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麦加油 170围城内外
作者:解颐017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170围城内外

  天公作美。。。

  两天后。苏建芬订婚的日子,秋阳高照,宾客云集。

  金灿灿的阳光像被打碎的金子,洒落在村西苏家米黄‘色’的墙砖上,熠熠发光,星星点点地跳跃着,为订婚现场增添了几分喜气。

  上午九时整,准新郎带着八辆轿车前来送聘礼时,苏家上上下下锣鼓喧天,二十发百子炮齐鸣,气氛瞬时到达了热烈的****。

  潜小麦挽着潜小芬的手,边走边聊向村西走去,又选了一个恰当的时机进去送了红包。

  此次,潜小芬是替生意忙碌的父母回来送红包的。同时,作为已经成年出嫁的潜家‘女’儿,她自己也有必要再独立封送一个红包。而潜家右手屋的三姐弟,尚都还未成家立业,‘交’际应酬的红包,一向都是由杨勇潜丽琴夫‘妇’综合打理的。但此次,鉴于潜小麦比苏建芬稍长了三个月,所以。她就和潜小芬一样,也封了个同样金额的红包送去。

  姐妹俩向准新郎和准新娘送上祝福后,又逐个和长辈亲戚打起招呼,但还不等她们半圈子转下来,便被兴匆匆跑来“共商急事”的邹佰琼请了回去。

  潜家三楼,潜小麦和潜小芬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打麻将也成了“共商急事”?

  孙红梅早就在潜小茉的帮助下,摆好了桌椅,连带着把水果零食都准备好了。见潜氏两姐妹愣愣地杵着,不由嗔道:“这种日子不打牌,难道还要去给别人当马猴观赏啊?潜小麦,尤其是你,你往订婚宴里一坐,这准新娘的风头都要被你抢走一半了。今天没少有人给你做媒吧?”

  潜小麦嘿嘿一笑,心下了然。孙红梅总是这么蕙质兰心,刚刚进去送红包她可没少尴尬。于是,拉了潜小芬坐下,四人齐齐动手摆起“龙‘门’阵”。

  潜小芬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手一碰上麻将,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回来也好,省得我尴尬。建芬今天才订婚,就齐刷刷摆开了八辆轿车。想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也就租了五辆轿车,嫁妆都还是三姑父用超市小货车帮我送过去的。”

  邹佰琼国庆也休假,‘花’衬衫,蓝白拖。嘴里嚼着麻辣‘花’生,手里快速出着牌。在抓牌的时候,他总会习惯‘性’地‘摸’上一把,然后再看牌,十有**都猜得很准。此时的他,脖子里挂着一条粗大金黄的项链,眉目炯炯发光,俨然像个常年‘混’迹赌坊的“赌鬼”,半点没有公安警察的形象。

  “你们‘女’人都有‘毛’病,这些东西也要比……”

  话音未落,他就被在座的三个‘女’人狠狠剜了白眼。好在,邹佰琼识时务,忙不迭端正态度,改了口:“订婚结婚,重在两情相悦。形式嘛,还是低调简单来得好。苏家今天这么高调,小心被关系不好的人嫉妒了,拍下照片寄到纪委,那苏建芬就得不偿失了,说不定在县政fǔ刚打通的职位也要就此泡汤啰。”

  “为什么?”潜小芬好奇地问。她久不回南江,对有些事情都不太了解。

  “你笨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轿车显示的牌号可都是公家专用的。”

  潜小芬马上领悟过来,打出一张牌,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哎!同是表姐妹,同是金田二中毕业的,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我现在只是个家庭主‘妇’,人家怎么就轻轻松松做了县政fǔ的正式工呢?……”

  孙红梅一直看着手里的牌,原本不打算出声的,但潜小芬的感慨却勾起了她的共鸣:“是啊,人家这衙‘门’进得好轻松。我一个大学舍友的哥哥,公务员都考两次了,申论和行测成绩没话说,但两次都是‘陪别人考试’。下半年,阮慧慧也大四了,听说她爸也让她去考,就不知道有没有戏。”

  “打牌就打牌,说这些扫兴的事干嘛?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嫉妒呢。”潜小麦粗粗打断他们三人的感慨。

  哪知道,邹佰琼撇撇嘴,还真来了一句:“我就是嫉妒,怎么着?他们搞得这么嚣张,还不许别人说啊?”

