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养包子 第一八二章 泼妇怎么了
作者:王宴宴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女子被人退婚,无论何种原因,与女子都是有损名声的。很多人都不看原因,只看结果,女子被人退婚,哪怕是男方的错,或者是女方主动退婚,那也是女子名声有损,这就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苛刻。

  据贝姐儿打听来的消息,其实也不用打听,也不过用不了几天的功夫全京城就会都知道,只不过她们知道的早了那么一些。

  贝姐儿说,是那家的家人在老家给他定了亲了。而且定的是娃娃亲,只不过后来女方家里多年前搬走了,后来再也没了消息,前些年南方洪水,据说就冲了女方所在的村子,男方家里也都一直当女方全家都在那场洪水中死了。贝姐儿家里原本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定过亲而已,算不上什么,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那个男的有才华,日后肯定可以步步高升,所以静忠王才会选了那个男人当女婿。

  谁承想,就在前不久,那个女子找上门来了,原来在那场洪水当中女子全家都死了,就她自己活着,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生活不易,在外头漂泊了几年终于来到了男方所在的村镇,到了男方家里方才知道男的定亲了,女子也是个倔强的,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勉强,只是应该有一纸退婚文书。女子又孤身上京来,正正好把那个男子堵到了静忠王府的大门口。

  事情到了这里就已经很明白了。

  那个男子如今已经是进士及第,退亲再娶不要紧,毕竟一个女子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名节已毁,高门大户的人家是不会再要这种女子了。可是偏生他要娶的人是静忠王的嫡女。若是退亲再娶就成了攀龙附凤之徒。况且放在穷苦人家,女子也是要抛头露面出去做事赚钱养家的,在平民百姓家里,这女子流落在外多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大家只会同情这个女子的不易,若是男子退婚了,那么这个男子也是要遭人唾骂的。

  然后呢,就更简单了。

  男子为了自己的名声,静忠王觉得自家女儿受骗了,受委屈了,便理所当然的让男子退婚了。之所以不让文姐儿出面退婚。是因为,静忠王要让文姐儿去参加太子选妃。

  若是文姐儿退亲,本来受委屈的是她,结果退完了亲就去参选太子妃,那么攀龙附凤的人就换成了文姐儿,连那个定了娃娃亲的女子的出身也会有人怀疑。若是男子退亲,虽然与文姐儿名声有损,可是并不影响文姐儿参加选妃。人家只会说文姐儿无路可走才会参选。

  啧啧啧,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哎。

  易敏之对于静忠王府很是佩服的,这么一出戏都唱的出来,即全了那个男子的脸面,又全了文姐儿的名声。那个男子肯为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退了静忠王府的亲事,啧啧。多么重情重义的男人吧。可以预见,若是这个男人真的在政事上有几分本事,日后定然会平步青云。

  易敏之捧着脑袋看着桌子上的书,这日子过的。真无聊……一到了晚上真的只有睡觉这件事了。难怪古代的衣服都那么多繁琐的绣花,都是闲出来的啊。不然要做什么?早早睡觉?还不如绣花呢,有钱人家涨涨名气。没钱人家换点银子为自己备嫁妆。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易敏之掀了窗户往外看,看门的婆子开了门,聂耳进来了。易敏之挠了挠头,他来做什么?而且现在这二门管的也太松了吧?这就让进来了?就算是世子也不应该在夜里随便进出内院吧?好在聂耳才十岁,要是十二三岁,还不得有大把的丫头自己贴上去啊?易敏之摸了摸下巴,依着聂耳的性格,真的要被丫头贴上来两次,大概也就不敢夜里进二门了吧。

  不等她多想,聂耳已经过来敲响了她的房门。

  易敏之爬下炕去穿衣服,自己在屋子里,她嫌热,只穿了肚兜和单薄的睡裤。她当聂耳是个孩子,便随手拿了件广袖外衣披上,扣子也不系,只将腰间的两个带子松松挽住就去开了门。

  “世子,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领子松垮垮的歪在一边,露出里面水绿色的肚兜和漂亮的锁骨,再往下便是一道深深的沟壑夹在两峰中间隐在肚兜后面。聂耳腾的红了脸,他的身高让他在门打开的瞬间便看到了这样的风景。他别过脸去,抽出袖袋里面的信:

  “你看看这个。”

  看着他那红彤彤的脸,易敏之就打趣道:

  “怎么?给我的?情书吗?”

