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 288:死亡的世界(五)
作者:潘子默语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288:死亡的世界

  秘师这个词在妮子和我沟通的时候,曾经特别的嘱咐我一定要注意的人物。.。所以,在仪式上看到他时,我并不意外。

  我只有瞟了他一眼,便垂下头装作毫无兴趣。

  仪式并不是在大楼内举行的,夜晚10时左右,净身等准备工作完毕,教主带着我上了一辆加长型的豪华车,上车后用黑布‘蒙’着我的眼睛。

  车子行了约有30分钟左右,倏然停下。

  ``教主扶着我的手,用声音引导着我行走。又走了大约15分钟,感觉脚下的地面由水泥地板换成了黄土草地,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被一颗小石子咯着脚底。

  走势是往下的,过了草地后似乎就进入了一个‘洞’‘穴’中,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阴’凉,风声变小,耳边有火焰燃烧时特别发出来的啪啪声。

  当‘蒙’着眼的黑布被取下来时,我发现自己果然是置身于一处宽敞的‘洞’‘穴’中。

  ‘洞’呈无规则的圆形,‘洞’的边角处一定的距离立着根根火柱,火势热烈燃烧,很旺,照亮了整个现场。在‘洞’‘穴’最中心的部位,一张天然的石‘床’横在那里,石‘床’上的‘洞’顶裂了一个口子,白‘色’的月光从‘洞’顶的口子直落下来,形成一柱美丽的光束。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明亮如日般的月光,此刻看到,这一束遥远的球体发出来的光度,竟然比‘洞’内的所有火焰加起来还有明亮。

  这简直太神奇了。

  按理说,在我们城市的周围,车程半小时甚至是一小时之内,是不应该存在着这种山‘洞’的。为何眼前忽然出现如此宽阔的‘洞’‘穴’,‘洞’‘穴’之外又是什么,这使我感到孤疑。

  ‘洞’内现场的人数并不多,从头到脚罩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大约只有七八个左右,在石‘床’的周围围成一圈,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姿势。

  教主叫我脱下衣袍躺到‘床’上去。

  净身之后,我身上只披了一块垂到脚的黑‘色’布袍,里面连贴身衣物也没有穿,真正是赤条条的。

  我没有拒绝,顺从着走向月光照耀的石‘床’,褪下身上的布袍,不着寸楼的躺了下去。

  在躺下去的时候,我猛然发现石‘床’的后面,也就是靠近‘洞’‘穴’内壁的地方,站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披着黑袍的男人。

  他的脸上没有白‘色’的面具,只是低着头,用头上的布兜遮住了大部分的脸面。他整个人如一块黑影般立在那里,哪怕是在他的周围两旁各立着两根火柱,火焰发出来的光芒也无法将他照亮。

  在未走近石‘床’前,我只注意到美丽的月光以及因为反‘射’着月亮的光芒而显得洁白如新的石‘床’,根本没有看到在石‘床’的后面竟然立着这么一个人物。

  在躺下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他,不,是闻到了他——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草‘药’的味道,说不上是香或是臭,总觉得闻久了以后人便会‘胸’口发闷,感觉极不舒服。

  我立刻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妮子曾经告诉过我的名字:秘师。

  他就是这个教会幕后的‘操’纵者吗?是躲在教主身后的人吗?

  我刚躺下去的身子又坐了起来,教主见我坐起来,伸手压住了我:“阿娣,怎么了。”她低声问。

  “有人。”我说,装作惊诧和慌张的样子:“他是谁?他好奇怪”

  教主轻轻的笑了一笑。

  “不用慌张,阿娣,他是我们教会里的秘师,今晚的仪式由他来主持。他的力量非常的强大,你要相信他。待会儿,你照着他的话说,他将会引领进入神奇的意境,带着你走向最接近神的距离。听着,只有听从他的话,顺从他的吩咐,你才能将你的母亲从地狱里解放,你们一家人才有机会将来在天堂里团聚。”

  “记得,一定要相信秘师的话,相信他,顺从他,服从他。”

  教主再三的警戒和告戒我,她的手一用力,将我压下了石‘床’。她的眼神里透出一抹不容置疑的‘阴’冷,此时此刻,到了这个地步,她绝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若非心中有着意念,知道在我背后支持我的妮子和黑猫也绝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在这一刻,在我躺下石‘床’,感受到周围‘阴’冷的死亡气息,哪怕是心中有着强大的复仇愿望,我也不得不害怕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剥光了皮‘毛’,摊置在砧板上,等待被人切割痛宰的可怜鱼‘肉’。

  这种不能控制自己命运的绝望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粟发抖,眼角更是淌下了一串晶莹的泪。

  教主看着我的反应,很满意。她似乎非常欣赏这一刻的感觉,眼睛里‘露’出贪婪和满足的光芒。

  “乖,放轻松,不要动,一会儿就好了。”