  “你当然可以说,但麻烦你不要在我家里说。别人听了,会想歪的,到时候又叽叽歪歪了。有本事,你们公安局就去抓了他们。”潜小麦淡淡地揶揄,手脑也不停顿,快速“吃”了潜小芬打出的一张牌。

  说到这儿,邹佰琼吃瘪了。人家“人才特招”,走的程序也严丝密缝。若不来‘阴’的,或有靠山的人成心跟他们死掐,你还真撬不动他们。

  一想到这里,邹佰琼情绪失落,化悲愤为狠劲,连连和了三局,看着眼前的现钞慢慢叠起,才又‘露’出孩子般满足的笑容。

  潜小麦看了哭笑不得,见他玩得欢,便也暗暗给他放了水。

  都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样的河流,或许是受潜家三姐弟勤奋好学、全部考上大学的影响,周边原本许多不重视教育的亲戚,也都纷纷攀比着送子‘女’上了高中或高校。苏建芬就是其中之一。

  与前世初中草草毕业的情况不同,今世她和潜小芬一样,都在金田二中念完了高中。遗憾的是她高考落榜了,去温州打了一段短工,去年正月经人介绍认识了在县政fǔ做司机的准新郎,七拐八弯又经准新郎的嫂子的哥哥的妻舅——现任县长秘书的安排,进了办公室做合同工文员,虽然只是做些收、发、打印文件的工作,却也羡煞了许多同村人。今年,办公室有个老同志要退休,凭空多出了一个名额。于是。苏建芬便顺理成章被推荐上了位。

  这个事情说起来,也不算什么暗箱‘操’作,但却在南江村漾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有道是衙里有人好办事,一时之间,羡慕的有之,吹捧的有之,拉拢的有之。同时,受到心理冲击的人也有之。潜小麦、孙红梅、邹佰琼自身学业职业都不错,除了对社会现实有些微微的失望与无奈,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其他一批高中学历的同龄人,背后产生了很多无端的感叹。

  孙红梅见牌桌上的气氛有些低‘迷’。便聪明地换了个话题,问:“小芬,这次回来,怎么没带洋洋一起?很久没看到她了,怪想念的。”

  哪知,潜小芬闻言沉了沉脸,打出一张“西风”,面无表情地说:“我离家出走呢。还带着‘女’儿干嘛?”

  “不是吧?”其余三人的动作全部顿住。

  “你不会是着了哪本小说的魔,学起人家离家出走吧?”潜小麦玩笑着问。Q县姐夫的‘性’情塌实沉稳,和潜小芬感情一向很好,夫妻俩应该不会无端起大冲突的。

  “你就知道埋汰我。”潜小芬冷不丁白了潜小麦一眼,悻悻地说:“你一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哪知道世界上会有‘婆婆’这种难相处的生物。”

  潜小麦噎住,一口酥饼哽在喉里,吞不下去,吐不上来,拍拍‘胸’膛,忙冲进厨房冰箱拿饮料。孙红梅见了闷笑不已,邹佰琼更是不给面子,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大叫“黄‘花’大闺‘女’”。

  “这次又出了什么事?”孙红梅问旁边兀自玩牌的潜小芬。作为小学时期的五连任班长和大队长,她总是很自然地关心问候身边的每一个同学。

  看着眼前七分妩媚、三分泼辣的潜小芬,屋里的三人无不感叹人生如戏。

  从小到大,潜小芬虽然远离父母,一直跟着蓝妹儿留守老家,但好歹过着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从不需要费心金钱开支,更惶论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要做的无非就是捧着言情小说,做着一个又一个粉红泡泡的‘女’主角梦。

  可是,这一切在潜小芬坠入爱河后,完全来了个十八变。恋爱中的她,又是洗手做羹汤,又是上山送寒衣,兴致一来,还千里打电话给潜小麦,向她请教如何编织男式手套。结婚后,随着‘女’儿洋洋的出生。潜小芬更是一心一意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妇’,伺候公婆,养育‘女’儿,洗衣做饭,处理家务,每天忙得团团转,像只勤劳快乐的小蜜蜂。

  一切看起来非常幸福美满,老公勤恳上进,‘女’儿聪明伶俐,家境小康,生意兴隆,似乎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是,生活它总是不愿让人十全十美。在潜小芬婚后收敛本‘性’,一心想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时,她的人生悲催遭遇了一个极品婆婆。婆媳两人‘性’情观点不同,大到家庭收支,小到柴米油盐,都能拿出来嗑嗑绊绊吵上几句。潜小芬的那点泼辣小本钱,在阅历丰富的婆婆面前,根本变得不堪一击,屡战屡败。顾及到夫妻感情,潜小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才会打电话跟老家几个闺蜜报怨发泄一下。

  反正,有了极品婆婆后,她的脸就丢光了。

  潜小芬愤愤地想,不由破罐子破摔起来:“这次跟以往的小嗑小碰不同,走出家‘门’的时候,我都想不回去了。”

