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姻缘天定 第九章 凌虚宝剑
作者:子玉119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1)

  一日,伏念和颜路带着他们三人到桑海城里闲逛,却看到在一个广场上摆开了一个擂台,然而却不是比武,而是文斗。

  韩若水也凑上去看热闹,看着上面的游戏规则与奖品,念道:“连续猜中五题为胜,获凌虚宝剑一柄,若是有一题没猜中就算输,错一题输一百两纹银,以此类推。”他抬头向台上看去,果然摆放了一柄宝剑,主要人还特意把剑身从剑鞘中抽出来,这样可以让人更清楚看到这把剑的不同凡响。

  只见,那把“凌虚宝剑”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剑鞘和剑柄青翠革质,浑然天成,嵌有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果然是名器之选。

  剑虽为凶物,然而,更难得的是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

  逸士;此剑虽为后周古物,沉浮于乱世经年,然不遇遗世之奇才,曰之为:空谷临风,逸世凌虚。

  “为了一把剑,就要拿五百纹银来赌,他们这不是在抢钱吗!”京子函见只是一柄剑而已,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子谦!我们还是走吧!”

  “凌虚!在剑谱上排名第十,也是一把可遇不可求的宝剑!”伏念倒是有点好奇,这把剑和他的太阿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不知道它是怎么样的一把剑!”

  颜路看着这些熙熙攘攘的人,就知道还没有人胜出这场游戏,他笑道:“看来这把宝剑还是没有找到它的主人!”“儒家剑式,讲究的是剑旨宗正,不偏不倚,剑如其人,切记剑走偏斜,而这把凌虚宝剑,华贵逸尘,不就是如同翩翩君子一般?”韩若水倒是觉得此剑和张良很是般配,他用手肘撞了一下张良说:“子房!依子谦看,这把剑非你莫属了!”

  “我?”张良抬头向擂台上张望,对这把宝剑早就想坐拥在怀了,“可是这么久都还没人能胜出,想必出的题一定很有难度!”

  “大不了就输他五百两纹银呗!这有什么难度的?”韩若水很是轻松地拿张良说笑,“哎?你堂堂一个宰相之子,该不会连五百纹银都拿不出来吧!”

  “这倒不是什么难题!”张良被他弄得有点哭笑不得,“只是……”他看向两位师兄,想征询他们的意见。

  伏念和颜路对视一眼,已经很清楚张良此刻肯定是对这把凌虚宝剑志在必得了,伏念虽然没说话,但是出于对师弟的关爱他也不反对,这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

  “你若是想羸此宝剑,就要上台去!”颜路鼓励他说:“我们会尽力帮你!”

  “就是呀!不就是五道题嘛!有什么难的?”韩若水不以为意地说:“我保证帮你!”

  “子房!我们都支持你,你一定能羸的!”京子函默默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异样的神采。

  韩若水似乎从京子函的眼中看出来了什么,可他不动声色,静静地注意着他的变化。

  (2)

  张良踏上擂台,拱手说道:“在下儒家张良!对‘凌虚宝剑’爱慕已久,特来请教!”擂主还礼说:“好!张公子先请坐!我们稍后便开始出题。”擂主说完就退了下去。

  “哈……”韩若水在下面几乎笑趴下了,“他怎么好像是在向自己的心上人提亲一样……”他觉得张良有时候也实在是太可爱了。伏念却并不认为好笑,“剑!对一个剑客而言,胜于自己的伴侣,更甚于自己的生命!”

  韩若水和京子函似乎都没有听懂他的话。

  颜路见他们一副茫然的表情,笑道:“大师兄!你说的他们好像都没听懂!不过他们也不必懂,他们只对平和之道有天赋对剑的领悟还是为零的!”

  京子函深有感触地说:“是呀!每次上剑术课的时候,子函都是如临大敌一般。”

  韩若水却从他嘴里听到一丝别人觉察不到的信息,他为什么会如临大敌呢?他总觉得京子函看张良的眼神不同一般,而且他总是喜欢经过他来接近张良,却又不敢独自与之相处,韩若水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京子函到底是什么人?他来儒家是为了什么?

  韩若水对京子函笑道:“你这样的性格,倒是和二师兄有点像,淡薄名利无欲无求!儒家有六艺,少学一艺也不是说不行,既然剑术对你来说如临大敌,倒不如像二师兄一样,精于医道药理不是更好?”京子函笑道:“子谦说得甚是有理!”

  这时,擂台上走出来一位书生打扮的人,向张良拱手说:“让这位兄台久候了!”张良客套地说:“哪里!哪里!”书生说:“那我们开始吧!”张良拱手说:“请!”

  “请听第一道题!”书生慢条斯理地说:“二人并坐,坐到二鼓三鼓,一畏猫儿二畏虎。兄台请答!”书生对张良淡淡地微笑着。

  韩若水低语道:“二人并坐,乃指两字合二为一!”京子函对他的看法也甚是同意,接上他的话低声道:“这畏猫者,鱼也,畏虎者,羊也!”颜路按着他的思路思考,说:“那不就是一个‘鲜’字吗?”

