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巨龙 184.新爱的龙(上)
作者:月揽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紧接着,艾文达家族的代表上门。一拨拨地拜访者让人应接不暇,老公爵认为关闭庄园将召来新帝及其宠臣强硬的反击,劝儿子忍耐,伽里芬多不得不全程黑脸做陪。

  直到一天,明克森家族的人占了应该属于黑袍家族的位置。

  这是个信号,如果黑袍公爵的继承人继续待在家里养伤,不出现在帝都,那么,原本属于黑袍家族的胜利果实都会被人瓜分。

  伽里芬多果断地结束休假,进入帝国政事厅。

  另一方面,有老公爵坐镇庄园,料圣洛朗家族也不敢硬闯。伽里芬多清晨吻醒安波卡,上午在帝都办差,中午赶回庄园与木头少女用午餐,下午与帝国贵族周旋,晚上回庄园给少女泡药浴。

  弱小的灵魂与强大的身体磨合期相当地长,但这位年轻黑袍一点也不厌烦,任何一件细碎的事,他都亲自经手料,不愿假手她人,细致入微地照顾着没有感觉没有行动力的少女,日复一日。

  如果不是为了迷惑帝国各方势力,他会一直陪着她每个日夜。

  为免她烦闷,他把魔法水晶球放到她的手里,上面有空间大师所设的法阵支持,她可以任意地看见她想看的人。也许她只愿意看着她爱的那一个,但他不忍她寂寞。

  她想,谁能想得到那样冷漠无情的伽里芬多爱上一个姑娘时,会这样的温柔。

  傍晚,伽里芬多回到庄园,见她安静地躺在有扶手的安乐椅上,像他离去时一样未动分毫,脸上显出微伤的难忍神情,他抱住她,语气很伤感:“你会好起来的。”

  他似乎察觉到她在笑话他,忘了她此时不动,正是魂体磨合所需。他自己也自嘲地笑了下,道:“今天看了什么?我猜猜。。。”他看了下水晶球,没有使用后的痕迹,他仅仅微愣,不动声色地把水晶球放到一边,将她抱入怀里。

  他边喂她喝汤,边说起他在做的事。这和他的贵族礼仪相悖,但他似乎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违背。

  这是他的骄傲。

  安波卡微笑,这就是伽里芬多,她最初喜欢的那一个,很高傲、很高傲的天才少年。

  半个月后,安波卡在房间里扶着桌椅练习走路,想借此缩短磨合期。伽里芬多站在门边看着她努力,等她累得停下来,他才走进房内将她抱入浴室。安波卡缓慢地比手势,问他怎么这么早回来。

  伽里芬多调好水温,把她放入药汤中,等药渗入她的身体时,他说起现在的局势。

  图利亚亲王已返师索伦,他不在时,梅斯霍特家的黑袍军团还可以乘乱围攻图利亚公国下各城邦占便宜;他在,那这战怎么打要帝国主人出面表态。毕竟说起来,图利亚并没有打出谋逆的旗号,为女儿报仇向阿拉索、克拉伦斯宣战,这是可以接受的公国之间的战事。

  因此各方都在关注帝都卡文特里的动静,霍里茨殿下已回阿让宫,摄政公主何时归还皇权,是战是和平过渡,都要看阿让宫的动向。

  “应该在最近就会有结果,”泡药汤时间结束,伽里芬多将她抱出药桶,又换温水冲洗,“忠于卡斯曼二世陛下的家族很多,加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灭世神龙’死了,王子继位众望所归。”

  回到房间,他问她是否想睡?安波卡微微摇头,伽里芬多笑着抱她到书桌旁坐下,他摊开羊皮纸,将羽毛笔沾好墨水,帮她合拢手指握住笔,带着她写字,这是灵活指头的一种练习。她勾画出一个完整的字母,他就奖励她一个亲吻,再鼓励她继续尝试。

  两人之间的气息逐渐地升温,安波卡竭力让自己忽略伽里芬多的呼吸,可他就在她的身后,两人的距离连放根头发丝的余地都没有。伽里芬多的吻滑入她的颈内,安波卡握着笔的手吱啦划开,他将她转过身跨坐,紧紧地吻着,缓缓解开她胸前的衬裙包布小扣。

  那样东西顶住她的时候,安波卡默默地垂眼,她什么也不想。

  “抱歉,”伽里芬多胡乱地扯过毛毯将她整个地包住,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欲望,他有点儿尴尬,掩饰性地笑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冲动,是不是吓到你了?”

  安波卡摇头,吃力地取来纸张写道:你可以继续的。

  伽里芬多脸色微冷地扯开她手中的纸,冷然道:“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回报。”

  安波卡再摇头,她想了想,重新取纸写道适当舒解有利于身心健康。她写得认真,伽里芬多却大笑,打趣说这话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会把她当成拐他堕落的首犯。

  黑袍法师大多数冷情冷性,他们把毕生的精力专注在黑魔法上,极少沉溺于身体的欢愉,大部分法师认为男女情事既浪费专研法术的宝贵时间,还有害于他们接受神的祝福。这位天才少年体验的时间虽然算晚,但和那些终身奉献黑魔法的那些老头子们相比,也足够多,颇让一些老持稳重的黑袍中坚不满,三番五次提醒他节制。

  安波卡窘了,她完全没那个意思。

  伽里芬多笑着把纸张收好,说要把这当成证据,道:“等我们结婚后,哪怕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他送她到床上,压好鹅绒被,在她眉心间轻轻一印,“晚安,吾爱。”

  房门轻轻地合拢,安波卡看着那扇门,想着他款款情意,心中愈发坚定,必须了断。她增加自己的活动时间,到二月末,她已能独立行走,虽说四肢还有些僵硬。伽里芬多见到时,比她还高兴,一下子将她抱起来,笑着吻她的唇:“安波卡,我知道你能行的,你是个很棒的姑娘。”

  安波卡轻轻拍他的肩,让他放下她。伽里芬多没有放开她,依势将她抱到书桌边,把纸和笔放到她手边,安波卡深吸一口气,一笔一画地写道:我要走了。

  伽里芬多微笑着,道:“等你大好,我会带你到处走走。”

  安波卡摇头,继续写道:必须走的,我不想你伤心。

  “你留在这儿,我又怎么会伤心?”伽里芬多笑着帮她换了张纸,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调笑道,“真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安波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