  聂耳的脸更红了,只是碍于聂祁宏的吩咐不敢离开,只懦懦道:

  “不是,是父亲让我给你的。”

  聂祁宏?

  易敏之一挑眉,打开信来,才念了两句,脸上便火烧火燎的,看完了整封信,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便问道:

  “这不是你父亲写的吧?”

  这笔迹有些柔婉,不像是一个行兵打仗多年的人写出来的。倒像是深闺怨妇的笔迹,对了,难怪奇怪呢,这信可不是春心萌动,盼良人归呢?可是又逢雨夜,又怕良人路上有了意外,结尾便用了“慢慢慢”三个字。

  聂耳点头:

  “自然不是父亲写的,父亲让我问问你,可知道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吗?”

  易敏之奇怪道:“这不是说……”她将“怨妇”两个字咽了下去,说:“这应该是女子所写,丈夫出门未归,又逢雨夜,盼着丈夫早点回来,却又担心路上出了事情,所以结尾是‘慢慢慢’三字。你看这里,‘月未满,人未圆,更鼓三声夜难眠。’中秋佳节人月两团圆,这句话便是丈夫出门在外,团圆的日子近了,人却没有回来,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后半句不用解释你也懂了吧?”

  聂耳点点头,疑惑道:

  “可是父亲说这还有别的意思啊。”

  “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有别的意思?”

  易敏之问。

  聂耳挠挠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为难的看着易敏之。

  易敏之看他这幅样子倒是知道为什么了,摸了摸聂耳的头。心里那是得意的笑啊!

  那天你把我扔到马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难堪,事后竟然连个道歉都没有!哼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机会不就来了?

  易敏之晃晃手里的信,笑道:

  “既然你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就让你父王亲自来一趟。”

  “哦。”

  聂耳垂下头去转身就走了。

  易敏之却是将信丢到桌子上,外衣一脱就上,床睡觉去了。她可不认为聂祁宏会过来,一个王爷会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来拜访一个丫头吗?断断不会吧?

  可是,她忽略了,这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所以,聂祁宏在听到聂耳说易敏之让他亲自过来的时候,直觉得以为这件事恐怕比他认为的还要复杂,于是,便匆匆的过来了,连门都没有敲,直接翻墙而入,敲响了易敏之的屋门。

  介于似睡非睡之间被人叫醒是最头疼的事情了,此刻易敏之就是如此头疼,再过两分钟,两分钟她就可以彻底进入梦乡,可是门就在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时候被敲响了。

  她爬了起来,揉着脑袋去开了门,语气不善道:

  “谁呀。”

  眼前的深蓝金线蟒袍让易敏之的大脑一片空白,迟疑着不敢抬头。

  从聂祁宏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深深的沟壑蜿蜒下去,肚兜就那么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居高临下,那隐在里面的酥胸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聂祁宏不由得转了头,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易敏之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怒火那个上升啊!!!

  “想看就看!谁不让你看了?!还偷看!亏你是个王爷呢!”

  她这一吼,把聂祁宏也吼出了火气:

  “穿衣服去!”

  “我偏不!”

  易敏之某根筋搭错了,犯起二来,双手一叉腰瞪着聂祁宏。

  聂祁宏拧劲儿也上来了,你敢露我还不敢看了?他一把推开了易敏之迈步进门,瞥见桌子上的信,问:

  “信看了?”

  “看了。”他那不为所动的样子让易敏之觉得没劲,转身拎了外衣披上,认真的系上扣子,闷声闷气的说:“也不跟人道个歉,真是没风度。”

  聂祁宏气的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给你道歉?”

  易敏之猛地转过身来走到聂祁宏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道:

  “那天在城外!你问也不问的把我丢上马是什么意思?!害我被人笑了好多天!你还欠我一个对不起和一个解释!”

  她这个泼妇骂街的架势……

  聂祁宏皱眉拨开她的手:

  “你平常就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颜姐儿交给你照顾。”

  “怎么?怕她跟我一样成了泼妇?”易敏之冷笑一声,歪身坐在了炕上:“切,谁会信你关心她?真关心她会任由那些丫鬟婆子把她欺负成那样?胆小怕事的跟什么似的。这还是个大家小姐的样子吗?泼妇怎么了?起码泼妇不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