  闻言,大家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纷纷停止理牌,静静听潜小芬说下去。

  “前几天,我处理完家务,难得有空,就拿了本小说去阳台看。看着看着,疲倦袭来竟‘迷’‘迷’糊糊躺在藤椅上睡着了。这个时候,婆婆开‘门’进来,带了几个姐妹淘回来玩。我脑子很清楚,身体却是酸软无力,躺着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婆婆叫了几声,见屋里没人应,也就自己动手倒茶拿水果了。”

  “大伙儿聊了很久。聊着聊着,便听有人说她的准媳‘妇’儿要求和儿子共同登记新房产权。马上地,我就听到婆婆说:‘这个可千万不能答应。’然后,又听到她沾沾自喜地告诉那位姐妹淘,我和洋洋爸爸订婚后,她和公公是如何高瞻远瞩,宁可多‘花’一笔税费,也要把香菇城店面房产证上洋洋爸爸的名字,改回他们老两口的名字。这样一来,媳‘妇’不听话不孝顺,就让儿子离婚,到时候媳‘妇’只能净身出户,就是打官司也分不走半个平方的房产。”

  “老妖婆!”邹佰琼一拳重重捶在桌面上,震得麻将啪答啪答往下掉。

  “姐夫知道吗?”才刚问完,潜小麦就傻冒了,姐夫如果不同意的话,当初房产证怎么可能改得了名字呢。

  潜小芬噬笑:“他肯定知道。当天晚上我就问他了,他当场愣住,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突然地,潜小芬咯咯笑起来,笑容非常明媚,眼里‘波’光流转,却是雾气弥漫,一颗泪珠忍也忍不住,就那么滚落了下来:“你们肯定不知道,我和他订婚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洋洋了……”

  客厅一阵岑寂,孙红梅懊悔不已,原本是想调剂一下气氛才转换话题的,没想到却带出了个更悲伤的。

  “姐姐,那你这次回南江,姐夫知道吗?”潜小麦轻轻按住潜小芬略微粗糙的手问。书上都说,看一个‘女’人是不是养尊处优,只要看她的一双手就知道了。姐夫一定不知道,现在这双每天洗衣做饭‘操’持家务的手,以前可是连拿下笔杆子都嫌吃力呵。

  “知道,他开车送我到车站的。”

  “靠!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点出息。欺负我们南江没人啊?看我下次碰到他,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我就不姓邹!”邹佰琼暴跳,手掌朝下,把桌子拍得呯呯响。孙红梅好不容易捡回来的麻将,再次被蹦得老远。

  “注意形象,别暴粗口!你不姓邹,姓什么,姓阿猫,还是姓阿狗?”潜小麦轻声喝止邹佰琼,他这不是火上加油嘛。

  “姐姐,你自己希望怎么处理?”

  “我要分家,搬出去住。洋洋明年可以上幼儿园了,到时候我就去找工作。找不到工作,我就回娘家帮忙打理店面。反正,不会继续帮他们家做菲佣了。……以前,每天处理家务时,看着擦得光可鉴人的家具和地板,翻着被太阳晒得蓬松松暖烘烘的被子,我都会觉得很幸福……可是,我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在那个家里我甚至比不上一个菲佣。菲佣最起码有工资拿,是吧?”

  潜小芬仰了仰头,努力把眼底流窜的泪珠‘逼’回去。

  孙红梅默默地把身边茶几上的面巾纸递过去,问:“你老公同意吗?你公公婆婆同意吗?”

  “同意怎样?不同意又怎样?以前是看在老公面子上才忍的,没想到……连他居然也这样算计防备我,那我还要去顾虑什么。”

  众人默然,这才是潜小芬的本‘性’,泼辣锋利,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看来,几年的婚姻生活,并没有真正把河东狮变成小绵羊。

  半晌,潜小麦斟酌着道:“姐姐,你回去先好好和姐夫沟通一下,你们两人感情一向不错,说不定有些事情姐夫一时失察,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而已。另外,姐夫是独子,要他分家肯定有难处。何不考虑由你在外面开分店呢……”

  “这话怎么说?”潜小芬眼睛一亮。

  “Q县太偏僻了。尽管目前有省内最大的香菇和食用菌‘交’易中心,但它的地理环境和‘交’通条件,注定限制了它只能做为生产基地。如果没有出错的话,两年后,华阳西溪会出现一个批发参葺土特产的农贸城,到时候Q县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冲击。你们何不先抢为赢,在这边也设个分店?有道是远香近臭,平时和公公婆婆分开住,逢年过节去看看他们,大家客客气气的,岂不更好?”

