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锦商 61将计就计-上
作者:靓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为了给自己提神,好儿赶紧进空间煮了杯热乎香浓的豆浆,就着几只甜甜圈吃了。之后静静待在竹筐里,直到牛车停下。

  通过小小的竹篾洞眼,好儿只能依稀辨认对面很像是堵墙。

  粗嗓门咚咚咚敲了好一会门,听得传来拖沓而略急促的脚步声渐近,有个女人压低声音道:“快抬进来,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这黑天瞎火的深夜,谁也没发现竹筐身上出现个小洞,粗嗓门抱起竹筐往里走,手臂正好挡住小洞视线,好儿心里暗骂一句,想象一把锤子将那胳膊锤成坨肉酱。

  “你们没给人发现吧?”进了屋,那女人轻声问道。

  “加兰姐,你放心,从头到尾,没人发现我们。”粗嗓门也跟着放低声音说话。

  接下来,粗嗓门提出要增加赎金数目,那女人当即说自己也没想到这点,于是三人商议了片刻,决定就跟对方要三百两银子。

  “一会回去,我就往骚寡妇家去,把纸条塞在门缝里。明晚咱到指点地点去取钱,牛十七,你负责点数,钱够了咱就把这小娃儿还给她。”

  闷声音应下,一忽儿又忐忑道:“这要是她不给钱咱呢?”

  那叫加兰姐的女人当即冷笑道:“她敢不给?!除非她不要女儿了。这小丫头长得不赖,真到那时候,咱就给卖到县城的春红楼去。”

  闷声音“啊”了一声,似是有些吃惊。竹筐里的好儿也同样吃了一惊,春红楼?怎么听着像妓院啊?

  粗嗓门困惑道:“这么点儿,人买去能做啥?”

  女人低笑道:“这你可不懂了,这般从小培养起来的,又长得标致的,日后若是又成了花魁,光她一个就能日进斗金。这小丫头我白日里瞧着可不止一回,长开了必是个大美人。春红楼的妈妈见了,只有高兴的,这么好的苗子,可不容易找,价钱是没咱们想要的那么多,不过到时候咱要死咬不松口,不给一百两,至少也得给个八十两。”

  闷声音惊愕得有些结巴:“八、八十两?那、那咱们咋分?”

  粗嗓门也道:“这也差得太远了,咱三人分下来,才二十多两,加兰姐,我还想着拿这钱买牛车,起青砖大瓦房,再买点好地,添些新家当啥的,二十多两。。。能干啥啊?”

  女人就颇语重心长道:“想要拿到三百两银子,咱就得更齐心。小丫头就放我这看着,接下来的事,你们办妥当了,三百两就能进咱仨的口袋。”

  三人又更放低了声音,嘀嘀咕咕一阵。好儿竖着耳朵也听不大清他们最后说了什么。

  最后,有人过来解绳子,移开簸箕盖,看见竹筐里的小女娃一脸害怕、呆傻地缩在竹筐里,粗嗓门伸手就拍了拍她脑袋,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小娃儿醒了?”

  好儿瞪着眼睛,小嘴一瘪就要张嘴哭,粗嗓门突然凶起脸,粗声粗气道:“不许哭!不许叫!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挖下来!”

  好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手捂住嘴巴,神色惊恐,睁大了眼睛看向上方三人,在心里快速记下三人的长相。

  粗嗓门和闷声音看着面生,可是这个白净的女人,她似乎在哪见过的感觉?

  “你们给她吃东西了没有?”女人冷冷瞥眼竹筐里的小娃儿,问两同伙。

  粗嗓门道:“出来的时候,她还昏迷着,啥都没给她吃。”

  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张嘴要说什么,目光触及小娃儿脸上、眼里的惊恐害怕,忽而又神色一松。

  “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照计划行事,我去厨房给她弄点剩饭,可不能饿死了。”

  “加兰姐,你可一定要看管好了,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粗嗓门走出门槛,反复叮嘱了才和闷声音消失在黑夜里。

  女人只送到门槛处,便返回屋里,往好儿嘴里塞了块臭抹布,又拿绳子将她双手绑在后面,让她继续待在竹筐里,才关门走出去。

  好儿转着滴溜溜的眼珠,扫眼屋里堆放的杂物,就跟自家的杂房差不多。女人极快就端来半碗冷剩饭,一双筷子,将好儿嘴里的抹布拿掉,解开捆绳,很不客气地将她从竹筐里拎出来,拉长脸道:“小蹄子,快把饭给吃了,我好睡觉去。”

  好儿在竹筐里曲膝过久,在女人的手松开之际,也站立不稳跌倒地上,双腿难受得不像是自己的,她一时无法站起来,索性就坐在地上,拿一双无辜、害怕的眼睛,怯怯地、委屈地看着女人。

