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并不知道韩启申听到或看到多少,心里虽然忐忑,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种如释重负感觉。
她并不是一个能够非常谨慎人,从和韩家做交易开始,自己总是费心思遮掩空间秘密,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恐怕早已经露了行迹,不然韩启申和自己商定蔬菜价格时候,不会提出白菜3元一斤离谱价格,即使自己知道它值得。自己曾经说是别地方种植蔬菜,而且为此说过一些似是而非谎言,但她并没有现实中进行种植是无法遮掩事实,稍微一查就知道,那自己菜是从哪儿来?不是从天上掉下来,那就总会有种地方。
今天因为文硕来了,自己为了让孩子高兴,想都没想就用了空间蔬菜做饭,自己已经离开了家,如果真是家里种植了蔬菜,那菜又怎么突然会出现这里?韩启申并不是没有吃过空间蔬菜,自然可以一口就尝出这些菜不同,既然自己不可能将家里菜拿到京城,那么唯一可以解释就是这些菜一直就她身边,可以随着她行动去任何地方,再结合从没有人看到过她菜地,立刻就可以得出结论,她随身带着有一个可以种菜空间。
简单回想起之前自己做一桩桩充满漏洞蠢事,叹了一口气,韩启申应该猜到了吧,以前不问,不管是因为什么,自己都要谢谢他体贴。现既然已经回避不过去了,那么还是坦白了好,这样自己心里也能放下。如果他真起了觊觎之心,对自己不利,那也只能说自己识人不清,信错了人!
韩启申之前抱着文硕,走到简单门前时才将他放下,一步之差距离,使他看见了酒瓶出现全过程,而简单却没有看到被门挡住他。他停住了步子,直觉自己不该现这个时候走进去,他站门外,听着简单和文硕交谈,而文硕或许是被简单说得好吃东西给吸引了,完全忘了抱着自己过来小舅舅,和简单定下了约定。韩启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但心里声音使他转身走到院子里,静静地等着简单走出来,发现自己。
如果是经常看网络人,早就应该就会想到关于随身空间之类可能,但韩启申平时从不看这些,所以才会想不到,但却并不是没有听说过。现看到酒瓶子凭空出现,再结合以前简单身上多处疑点,自然会想到简单极力掩藏秘密或许就是这不该出现现实空间法宝吧。可以随身带着,可以种出美味至极蔬菜,不仅是蔬菜,或许还有鸡蛋和肉类,就像一个隐形农场加牧场,可能有某种特异功能,可以辨识古玩宝石,完全就是开了金手指一样,这样就可以解释通她离婚前后变化。
韩启申罗汉椅上坐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心里自问,难道这就是简单拒绝自己原因吗?他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诚然这是一个人人都想得到宝贝,如果被别人知道,简单别说像现这样悠哉生活,连性命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所以简单不说,他完全可以理解。但他现只觉得自己心荡到了谷底,虽然他知道自己喜欢只是简单她这个人,和她空间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自己喜欢上她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她有空间,可是现就算他这么说出来话,她也不会相信吧。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语是那么苍白无力,是那么不可相信。利益面前,人感情似乎总是很容易被打败。
“还是先回去吃饭吧,时间太久,卫老该起疑心了。”韩启申心里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
简单愣了一下,他没有问?随之也站了起来,“你不问吗?”
“问什么?没什么好问。我可以等到你愿意告诉我时候。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我不会说出去,虽然不知道你对我信任有多少,但这点儿信誉我还是保证。”韩启申没有看简单,只是看着门外,淡淡地说完后迈出了房门。
“我并没有不相信你,如果你问话,我会告诉你。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觉得你是可以相信,只是不知道你知道了以后,我们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连朋友,也不一定是了吧。”简单并没有动,同样淡淡看着房门说。
韩启申停住步子,回身看着简单面无表情脸,眼里泛起了疑惑。
简单抬眼直视着韩启申,看到了他眼里疑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笑容看不出什么意味儿,但莫名就让韩启申感觉简单一下子离自己好远,就像天边云彩,远抓不住。
“那就现不要告诉我,你好好想一下,如果真相信我,等到寿宴过后,我回来找你,到那时再说不迟。还有,虽然现说这话有一些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之前说过,我喜欢你,不是假,和你秘密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完全接纳我,相信我。”韩启申压下心底里升起慌乱,同样直视着简单眼睛,语气坚决说了这么一段话,说完后,转身走出了院子,回到了堂屋。
简单泄了口气似坐回到罗汉椅上,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没想到韩启申然没有问,还给了自己时间考虑,想到他后说那段话,简单不由脸颊泛红。她用双手拍拍自己发烫脸,等脸上热度下来一点儿,才起身走回主院。
韩启申回到堂屋,卫大爷正用梨醉逗弄着小文硕,用筷子头蘸了一点儿酒液,让小文硕给自己唱歌后才给他尝一尝,而小文硕翻了翻白眼,埋头吃着菜,不搭理这个无良爷爷。
卫大爷看见韩启申回来,还笑着说:“你这是和简单说什么悄悄话去了,去了那么长时间,这菜都凉了。简单呢?怎么只有你自己啊?”
韩启申打了个哈哈:“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明天去外公家里让她不用紧张,她可能有些担心,没什么,一会儿就过来。”
“哦,没事就好。明天去你外公寿宴,如果简单礼数上有什么不周到地方,你要提点着她一点儿,自己家里人没什么,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不过我想,这样可能很小。”卫大爷淡淡嘱咐了两句。
“当然,这您不用担心,简单礼数没什么问题,明天去了以后,见过我家里人,我就让我姐陪着她,她们两个关系很好,不会有什么事。”韩启申点了点头,承诺着。
简单这时也走到了屋里,见干爸神色没有什么异样,也就知道韩启申圆了过去,遂笑着说:“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见了我名字。”
“说你这丫头有时候莽莽撞撞,怕你人家宴会上失礼,我让启申看着你点儿,省得你丢了我这干爸脸。”卫大爷喝了口梨醉,笑着说。
“什么啊?我哪里莽撞了?干爸,您这话可得说清楚,我怎么丢您老人家脸了?您这是诽谤!如果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这酒啊您就别想喝了!”简单故作生气说,还伸手将桌上酒瓶子拿了起来。
“噢噢噢爷爷吃瘪喽让你叫我唱歌,现喝不到喽”一旁小文硕立马幸灾乐祸说,接着就被自己舅舅敲了一下小脑袋。
卫大爷立马拉住简单拿瓶子手:“好闺女,别介儿呀,放下放下,算我老头子说错话,我闺女那么聪明伶俐,怎么可能丢我脸,只会给我长脸才对,行了吧!来来来,放下,放下我不说就是了嘛。”
简单翻了翻白眼,装模作样放下手里酒瓶。干爸心情越来越好了,都会调侃人了,然说她会丢他脸,还说她莽撞,她哪里莽撞了?“好吧,这次就算你说错话,您要知道,像我这么美丽温柔,懂事孝顺,聪明能干干女儿可是不多见,去了只会给您长脸,怎么可能会丢脸呢?这也太侮辱我水平了。”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行了吧,小姑奶奶,你干爸我这酒正喝兴头上,你给我把酒瓶子拿走了,这不是存心让我心里痒痒吗?唉!我说简单啊,你说自己美丽温柔,聪明能干我现还没看出来,不过这脸皮越来越厚我是真看出来,都城墙一拐弯了。”卫大爷连忙将酒瓶子抢了过来,抱怀里,似真还假抱怨道,末了还叹了口气。简单撑不住笑了起来,韩启申也忍俊不禁,只有小文硕不明所以看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