  教主的声音又在这时候散发出她独有的‘迷’‘惑’魅力,我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的麻木起来,手脚和肌肤都不再有感觉。

  “你就当现在是睡觉,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好了。你的父母还在家中等待着你,你的弟弟坐在轮椅上,正在向你招手……”

  “闭上眼睛,对,就是这样,全身放松,放松。”

  头顶上的‘洞’口正对着,月光照进了我的眼睛,感觉刺痛,我闭上了眼皮。

  教主不知‘弄’来了什么,在我的嘴‘唇’上沾染着,冰凉中带着一丝腥甜味道瞬间沾满了我的口腔,随着那甜甜的****滑入我的喉道,我的神智变得更加的飘忽起来,恍恍然的,我觉得脑部一阵晕沉,开始极度的渴望跳入深深的黑暗中。

  我感觉自己像是走上了一条长长的,无比漆黑的马路上。

  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也不知道要走去何方,只知道要一直走,一直走,不停的往前。

  在前方,似乎有一个比周围的黑暗要更加深黑的‘阴’影,那个‘阴’影的轮廓形如一个披着长袍的男人,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不断的出现在我前方同样的距离内,不论我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他离我的距离都没有改变。

  蓦然间,我感到手腕处一阵疼痛,接着,是脖子,一抹的冰凉迅速的划过,刺入肌肤的痛感瞬间进入我的脑中,我弯下腰,眉头皱了皱,手扶上脖子,感觉到一种粘粘的****从脖子上滑流了下来。

  那应该是血吧。

  继双手手腕,脖子之后,我又感觉到在脚腕处,也有一把刀子x入肌肤,然后慢慢划作一圈的刺入感。

  但是很奇怪,我并不觉得害怕。

  痛疼感在最初时出现之后,接下来到脚部的时候,我似乎就已经感觉不到了。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我停下了行走的脚步。这时候,前方的黑影突然动了动,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一闪。可却让我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继续走。

  这时候教主在我耳边说过的话又发挥了作用:顺从他,服从他。

  于是,我对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视而不见,又继续迈开步子往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一处光亮,好似我曾经非常熟悉的,从家里的窗户透出来的昏黄灯光。

  我心里一阵‘激’动,热流淌过,我往前冲了过去。

  这时候,那个比黑暗还要深黑的人形‘阴’影不见了,而我并没有发觉,也没有想起他。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根线,那根线上连着的思维是:我要回家了。

  是的,我要回家了。

  走到灯光处,推开一扇‘门’,豁然开朗,我进入了室内。

  熟悉的家,熟悉的布置,家具,熟悉的人与声。

  “阿娣,你回来啦。”妈**声音迎出来,这时候我才想起,刚刚推开的那扇‘门’,不正是我家的房‘门’吗?

  那颜‘色’,那纹路,‘门’型,俱是一模一样的。

  甚至我推‘门’时‘摸’上的位置,亦是我重复了几千几万遍时,‘摸’到的同一地方。

  我果真是回家了,再没有比这更熟悉的感觉,更温暖的事情了。

  爸爸和妈妈,牵着手里的弟弟,微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他们的笑容亲切仁慈,一如我童年时所见到的模样。

  啊,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我热泪盈眶的扑了过去,扑向父母亲怀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只到爸爸的‘胸’部高度。

  啊,我变小了?

  果然是,弟弟此时也健健康康的,并没有坐在轮椅上。

  变小就变小了,只要家庭幸福。

  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弟弟,不会再让他发生意外。

  我扑在爸爸的怀里发誓,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家里人。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在爸爸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爸爸,他是谁?”我问。

  爸爸和妈妈望了望他,淡淡的笑了笑:“哦,他是你哥哥啊。”

  哥哥?我哪来的哥哥?

  正想追问,妈妈却不容我再多问,而是拉我进入客厅,准备吃饭。

  我们走入了客厅,客厅的灯也是晕晕暗暗的,并不十分的明亮。但是那人走到了灯底下,于是我看见了他的装束。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少年,大约有十四五岁左右。五官非常俊秀,虽然面无表情,却仍然一眼就让人觉得是个英俊和清秀的少年。

  他的面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敢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样一个出‘色’的少年,更别说他是我的哥哥我还不知道。

  但这不是最让我惊讶的,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

  他竟然带了一顶‘女’式的宽边黑帽,上面有黑‘色’发亮的布绸,黑纱网;上身也穿着一件紧致的,绸布面料的‘女’式上衣,长袖,衣摆到‘臀’下的部位,可作裙子穿着。而他的下身,则穿着普通的男式休闲‘裤’,脚上一双不太白的运动休闲鞋。

  如此的错位穿着,不得不让我惊讶的张大了嘴。。