  “咋的了?唷,你还想我喂你吃?小蹄子倒会使唤人,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老娘可不是你那风骚娘。”

  女人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盯着好儿,眼里满是厌恶,低声喝斥:“你到底吃不吃?老娘好心给你饭吃,你不吃就给我老实呆着。”

  说完,快手快脚地又将好儿的双手绑在后面,那块散发臭味的抹布也重新塞进好儿嘴里,最后两手一提她小胳膊,放进竹筐里,盖上簸箕盖,再在上面压了个物件,端了饭碗和烛火,骂了几句,出屋锁门。

  等到周围都安静得落针可闻,好儿立即进入空间,低下头,用膝盖夹住抹布用力一扯,大大地呼了口气。接着,她又找来那把剪刀,拿到手上,凭感觉一点点地、小心地剪捆绑在双手腕上的绳子。

  四仰八叉地躺了好一会,双腿的感觉回来了,好儿赶紧去湖边取水漱口,到果汁店榨了一杯芒果汁喝。

  再次从空间出来,依然是在杂物房里,好儿攸的一下失去踪影,心里不停默念“我要到院子里”,下一刻,如愿出现在院中。

  又是乌云遮月之时,好儿站在黑夜中适应了一下,如一只小猫轻巧无声地四下里转。

  随着惨淡月色时泄,好儿总算摸清这是个后院,院中有一口井,不远处两口大水缸靠墙而放,旁边是厨房,再过去就是关她的杂物房。院中南面还种了三棵树,好儿难以辨认是什么树,灵机一动,从空间取支炭笔,在树后的墙上画下一个小小的标记。

  她快步走向后院小门,踮着脚尖将木栓拉开,打开半扇门溜出去,重新锁好门。她站到门墩上,用炭笔恶作剧将门神画里的门神头像画了只王八代替,又在后门左右的墙下做上标记。

  左右看了看黑乎乎的巷道,她选择了往左边走。每走一小节,她就用炭笔在两面墙做标记,走了片刻功夫,竟走出了巷口。

  外面就是一条宽敞的街道,此时月色稍微明了些,好儿认不出是哪,就仰着脑袋将那些较高的房屋认个遍,再在脑海中将罗仁镇一些较高的建筑物做个对比,觉得某处有些相似,便朝那个方向走去。

  事实证明好儿的选择对了,她一路七拐八拐地只选大街走,竟走到了正泰酒楼所在的街道。再次辨认确定这家正泰酒楼就是罗仁镇的那家,好儿的心突然狂喜起来,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往红莲绣坊方向跑去。

  “咚咚咚!咚咚咚!”

  好儿使劲地拍打着红莲绣坊店大门,大声叫道:“钱掌柜,救命!钱掌柜,救命!”

  钱掌柜曾说过,他和外甥罗广明及两名伙计轮流在店里值夜,后院则另有两人专门负责守夜。

  敲门声和呼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店门很快被打开,探出小半身子的不是钱掌柜,是罗广明。他睡眼惺忪地看向门外,两眼不太有焦距,不耐烦地道:“谁啊?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吵嚷什么?”

  “广明哥哥!我是好儿!我是画画的好儿!”好儿急忙大声说道。

  “好儿?”罗广明立即清醒了大半,再低头细看,门外站的是个小娃儿,可不正是温家的好儿?

  “好儿,你咋、咋半夜跑这来了?你娘呢?怎么了这是?”罗广明满脸惊异疑惑,一边问一边拉好儿进门。

  将手上的油灯放到桌面上,罗广明这才看清好儿的模样很是狼狈,小脸满是疲惫,不禁有些心疼,赶紧抱她坐到椅子上,惊疑地问道:“好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娘呢?你两个哥哥呢?”

  “广明哥哥,我被坏蛋绑架了!他们要向我娘勒索巨额钱财。”

  好儿一语既出,惊得罗广明蓦地睁大眼睛,“那你咋逃出来的?”

  好儿早就在肚里打好草稿,听得罗广明心里直悬,最后长呼口气,怜惜地摸摸好儿脑袋,愤慨道:“那三个混蛋太可恨了!好儿,你别怕,等天一亮,广明哥哥就带你去报官。”

  “广明哥哥,我想了一个主意。”

  作者的话:头痛发烧一个星期,总在午后及晚上发作,反复的不见好,工作又不能假手于人,原想每天加更只能作罢,但昨天下午不痛不烧,就说了明天加更的话,所以今天怎样都有两更。书评区好静谧,靓知道自己初写文,写得不好,许是还未真正捕捉到种田于平淡中该如何体现精髓纷华,不管怎样,靓都在这里鞠躬感谢那些默默支持的读者,谢谢你们!有你们在看,靓会坚持的。下午四点半至五点,会有第二更。再次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