  “我怎么从没听说西溪要建农贸城?”邹佰琼眉头紧皱,深刻地质疑。

  “我自有自己的渠道。姐夫有意的话,让他联系我。好的店面位置,肯定是内订或预售的,最迟也就是年内的事吧。我爸爸常常跑外地送天麻,太辛苦了。我早就开始留意这方面的店面,比来比去,还是觉得西溪农贸城最好。你相信我就是了。”

  三人瞠目结舌,这潜小麦接二连三买店面,怎么跟上菜市场买萝卜青菜一样。

  潜小芬的疑难问题有了解决方案,大家又恢复了打牌的兴致。

  邹佰琼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潜小麦,双目炯炯看得潜小麦眉头紧蹙:“干什么?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邹佰琼听了,凑近头来,更加一本正经地打量起她:“潜小麦,咱们如果不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我真会怀疑……你的钱来路不正。我保证,你若是在机关事业单位做事,反腐部‘门’早就请你去喝茶聊天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跟你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我小时候是在罗店长大的。”

  这一次,反常的,孙红梅笑嘻嘻地作壁上观,没有站在潜小麦这一边:“老实说,看你那么自己开印钱厂似的往‘可爱的你’里面砸钱,我和志高也有一万个疑‘惑’呢。”

  潜小麦晕倒,一出手就是张“八万”:“你们再疑神疑鬼下去,小心我爸爸和小海找你们算账。‘艾薇尔’是南薇薇家开的,别人拿的是工资,我拿的是提成。懂了否?”

  邹佰琼和孙红梅闪着八卦的眼睛,齐齐摇头。

  潜小麦词穷,懒得理他们,便道:“榆木脑袋,找块红砖死命往脑‘门’上拍吧。拍两下,就知道了。”

  看着眼前三人嬉笑怒骂的互动,潜小芬“噗哧”笑了,感慨地说:“你们可真好哦。读书聪明,工作聪明,赚钱聪明,甚至嫁人也聪明……”

  说到最后一项,潜小麦和邹佰琼有志一同,立马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潜小芬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微微一哂,语速中等,不急不缓地说:“我是指红梅啦。谁都没想到,她会和王志高走到一起。可仔细一想,他们还真是绝配。两家知根知底,两人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读书,结婚后一起还房贷。虽然辛苦,但一厘一毫都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真的好聪明……”

  被人当面夸奖,孙红梅娇羞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随便出了张“发财”。马上地,潜小麦一声大叫:“碰”。紧接着,她便喜滋滋和了牌。看着邹佰琼心不甘情不愿往外拿钱,心情顿时变得无比舒畅。

  中间稍稍休息的时候,潜小麦和邹佰琼猜牌猜得不亦乐乎。孙红梅和潜小芬两个已婚‘妇’‘女’,也是话逢知己千句少。不知不觉地,居然扯上了久未见面的李梅君。

  潜小芬向“大队长”报告着同在围墙里受苦受难的姐妹近况:“凡事都有个比较的话,那么我还算好的啦。平时就一个老太婆要应付,把我‘逼’急了,我也会双手叉腰吼回去。但李梅君这丫头就不行了,德、体、美、劳全部高分,就是脑子少根筋,无怨无悔得让人恨不得拿块红砖把她拍醒。”

  “我妈和她妈常常聊天,都说‘挺’好的呀?”孙红梅不信。

  “她妈也就一个老‘混’蛋,尽挑好听的话说,只顾自己面子,不顾嫁出去‘女’儿的死活。她家老公常年在广州做生意,大姑一家三口常年累月住在娘家,美其名曰‘照顾父母’。平时既不出生活费,又不帮忙做家务。公婆、老公都不说话,李梅君那丫头你就是借她一千个胆,她也不敢冲着大姑‘嗯’一声。”

  “五月的时候,我陪老公去送货,顺道拐去泰县看看她。一进‘门’,便见她有气无力在洗盘子。娘的,我一看就火了,那脸灰白灰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真担心一阵风吹来,会把她整个人都飘走。问了很多次,那丫头才嚅嚅地说发烧生病连续挂盐水好几天了。我说那你还爬下‘床’干嘛,还愁你婆婆、大姑不会洗碗啊。哪知道,她居然跟我说,她手里的碗盘就是她们这两天积下来的……”

  “呯呯”,屋里突然响起两声介天响的拍捶桌子声,震得一桌麻将哗啦啦争先恐后往地上躲。

  “MD,死泰县佬,当我们南江人好欺负啊……”

  “MD,结婚了都这么水深火热的话,那谁还敢嫁啊……”

  看着眼前两个眼眶泛红、满嘴粗口的大学生“猩猩”,孙红梅和潜小芬目瞪口呆,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