  “不对!”韩若水倒是有不同的见解,他想了想,“应该是个‘孩’字!”

  与之同时,张良也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兄台!可否解说一番?”书生略惊地看着他。

  张良拱手道:“这二鼓,乃指亥时,三鼓,乃指子时,亥时所生者肖猪,猪亦畏虎;子时所生者肖鼠,鼠亦畏猫!”

  “兄台果然是才思敏捷!说得太好了!”书生赞许地笑了,他话锋一转,“第二题:一了百了!”张良思索片刻,却也毫无头绪,偷偷地看了一见台下师兄弟们。

  京子函嘴里咕哝着,道:“就四个字?这么简单?”颜路却被他的话有所引导,思索道:“四个字中有两个是‘了’字和两个是数字,‘一’和‘百’……”

  经他们这样一提醒,韩若水和张良几乎同时叫道:“‘一’和‘百’?!”

  只见,张良答道:“是九十九!”然后笑道:“百数中少了一个‘一’就不是百数了!”

  “好!第三题!”书生淡淡地笑道:“诗曰:天生一只又一只,三四五六七八只;凤凰何少鸟何多,啄尽人间千万石!”书生问道:“这诗中咏的是百鸟,却又不见百数,这是为何?”

  张良细细地琢磨着片刻,答道:“兄台错了!这诗中正好是百数!”

  “哦?何以见得?”书生听后不由得一惊,“还请兄台详说!”

  (3)

  “兄台请听!”张良不慌不忙地说:“一只又只,就是一加一等于二,后面的三四,五六,七八,各数相乘之和,就刚好是一百之数!”

  “原来如此!”书生似乎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他听到答案后竟然欢欣的一笑,他回过神后又说:“这么说来第四道题却是难不了你了!”他没想到张良竟有如此智慧。

  “还请兄台出题!”张良谦谨地说道。

  “对于这第四道题嘛……”书生略带色彩地说:“话说有三人同宿一店,因为只剩一间客房所以三人合租,三人各出十两凑得三十两纹银交与店家,而后,店家觉得怠慢了客人就免除了五两,交予小二还给三人,小二却偷偷地藏了二两只还三两,他们三人各分得一两。”书生狡黠地问道:“这三人是先各出十两,而后又拿回了一两,就是说三人只出了九两加起来就是二十七两,再上店小二偷的二两就是二十九两,而他们却是一共交了三十两,怎么少了一两?那一两去哪了?”

  张良听后,不加思索的说:“兄台莫要误导于在下!”他笑道:“三十两中归还了三两,他们本就只花了二十七两,这店小二偷的二两早已算在了其中,兄台又把店小二偷的二两再算一次,不是意欲误导于我?”

  众人本在迷惑当中,一听到张良的解说都明白过来,书生是故意这样说的。

  “我就说这道题难不了你!”书生淡然地笑了,他敛起笑容又说:“最后一题:在黑夜里,有四个人要过一座吊桥,而吊桥的这边却断了一桩所以负重有限,一次只能过去两个人,他们又只有一盏灯笼,而且他们四人过桥的速度都不一样,分别是一炷香,两炷香,五炷香和八炷香,问要怎样计算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过桥?”

  张良默默在心中计算着。

  京子函边想边说:“一炷和两炷先过,一炷再回来接五炷,然后,一炷再回去接八炷,这样就是二加一加五加一加八,总共是十七炷香。”

  “这还不是最快的!”颜路摇头不赞同他的说法,“若是一炷和两炷先过,然后一炷回来,让五炷和八炷再过,再然后让两炷回来接一炷,这样算的话,就是二加一加八加二加二,总共只需十五炷香。”

  “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用一把宝剑来考你的计算能力?”韩若水心里也想到了这些计算的方法,可他认为这应该不仅仅是考验人的计算,这样的话不是太过于简单了吗?他有些不以为然地说:“这样的策略,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了?”

  “策略?!”张良被他一言惊醒梦中人,说道:“我知道了!只有这一种方法最快了!”

  “什么样方法?就如刚才那位先生所言吗?”书生并不相信他会有更快的方法,他微笑着指向颜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张良,说明他想到的也是和颜路想的一样。

  “不!”张良简单明了地否定了他的话,“这四人不能同时过桥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吊桥断了一桩,如果他们抓紧吊桥把剩下的一桩也弄断,吊桥就会掉到对面那边,他们同时再往上爬,只需八炷香。”

  “这……”书生一听,惊住了,喃喃自语地说:“我怎么没想到?”

  “子房这一招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伏念也不得不佩服张良的智慧过人。

  韩若水也惊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伏念笑道:“这是兵法中一招奇招,不但考了人胆识与谋略还考验了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