应,腰带便是精密的苏绣,层层叠叠的绣出了千姿百态的兰花。

  易敏之想象不出这样一件衣服传出来该当是多么的漂亮,多么的夺人眼球。

  而比这件衣服还要漂亮的又不知凡几,她一张一张的翻阅着,浑然忘记了时间。

  当看完这些图纸之后,红烛已然燃烧过半,易敏之剪了烛花,又打开藤箱,里面满满的全是时尚芭莎,按照蓝蓝所说,这个杂志至少开办了十年了,每个月一期一年十二本,十年一百二十本也不算很多,可是这箱子里就装了二十多本的书,全部都书脊朝上的竖在那里,二十本里有五本红色封皮的,全是新春特辑,所以有些厚实,其他的大多都是在四季伊始刊出的,阳春三月,盛夏六月,金秋八月,隆冬十月。加上新年腊月,本尊几乎囊括包办了每年的黄金时段时尚芭莎里面最主要的杂志内容。

  贝姐儿已然给易敏之在书中夹了书签,其实也不用多此一举,每本书除了扉页,剩下前四页都是本尊所设计的衣服,间或还有几件首饰,虽然不至于让人眼前一亮,却也小巧精致,胜在和图中的衣服是配成套的,也不担心让首饰抢了衣服的风头。

  要知道穿衣服最要紧的便是主次之分。黄金虽好,可是戴上一头的黄金也不见得好看。翡翠难得,可插满一头绿油油的祖母绿也不见得高贵,若是想要衬托出首饰,衣服便要依着首饰来选择,不能压过了衣服。

  反之亦然,本就艳丽无比的衣服,选择首饰就要有那画龙点睛的作用。锦上添花那就不必了。

  直到蜡烛燃尽,易敏之都没有把这些书看完,打了个呵欠看了眼一旁自鸣钟,没办法,她看不懂铜壶滴漏,便将聂清婉房里的自鸣钟给顺过来了。反正她没有了,侧妃许香韵会给女儿再弄一个的。

  快一点了,再不睡就要直接出门了。

  索性衣服也不脱了,直接和衣躺倒炕上睡了。还好夜里也算凉爽,又托清姐儿的福屋子里摆了两盆冰。所以这样睡觉也不算热。

  到了五点,易敏之自动醒来。眼睛酸涩的一点儿都睁不开,更别提去点蜡烛了,接着外面昏暗的灯光,她随手挽了头发出去梳洗。小厨房里已经有婆子起来给她熬了饭,胡乱吃了重新换过被她弄得皱巴巴的衣服,易敏之便拎着小藤箱子出门了。

  出了二门,这两天带她去城外的马车已然候着了,她正要上车,听到不远处呼呼喝喝的声音想起了什么,只把箱子放到了车上,道:

  “到大门口等我吧。”

  “是。”

  赶车的婆子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往大门去了。

  易敏之转到了舒院。

  舒院本是外院书房和聂祁宏在外院的起居处,因着院子大也没有另外建演武场,现在孩子们要习武,自是建了演武场便宜,只是时日尚短,演武场还没有建起来,每日里他们卯时起床习武至巳时,休息片刻后便跟着夫子念书到午时。

  本来下午是要跟易敏之在内院学习的,只不过如今易敏之忙着,下午的时间便由他们去了,孔师傅是个严谨的人,不愿意让他们浪费时间出去玩儿,是以酉时到戌时,除了吃饭之外,便要练习基础武功:扎马步两个时辰。

  舒院里灯火通明,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聂风将一把长枪舞的是虎虎生风。聂云在一旁一拳一脚很认真的练一套五行拳,他的体质弱不适宜习武,孔师傅便教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再辅以内功,这样见效虽慢,却也可以改善聂云的身体状况,过上几年,寻常十来个大汉也近不得他的身,只不过有一点,聂云想要功力更深一层却也很难了。

  聂耳和聂凌两个在一旁挥舞着两把木剑对打,两个人一板一眼的,谁也不肯放阴招,倒也算是认真了。

  “易姑娘。”

  守门的婆子见易敏之来了,忙殷勤的跑了过来,这可是孺人身边的大红人呢,施粥这样的肥差都派给了她呢,可得好好巴结着,日后再有什么差事好求了易姑娘让自己去露个脸儿。

  易敏之点了头,也不进去了,对那婆子说:

  “把大少爷叫出来,我说几句话。”

  “哎!”

  婆子忙快步往里面去了。

  桐雪站在舒院不远处看着站在门口的易敏之。

  蝶舞有些不甘心的问:

  “孺人,就这么放过了?”

  桐雪面无表情的转身道:

  “让你去就去,不要那么多废话,刚好她这边有事绊住了,一切还来得及。”

  “是。”

  蝶舞不情不愿的屈膝应了,快步走了出去,不多久回来对桐雪点了点头,桐雪转头看了一眼在舒院门口说话的两人往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